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牧令牌上的数字一下子涨到两万八千多,颜清三人被吓到眼珠子都差点抠烂!
这个数字,对于他们而言,太过吓人!
就算是什长来了,要被吓得不轻;百夫长来了,也淡定不了!
再想到秦牧还只是个新兵,惊吓更重了。
“终于到了。”秦牧松了口气,吕小白也高兴了起来,这下可以吃到丹药,增长实力了。
“现在够了。”
把令牌重新递给柜员,柜员一脸古怪的接过去,就这么一会,怎么就够了?
等她把令牌上的数字看清楚,神色瞬间呆滞,接着就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站起身。
“这!”
“两万多!”
柜员忍不住惊呼起来,匪夷所思的看向秦牧。
将近三万的军功,她不是没有见过,而是没有在一个年轻弟子身上见过!
“敢问师兄是哪营弟子?”不过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冷静下来,笑容之中带着谄媚,问向秦牧。
“骑营。”
柜员一愣,接着有些恍然,骑营弟子,好接受多了。
骑营地位特殊,给人造成一种和炼丹师一样的固有印象,认为每个骑营弟子都是富得流油。
颜清三人还没从两万八的军功中缓过神来,听到骑营二字再度一怔。
“秦,秦师弟,你加入的是骑营!?”
颜清结结巴巴开口问道,他们之前的猜测,居然是对的!?
秦牧点头,他却更加不敢相信,骑营要求多苛刻啊,怎么加入进去的?又是怎么待下来的?
又是怎么赚到三万多军功的?
加上之前花费,军功总共可是实打实的破了三万!
“张长老引荐的。”
哪个张长老?
颜清一脸迷茫,眼中都涌现一抹迷雾,今天的惊吓实在太多,不能理解的更多,他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秦师兄,请您稍等。”
柜员客客气气道,秦牧点头等了半字时间,终于看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全部端了上来。
“秦师兄,请您核对。”
核对无误后,秦牧就将东西打包,让吕小白提着。
“颜师兄,你们还有事吗?”
颜清还没缓过神来,迷茫摇了摇头。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颜师兄,要是想找我,就到骑营三部来。”
秦牧迫不及待的回去做实验,跟颜清道别后就带着吕小白迅速离开。
颜清三人茫然看着他消失在视线当中,过了许久,才吞咽着口水回神。
“伍长,你这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骑营三部啊,地位不低啊……”
颜清仍旧是茫然,他哪知道秦牧是怎么做到的这些事。
……
“偌大个军需处,连一份精血都凑不出来,真是没用!”
周志骂骂咧咧的离开军需处,可一想到师尊的交代,他就有些麻了。
“这下我怎么回去跟师尊交代啊……”苦恼低下头,现在回去肯定会被师尊毒打一顿。
“还是晚些回去吧,先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兴许能买到铁鳞鳄精血。”
反正让他现在回去挨骂遭打肯定是不愿意的,万一运气好呢?
可惜,他运气并不好,转了一天,到了晚上都没有买到铁鳞鳄,为了避免师尊久等暴怒,他只好硬着头皮先回去。
“师,师尊。”
走进军帐,就看到他师尊那张冰冷到快结冰的脸,周志头皮顿时麻了起来。
“让你买份精血,买到人都差点失踪?”
听到师尊阴冷话中所蕴含的怒火,周志双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
“师尊恕罪。”
石悭脸色不变,只是淡淡发问:“精血买到没有?”
周志只感觉压力山大,手心都在冒汗,他要是说没有买到精血,肯定是死路一条。
“不行,我得转移师尊怒火,不然我就死定了。”
“师尊,徒儿无能,晚去了一步!”
周志的哀嚎让石悭怒火滔天,没买到就是没买到,说什么废话!
“噗!”
含怒抬手一挥,周志就被打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在军帐上。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有何用!”
感受到话中蕴含的杀机,周志彻底慌了,不敢顾忌痛苦,赶紧爬起来跪下。
“师尊,徒儿无能,但这事是有人在针对您啊!”
