路知欢急匆匆的换了一身衣服就开车赶往了中心医院。
996【其实这两年间他和许南乔亲近绝大部分都是他演出来的,在他的内心里是把许南乔当妹妹的,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习惯。】
路知欢知道,只是许南乔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因为知道他的脾气,所以隐藏的很好,不敢让他发现。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姜荐川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
门口只有孙助理在,他对着路知欢恭敬道,“太太,您来了!”
“嗯。”路知欢点点头,“怎么会出车祸呢?伤哪里了?怎么没看到许小姐?”
孙助理也是眉头紧蹙,“在来医院的路上有一辆货车失控了,横冲直撞,姜总为了躲避撞在了护栏上。”
“左胳膊骨折了,有点擦伤倒不多。”
“许小姐倒是没什么大碍,一直昏着没醒。”
“只是,姜总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的本意是让您来给他签字。”
路知欢了然的点点头,“手术同意书是他自己签的。”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姜荐川被推了出来,只做了局部麻醉,人还是清醒的。
路知欢快步迎了上来,眼眶红红的。
姜荐川的脸色有些发白,看到路知欢,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悲戚,喉结微滚,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想起刚刚做全面检查的结果,姜荐川只觉得老天可真是造化弄人。
早上他才刚刚做好放下过去与她冰释前嫌好好在一起的决定又轰然崩塌,喜悦也荡然无存了。
大伙推着手术床往病房而去。
路知欢才走到床边,“医生怎么说的?病例单拿来我看看。”
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平常,该有的问候不能少。
“不必了。”姜荐川声音冷冷的,“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一条胳膊断了而已,死不了。”
路知欢脸色很难看,简直比墨汁还黑。
姜荐川扭头不看她,问孙助理,“乔乔呢?她怎么样了?”
孙助理看了一眼路知欢,“许小姐没什么大碍,头部的伤也处理好了,已经醒了,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儿。”
他的话才说完。
姜荐川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眼神瞬间柔和,“怎么了乔乔?”
手机对面传来了哭唧唧的声音,“荐川哥哥,你在哪里?我们出了车祸是吗?你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你呀,我想去看看你,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姜荐川用余光瞄了一眼路知欢,故意放柔了声音道,“荐川哥哥也想马上见到乔乔。”
“真的吗?”对面的人简直惊喜万分。
挂断电话。
姜荐川才看向路知欢,“你还杵在这儿碍我的眼干什么?”
路知欢挑眉,明知故问,“姜荐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姜荐川笑了,笑的讽刺又薄凉,“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不想履行夫妻义务,本来可以躲过的车祸,我愣是没躲。”
路知欢心里直呼好家伙。
地狱都得判他19层以下。
房门被推开,许南乔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下子扑到了病床前,哭的好像谁死了。
“荐川哥哥,你伤到哪里了?”
姜荐川抬起完好无损的右胳膊,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都是小伤,不用惦记。”
许南乔的心在滴血,因为他现在对她所有的温柔都是因为要刺激后面那个女人。
刚刚她已经收到短信了,让她来和他演场戏。
姜荐川抬起头,看向路知欢时眼神变得冰冷,声音也冷的像冰渣。
“路知欢,我们离婚吧!”
说出这话时,他的手攥紧床单,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是防止声音太过颤抖,让她听出端倪。
“我不恨你了,因为没有爱就没有恨。”他又牵起了许南乔的手,“经过这场车祸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我喜欢的人是乔乔,我们那场名存实亡的婚姻,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她不该守着一个残缺的丈夫,在无休止的失望中耗尽余生。
路知欢偷偷的捅了捅眼睛,挤出了几滴猫尿,嫩白的小脸上划过泪痕,心中冷嗤他的自作主张。
她无所谓。
姜荐川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喉咙里泛起了铁锈味,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这两年,路知欢一直在向他证明她是爱他的,他说只要你不提离婚,我都能坚持。
可现在他提了。
路知欢声音很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路知欢跑了!
跑去看楼盘了。
996【……】
她可忙的不亦乐乎,一百八平的已经看不上了,她要看三百六十平的。
她看好了一个上下两层的,就等着离婚打钱了。那些奢侈品的包包啊还能剩下,真好。
她径直去了酒店,从空间里拿出来几套衣服,这才上了楼。
房门被敲响。
霍绥熟练的操控着轮椅来开门,看到是她,用手语给他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
路知欢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学会了手语?”
霍绥点头。
他操控着轮椅到饮水机旁,用纸杯接水,然后递给路知欢。
路知欢挑眉,“已经开始熟悉生活小常识了吗?”
霍绥再次点头。
经过这么些天,他已经对这个世界有大致的了解了。
不止他。
那些古人通过幕布也熟悉了他身边的一切,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有些商家通过幕布寻找到了商机,有些人通过幕布知道了怎么享受生活了。
特别是皇帝,通过幕布学到了很多新的治国理念。
朝野上下忙的脚不沾地,叫苦连天。
……
路知欢把她拿来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沙发,“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不喜欢的,可以不穿。”
霍绥赶紧表示「谢谢。」
路知欢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霍绥开口问道“你有穿越回去的办法吗?”
霍绥摇头,那天他被追兵堵到了悬崖边上,若是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定然会拿着他的命去威胁东夏国。
他操纵的轮椅来到了茶几前,提笔在宣纸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