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姚亲自做了早餐,与路知欢和霍绥正在吃着。
这时,007又滋啦啦的上线儿了。
这次上线能量很足,还出现了视频界面。
正在吃饭的几人抬头,画面上是朝堂上那剑拔弩张的情形。
秦姚放下筷子,右下角有小喇叭话筒,看样子是可以通话的。
路知欢和霍绥也放下了筷子。
正在暴怒的皇上眼前突然出现画面,还吓了一跳。
当看清画面上的人后又激动不已,有些沧桑的面容上爬满喜悦。
“姚姚?”
秦姚穿着紫色修身印花旗袍,头发用发簪半挽着,精致的妆容,看着也就30出头的样子,双手持在桌上慵懒恣意。
皇上简直都看直了眼。
秦姚美目流转,说出的话却是,“老东西,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抠下来。”
皇上被骂的老脸羞臊,脸上却不受控制的扬起笑意,“皇后,满朝文武皆在,给朕留点面子。”
秦姚却冷嗤一声,“你还有面子?再说了,我不是皇后,十几年前我就把你休了。”
她懒得搭理他,“我时间有限,只想亲眼看到你能还绥儿一个公道。”
说起正事,皇上正了正神色,“皇后放心,这些时日证据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秦姚知道,宁家有三朝元老,根基又大,又手握重兵,确实不太好动。
不过不好动,不代表不能动。
她红唇轻启,眼神中都透着轻蔑,“废物!”
皇上低头,一声也没敢反驳。
秦姚不会说这几句话就停下,她眼神直直的望向皇上,看着他脸色微白的样子更是不屑,“七年前,绥儿若是不去战场,哪还有活路?”
007在脑海里告诉秦姚,霍绥的人早已经来了京都,按照他们约定的日期已经把证据送到了朝堂上。
“幸好我儿子有几分本事,即使孤身一人,也攒足了证据。”
她扭头看向绥儿,“绥儿,你的人前几日就把证据送到了朝堂上。”
霍绥松了口气,他站起身看向屏幕,拱了拱手道,“众位的大恩,我霍绥没齿难忘,那些微末的产业,众兄弟分了吧。
你等为了霍绥的清白,自毁前途,这些是你们应得的。”
那些人几乎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老将,有些人甚至是自残,就是为了成为霍绥的暗线。
一直生活在不远处的村庄里,隐姓埋名,霍绥如何不感动。
不一会的功夫,门外有人来报,宫门口聚集了很多百姓,他们纷纷状告宁家。
几名禁卫军抬着一个大布卷走了进来,抖搂开。
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这份状书写了近百米长,把和宁家有关的人,无一幸免,大到杀人买官占地,小,没有小事。
这些是皇上搜集来的证据,说白了是他想整治宁家,这帮人才这么做,否则哪有人敢?
在朝堂之上,不少的朝臣,与宁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渊源。
他们此时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新上任的首辅,秦姚捡来给自己当靠山的弟弟,是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年逾四十,神情却略显沧桑,缓步走到朝堂中央,“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
皇上扭头不看他,“呈上来。”
“是。”
首辅秦屿从身上拿出几封信件,由大太监呈了上去。
“这是微臣能搜到的当年那些女子们的书信,银票记录,以及家人近况。”
皇上一件件打开,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手一抖。
整整七家人,竟在这几年间陆续死亡。唯一活着的一位女子,还因为毁了容貌不曾认出才免遭一难。
皇上声音有些嘶哑,“传人证!”
一位戴着面巾,穿着粗布衣衫的女子被带了上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明鉴,民女张翘,七年前伙同宁贵妃还有肃王殿下给太子下药,导致他……元气受损。”
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也断断续续的说着,因为她没有回头路,为了阿大和儿子,她必须这么做。
“七年前,宁贵妃选了我们七个,以家人性命相要挟,让我们给太子殿下下了药,坏了他的身子。”
“殿下警觉,来历不明的食物不吃,我们也是找了好久的机会。”
“那天正好是因为太子殿下课业做的好,皇上又听说见太子殿下因为课业繁重,清瘦许多,赐了一碗补汤。”
“长者赐,不可辞,我们也终于有了下药的机会。”
她说到这里,皇上的身影猛的一晃。
竟是那日。
那碗补汤,本是宁贵妃熬给他的,这种汤宁贵妃隔三差五就要给他送上一碗,确实是好东西。
正好听说,绥儿有些瘦了,才让人把补汤送去。
当时的宁贵妃为此还生了气,红着眼睛跑开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那般惺惺作态,竟是为了摆脱嫌疑。
那女子还在继续,“却不曾想,我们7个人手中都有药,生怕错过,所以几乎7个人都下了一份,导致药量过猛,太子殿下当即就吐了一口血,不一会儿就昏死了过去。”
霍绥也回想起了那时的情形,若不是他及时护住心脉,定然就爆体而亡了。
忽的,手上传来了一抹温热的触感,霍绥的手,被一只小手紧紧的牵住了。
路知欢用另一只手抚了抚他的脊背,以做安抚。
“我们几个吓坏了,查看太子殿下还有一口气,便选择了将计就计,制造了混乱的现场。”
此时的皇上已经摇摇欲坠,被大太监扶着坐在了龙椅上。
皇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给朕,将宁氏……还有肃王……押上来。”
秦姚早已经是双眼通红,看着皇上的眼神带了一些恨意。
皇上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千言万语也抹不平绥儿的伤害,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为绥儿报仇,给绥儿洗清冤屈。
而举国的百姓通过天幕也看到了朝堂上的状况,满是议论纷纷。
宁家前几日就被牢牢控制住了,朝堂上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虽然应对起来有些疲累,但这次他态度强硬,手段狠厉,慢慢的也就压下去了。
近日来,他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后悔二十年前的决定。
他错了,他错的离谱。
秦姚看出了他的痛苦和懊悔,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