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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僵约:我王者僵尸,要娶马小玲! > 第35章 风不说话,但记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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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风不说话,但记得路

呼……吸……呼……吸……

洛羽尘觉得自己快成了一块行走的风干牛肉。

荒原的风就像不要钱一样,呼呼地刮,刮得他脸生疼。

第七天了。

从那个画着“风阿姨”的沙画之后,他已经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走了整整七天。

要不是他当年在贝爷的节目里学了几招,估计早就凉透了。

“咕噜……”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他停下脚步,靠在一根被风沙啃得不成样子的岩柱子下,喘着粗气。

这岩柱子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少年了,估计比他的年龄都大。

从行囊里掏出最后一块压缩粮,这玩意儿硬得跟石头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发明的。

正当他准备撕开包装袋,狠狠地啃上一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一丝异样。

脚边的干裂土地上,竟然冒出了一株小草。

一株嫩绿的小草。

而且,这小草的叶片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紫色纹路。

紫脉……

洛羽尘的脑子嗡的一声。

这熟悉的紫色,这熟悉的……安抚节奏!

那株小草的叶片轻轻颤动着,仿佛一只温柔的手,在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背。

一下,两下,三下……

他愣住了,手里的压缩粮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株小草,看着它努力地从干裂的缝隙中钻出来,用尽全力地生长。

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仿佛有谁在低声呢喃。

“你走的每一步,我们都接住了……”

洛羽尘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半块压缩粮,掰下一小块,小心翼翼地撒在了小草的根旁。

“那就替我,走得更远些……”

他轻声说道,声音沙哑得像一块磨砂纸。

韩松觉得自己最近的头发掉得有点厉害。

地球生态修复工程师,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就是个苦逼的搬砖工。

他带着一队人,顶着烈日,在边境荒原上进行例行巡查。

“韩队,这边的数据有点不对劲。”

一个队员指着生态监测桩上的数据,皱着眉头说道。

韩松凑过去一看,果然,局部土壤酶活性异常升高,而且呈线性蔓延的轨迹。

“奇怪了……”

他嘀咕了一句,这种现象以前从未发生过。

“顺着数据流追溯,看看源头在哪。”

他立刻下达了指令。

一行人沿着数据流的方向,一路追踪,最终,在一处沙丘的背风面,发现了一串浅淡的足迹。

足迹已经被风沙抚去了大半,但依然可以辨认出大致的轮廓。

“步距稳定,右脚略拖……”

韩松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这些足迹。

他突然想起了一份旧伤记录。

“洛羽尘……”

他喃喃自语道。

“韩队,你在说什么?”

队员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韩松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地面。

突然,检测仪发出了一阵急促的跳动。

“地下根系正在释放微量生物频波,频率与生态塔初启时一致!”

队员惊呼道。

韩松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这件事,不要上报。”

他淡淡地说道。

“啊?为什么?”

队员不解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韩松没有解释,只是走到一旁的笔记本旁,写下了一行字:

“有人用脚步浇灌春天……”

随后,他从随身携带的菌袋里,取出一些修复孢子,沿着足迹撒下了一圈。

林念最近总是觉得心神不宁。

作为一名流浪生态记录者,他习惯了四处漂泊,记录着地球上每一个角落的变化。

但最近,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整理着最近的气象日志,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近三日,荒原的风向出现了罕见的环流。

本应西去的季风,竟然在荒原中部形成了一个微弱的回旋。

“这不可能……”

他调出声波探测图,想要看看是不是仪器出了问题。

然而,当他看到声波图的那一刻,他彻底愣住了。

在那些嘈杂的风噪之中,竟然嵌套着一段低频震动。

一段熟悉的旋律。

是罗宾哼唱的旋律。

断续,却清晰。

他猛然想起,洛羽尘埋下的漂流瓶,曾经释放过类似的频率。

“难道……”

他不敢往下想。

他立刻收拾行囊,启程追踪风源。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但他知道,他必须去看看。

在路上,他路过一片新生的草地。

一个牧童正用枯枝拨弄着发光的叶片,嘴里哼着那首“风阿姨的歌”。

他驻足良久,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打扰。

他只是默默地将录音机留在了草地边缘,磁带上贴着一张纸条:

“交给听得见的人……”

繁星站在神棺遗迹前,举行着年度静默仪式。

作为母碑守望者的后裔,她肩负着守护地球脉动的重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脚下大地的呼吸。

突然,她的皮肤泛起了一阵熟悉的刺痛。

那是玛茵遗留的“风语路径”再次激活的标志。

这一次,那些杂乱无章的能量流,竟然排列成了一句完整的话语:

“他不再回头,但我们记得……”

繁星猛然睁开眼睛,望向荒原的方向。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螺旋纹石片。

这枚石片是从生态塔中取来的,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她走到地心裂缝前,将石片投入其中。

石片坠落途中,与地下火种的残片产生了共振。

一次微不可察的地磁涟漪,瞬间传遍全球。

全球所有发光植物的叶片,同时轻闪了一秒。

如同集体眨眼。

夜深了。

洛羽尘在一处废弃的气象站里过夜。

屋顶漏雨,他蜷缩在角落里,任凭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但他不在乎。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那片无垠的星空。

还有那株在风中摇曳的紫脉小草。

今夜的风,格外喧嚣……

洛羽尘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型盆栽,还是淋成落汤鸡的那种。

夜深了,废弃气象站破败不堪,屋顶像被轰炸机犁过,漏得跟筛子似的。

他蜷缩在唯一没怎么漏雨的角落,感觉自己快要发霉。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拱土。

他心里咯噔一下,抄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好家伙,眼前这景象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只见气象站门口,一圈嫩绿的新芽围成一个规整的圆环,像精心设计的景观。

圆环中央,摆着一台老掉牙的录音机,喇叭里正咿咿呀呀地播放着孩子们合唱的“风阿姨的歌”,跑调跑到姥姥家了。

他一眼就认出,这玩意儿是林念那老文青的标配。人呢?

“谢了,各位。这债,下辈子再还。”洛羽尘对着空旷的荒原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路,总要走完的。

正当他准备回屋继续“享受”免费淋浴时,脚下突然一滑.......

原来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地面,露出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牌,上面依稀可见一串熟悉的编号。

那是他多年前遗失的军籍牌。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凝视着那块承载着无数记忆的金属牌,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弯下腰,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毫不犹豫地将那块牌子砸了个稀巴烂,碎片混着泥土,重新埋入了新芽之下。

风,不知何时变得大了,呼呼地刮着,像是谁在叹息。

录音机里的磁带突然自动倒带,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下一首歌尚未响起。

而窗外,整片荒原的草根,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悄然苏醒……

“阿阮老师,你说,风会把种子带到哪里去呢?”孩子的声音在风中飘散,而阿阮只是温柔地笑着,指了指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