石悭眼睛一眯,针对他?
眼中爆射出一道寒光,他倒想看看,哪个混蛋活得不耐烦了!
“如实说来。”
要是敢有一句假话,他宰了你!
周志忙不迭的把军需处的事说出来,一字一句都不敢遗漏。
“孽障,你敢欺师!”石悭听完,更是暴怒,根本就不相信周志的话。
在宗营,谁敢惹他,小小一个弟子能有这种狗胆?
所以,周志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师尊师尊,徒儿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查,绝无半点虚假!”
看着周志怕死到举手哀嚎,石悭动摇了,自己徒弟他最清楚不过,贪生怕死,不可能为了一份精血连命都不要了。
可宗营内,真有这么不怕死的弟子?
“他是什么人?”
见石悭怒火似有消下,周志长松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徒儿不知,只知他叫秦牧……”
搞半天,连什么人什么背景都不知道?
石悭怒火再度涌起,把周志吓到赶紧转移话题:“师尊,我怀疑他知道了您想做什么,甚至是想要抢夺您的成果!”
听到这话石悭停下动手的心思,他苦心研究提前化罡的事已有几年,要是真被别人盯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是不是你泄露风声了?”
“师尊,我向来守口如瓶,绝没有透露半个字出去!”周志赶紧做保证,石悭姑且信了几分,但他也想不出别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事。
“用铁鳞鳄精血做主药是我最近几天研究出来的,那个秦牧怎么会得知?”
周志吞咽着口水,脑筋一转,猜测道:“师尊,会不会是混元宗那边……”
“不可能。”石悭想都不想就否定:“我与他们合作才不过半月,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此事,他们想泄密都没有机会。”
周志一脸茫然,那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猜了。
“师尊,要不我派人去把精血抢回来?”
“蠢货!”石悭大骂:“现在大张旗鼓去抢精血,岂不是在告诉别人我要做什么!”
周志身体一抖,不敢再言。
“今日木姑娘发来密信,说是找到了破解之人,明日为师要去混元宗一趟。”石悭深深看着周志,要是没有木白瑶这封密信,他必定把你打个半残!
周志忙不迭的点头,同时松了口气,明白是木白瑶这封信救了他一命,不然他至少是个半残的下场。
“明日你去调查这个秦牧,等我回来,要是见不到详细报告……”
“师尊放心,弟子保证做好此事!”
石悭这才满意点头,暂时放过周志。
……
“牧爷,你提炼这玩意干什么?”
吕小白看着秦牧费劲巴拉,把铁鳞鳄精血提炼到只有半瓶,疑惑问着口水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好香啊牧爷,能不能给我尝一口?”
他用来提前化罡的,能给你喝一口?
秦牧没好气的瞥了吕小白一眼,见它哈喇子都流了出来,更是无语。
“把你口水擦一擦。”
说完就把精血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就等明天去见木白瑶,得到剩下关键信息,提前化罡兴许就能成了。
服下丹药修炼,翌日清晨,就带着吕小白出发,前往混元宗军营。
“不在?”
周志一大早过来,直接扑了个空,得知秦牧早就离开,气得跺脚。
“我就知道这小子有鬼!”
“早知道就应该昨天就来调查他了,这下怎么跟师尊交代?”
两大宗营相距甚远,期间还要渡河,由于不想浪费元气,秦牧就借了一匹马,到河前停下,可见河对岸有一条渡船,只要等待渡船过来,就可过河。
“牧爷,船到了。”
“驾!”
“牧爷小心!”
等到渡船过来,秦牧刚要牵马上去,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吕小白的惊呼下躲开,下一刻就见一人骑马从身前穿过,一跃到渡船上。
渡船因此摇晃不稳,四周掀起阵阵水花。
“骑马不看路?没看到前面有人吗!”吕小白对着冲上船的人就骂,差点就撞到他们,这么着急赶着奔丧?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石悭翻身下马,看着吕小白寒光一闪,敢骂他?
