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皇上快步走到秦姚面前,想伸手拉住她。
秦姚眼神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起开,别给脸不要脸!”
路知欢真的要竖拇指了,把刚刚丢失的10万积分都抛之脑后了。
皇上赶紧定住脚步,脸上满是讨好,刚要开口,又被秦姚给噎了回去。
“行了,少整没用的,我是来报仇的,不是跟你叙旧的!”
秦姚走到满脸惊愕的宁巍澜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我不是一个会手撕小三儿的主,因为我认为男人才是犯错的根本。”
“当初你进宫后一直表现的温婉可人,可我知道。”秦姚冷笑一声,手指骤然收紧,“我已经把你查了个底儿掉,也知道你是个烂透的玩意儿。
那一晚你给他下了致幻的药物,让他把你当成我,我早就知道却懒得拆穿。”
她回头看着皇上,一字一句道,“垃圾就应该配垃圾。”
皇上的手指死死扣进掌心,有愤怒,有不甘,更有对秦姚的失望,她明明可以阻止他犯错的。
可她没有。
仿佛一瞬间,他的肩膀就垮了下去,跌坐在了龙椅上。
秦姚很满意他的反应,松开了宁巍澜的下巴,一手薅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
“呃……”宁巍澜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此时被这般对待,眼神中的恨意也不再遮掩。
秦姚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凤眸里翻腾着冰冷的寒意,“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不要的狗男人都给你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儿子。”
路知欢默默拿出小本本狂记。
——我不要的玩意儿都赏赐给你了,你还不知感恩?
她好喜欢这平静的疯感。
“害死了自己的两个侄子和父亲,踩着亲人的血肉往上爬,人血馒头好吃吗?”
宁巍澜满脸惊愕、
朝堂上一片哗然、
皇上也被震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初不是姚姚的手笔吗?怎么会是宁巍澜?那可是她的亲侄子和父亲啊!
那他岂不是冤枉姚姚了!
他又委屈了他的姚姚,他的姚姚不是一般人,所以她猜得到日后会发生什么…,姚姚明明警告过他的。
“姚姚!”皇上的声音沙哑到近乎听不清,他声音透着哽咽,“你说你会报复欺你辱你之人,所以我以为……。”
“以为是我做的,问都没问,就认为是我做的。这就是你说的爱,这就是你说的信任?”
秦姚眉宇间的力气骤然迸发,“我他妈还没等动手,你就把我软禁了,还把我身旁的高手都叫走了,去护着她了!”
这一刻秦姚的眼中再也没有掩饰,眼眸中跳跃着的,是要将对方挫骨扬灰般的狠辣。
皇上闭了闭眼,他终于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了。
秦姚手上出现了一把剔骨刀。
一手薅着宁蔚澜的头发,把她拖到了殿外。
“啊啊啊啊!秦姚,你给我放手,皇上……皇上,您救救妾身。”
“太聒噪了。”秦姚不耐道。
在她的嚎叫声中把刀插进了她的嘴里,用力一转,一条血淋淋的舌头就掉了出来。
霍绥一把捂住了路知欢的眼睛,“别看。”
路知欢看的正兴奋呢,眼前一黑,好戏没了!
朝堂之上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有大胆的武夫拧眉看着,胆小的官员吓得直接瘫坐在地,惊恐的捂着嘴。
皇上疾步上前,“姚姚,让朕来,别脏了你的手。”
秦姚扭头,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满是狠戾,“怎么,心疼了?”
心疼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皇上赶紧摇头,“朕只是心疼你。”
秦姚满眼狐疑,“霍邱,你们走过了二十年,我不相信你不心疼!”
皇上满目哀伤,“姚姚……”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我现在要动手活剐了她,你跟我墨叽个屁。”
她越说越恶劣,扭头看着皇上,“霍邱,其实二十年前,我的报复是想取代你,毁了你所拥有的一切,我能做到。
可凭空出现的那把刀是在保护你,而不是在保护我。”
霍邱再也绷不住眼泪,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了她身前。
路知欢又兴奋了,拿出小笔笔继续记,霍绥眼皮直跳,一把抓住了路知欢的手。
”知知,我不是父皇,我拎得清。”
路知欢甩开他的手,“有备无患嘛,哎呀,别妨碍我学习怎么治渣男?”
她噔噔噔的跑到了秦姚面前,“妈咪威武。”
秦姚被她给逗笑了。
路知欢把小本本上面写的东西给她看,秦姚挑眉。
身为皇上,几十岁的人了,哭的像个孩子,“姚姚,到现在还像个纸老虎一样。”
说了真话,反而不信,哦,是不敢相信。
他倒是很会自欺欺人。
“滚!”秦姚一脚将他踹开,手腕翻转毫不留情的在宁巍澜的脸上划了几刀。
宁巍澜很疼,却哭不出声音,只能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秦姚去看霍邱的神色,他眼神是看着自己的,脸上的神情却带着……一丝不忍。
她和路知欢对视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的撇撇嘴。
一个陪了他二十年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感情,要杀她是真的,但不愿意看她这么痛苦也是真的。
秦姚冷笑。
她手中的刀故意脱落到宁巍澜手边。
宁巍澜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捡起,“去死吧!”
她大吼一声,就朝着秦姚刺去。
秦姚根本不躲。
“姚姚。”
路知欢想要出手,忍住了。
霍绥亦是。
皇上则是面色一变,带着几成功力重重呼出一掌,“放肆!”
“母妃!”肃王被人押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眼睁睁的看着宁巍澜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退出去好几米,重重的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母妃!”肃王马上就跑到近前了,却被侍卫死死扣住。
路知欢快步上前查看宁巍澜的情况,“内脏破裂,活不过半个时辰。”
她拿出银针,稳准狠的扎了几个穴位,宁巍澜又醒了过来,身上的疼痛让她把身体蜷缩成虾米。
“母妃,你怎样了?”肃王霍朝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