活得不耐烦了?
“算了小白。”秦牧皱着眉头拍掉身上的灰尘与河水,此地为两宗中间地段,事关能不能提前化罡,还是稳妥为重。
吕小白一脸不爽,牵着马屁上船,但秦牧能作罢,石悭可不会就此让他俩好过。
“你是本宗弟子?”瞥了一眼秦牧腰间的令牌,石悭敛下怒火,在这地界对本门弟子动手,说出去可不好听。
吕小白打量石悭一眼,见他令牌上有着落日宗图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知道我们是同宗?看你样子好歹是个长辈吧,走路不看路的?我们奋杀在前线,没死在敌人手里,难道要被自己人给撞死?”
石悭脸色沉下,双目怒火涌动,知道他是长辈还敢如此说话!
要是换做在宗营里,以他的脾气起码要把吕小白的嘴给撕烂!
“你们知道老夫是谁吗?”
敢对他这么说话!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吕小白扭头过去,把石悭气得不轻。
“前辈,不管你是谁,骑马赶路也要注意前面有没有人吧?”
石悭看向秦牧,被气笑了,还教训起他了?
“后生,你是哪一营,伍长是谁?”忍着怒火问道,要不是为了不耽搁大事,他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但问出身份,等他事情办完,就是秦牧和吕小白自食恶果的时候!
秦牧不爽皱眉,自己骑马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他,还有脸动怒?
“诸位站稳了。”
船夫的话暂时缓解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石悭冷冷剐了秦牧一眼,转身看向前方。
马上就要到混元宗地界了,暂时留这小子一命,免得被看了笑话。
“驾!”
到了河对岸,石悭就骑马下船,一颗石子凭空出现,朝着秦牧左腿爆射而出!
秦牧刚要下船,感受到危机脸色顿变,看见石子朝他射来,目光一凝,要是被石子射中,左腿绝对会被废掉!
“唰!”
立即动用身法躲闪,石子擦着左腿过去,定身一看,一个破洞赫然出现。
暗呼好险,再躲慢一点,左腿必然会被击穿。
“牧爷,你怎么了?”
吕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秦牧突然的一闪,接着看到破洞的裤子才恍然明白怎么回事。
“那个老东西的偷袭你了?”
秦牧沉着脸颔首,吕小白扭头看着石悭离开方向,气得跳脚大骂。
“老不死的,差点撞死我们,连走都要阴人?宗门怎么会有这种垃圾!”
它是真的被气到了,那么大岁数了,完全不讲理,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纯纯坏种!
秦牧目光冷下来,他也没想到石悭会恶心到这种份上。
“小白,先赶路。”
“驾!”
下了船,朝着混元宗军营疾驰而去。
“石老!”
木白瑶站在宗门大营前,看到石悭骑马过来,热情上前迎接。
“吁!”
“木姑娘。”
看到木白瑶,石悭一改暴躁脾气,翻身下马,友善抱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慈眉善目之人。
“带石老进去歇息。”
石悭见木白瑶站在营前不动,疑惑问道:“木姑娘,你不随老夫进去?”
“石老,我还要等人,您且耐心等待片刻。”木白瑶摇头道,目光期待的看着远方。
石悭没有动,原地琢磨了片刻,就惊疑不定问道:“木姑娘,你要等的人莫非是?”
木白瑶回头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猜的没错。
石悭咋舌,他一直以为木白瑶说的破解之人会是混元宗的人,没成想是其他势力的人。
“木姑娘,那位高人是何方人士?”
木白瑶神秘一笑,没有直说,而是卖了个关子。
“石老,等会你就知道了。”
石悭眉头微挑,这还真让他好奇上了,到底是什么人,搞的这么神秘。
“驾!”
没多久,就看到一人骑马而来,后面好像还坐着一头兔子。
“怎么是他?”
看到是秦牧,石悭本能不爽,对于敢挑衅他威严的人,他都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看到秦牧左腿无事,是愈发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