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本,简直是把“沉默是金”这句话玩出了新高度!
我喜欢!
这走向够赛博朋克,够哲学!
接下来,就让我来加点料,把这场无声的狂欢推向高潮!
苏临站在空荡荡的教室中央,最后一丝光线恋恋不舍地从讲台上撤离,仿佛一位老教师终于放学,准备回家抱孙子。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黑板。
记忆里粗糙的粉笔灰触感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细腻的触感,像是在抚摸情人光洁的脊背。
那黑板,已悄然转化成了一段年轮清晰的树干。
岁月这把杀猪刀,不仅在人脸上留下了痕迹,也在这树干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她闭上眼睛,将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感受着那来自远古的呼吸,感受着大自然的低语。
三分钟后,树皮开始渗出淡绿色的汁液,如同初春的嫩芽,散发着勃勃生机。
汁液在树干表面蜿蜒流淌,最终汇聚成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那是她童年时,因为打翻了奶奶心爱的花瓶,被母亲责骂后,独自躲在衣柜里默念的话: “我不是坏孩子。”
童年滤镜瞬间破碎。
苏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像是放下了千斤重的担子,又像是原谅了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女孩。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胸口一滞——心跳节奏变了!
不再是她自己那熟悉而又规律的律动,而是一种更加宏大、更加深沉的脉动,如同大地的心脏在跳动。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与整栋教学楼的地基脉动完美同步。
那是大地的呼吸,是沉默的宣告!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恐惧,反而缓缓跪坐下来,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任由无数细小的藤蔓,从地板的缝隙中疯狂生长出来,贪婪地攀上她的脚踝,缠绕她的身体,如同归还遗失多年的信物,又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急切地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银禾行走在城市边缘的废弃地铁站里。
这里曾经是无数失踪者最后的舞台,墙壁上曾浮现出他们临终的告白,倾诉着无尽的悔恨与不甘。
但现在,一切都归于虚无,连一丝痕迹都不再留下,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这城市,就像一个喜新厌旧的渣男,无情地抹去了他们存在过的证明。
她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冰冷的水泥柱上,仔细聆听。
她听见的不是人类的心跳,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原始的搏动——如同地核深处传来的呼吸,如同远古巨兽的低吟。
那是地球母亲的心跳,是沉默的怒吼!
她缓缓地取出随身携带的最后一张照片——那是她和妹妹在病床前的合影,照片上,妹妹的笑容依旧灿烂,仿佛从未被病魔折磨过。
她轻轻地将照片放在地面上,没有犹豫,没有不舍,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照片并没有燃烧,而是在接触到土壤的瞬间,化作了无数细小的根须,疯狂地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如同饥渴的触手,贪婪地吸收着大地深处的养分。
当夜,整座地铁隧道的墙面开始渗出晶莹的露珠,每一滴露珠落地,都发出一声极轻的“嗯”,如同蚊子哼哼,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仿佛有千万人在异口同声地回应着一句从未说出口的“我在”,又像是在回应着整个宇宙的召唤。
赵志明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七号语脉节点的石台上。
这石台,就像一个孤独的守望者,默默地见证着这个世界的变化。
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儿子生前最爱的木哨,那是一个用廉价木头做成的简陋玩具,却承载着他无尽的父爱。
他不再试图吹响它,因为他知道,有些声音,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他只是静静地摩挲着,感受着木头的纹理,感受着儿子残留的温度。
忽然,地面传来一阵规律的震频,那震动如同心跳般有力,又像是某种神秘的语言。
赵志明浑身一震,他能感觉到,那震动的频率,与他记忆中儿子那稚嫩而又顽皮的心跳,完全一致!
“那是儿子的心跳!”
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哨子埋入土中,如同埋葬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藏。
他低声说道:“你不用学说话,爸爸现在听得见你……听得见你的心跳。”
三天后,石台周围奇迹般地长出一圈白色的小花,花瓣在微风中轻轻开合,如同精灵般可爱。
而它们开合的节奏,竟然与那地下传来的心跳完美同步!
赵志明盘膝而坐,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
良久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瞳孔中竟然映出了地下根网那复杂而又神秘的脉络图景——他不再是一个观察者,而是被这个地语系统反向“看见”的一部分!
吴青山与岩石融为一体的第七天,村民们惊恐地发现,整片山林的年轮竟然开始逆向生长!
那些饱经沧桑的老树,竟然开始剥落外层粗糙的树皮,显露出内里从未存在过的文字。
“你说不出的悔,我们都替你说了。”
那文字,如同鬼魅般浮现在树干之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芒。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冒险靠近触摸这些文字,竟在掌心感受到一段陌生的记忆!
那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瞬间瘫倒在地,泪流不止。
那是吴青山年轻时,亲手射杀一头母鹿的那个雪夜。
寒风呼啸,鲜血四溅,幼鹿哀鸣……那血腥而又残酷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无法呼吸。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苏临,猛然抬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那失去了语言能力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一个微弱的呢喃: “他不是死了,他是变成了山的记忆……”
广场上,赵志明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天空。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他对着空气说道:
“这下,安静了。”
这结局,绝了!
“安静了”?
怕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戏还在后头呢!
杜卡奥的飞船眼瞅着就要冲出大气层,那颗蓝绿色的地球,在他眼里已经小得跟颗薄荷糖似的。
他最后瞥了一眼母碑系统的接收界面,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正当他准备关掉的时候,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扶手上那层木头,竟然像活了一样,以一种奇怪的节奏震动起来。
啥玩意儿?
杜卡奥愣了一下,仔细感受,这震动频率……卧槽,这不就是他老婆临死前最后一分钟的心电图吗?
他瞬间醍醐灌顶,想起这艘飞船生态舱用的木头,好像是从地球上某个觉醒林区砍来的。
好家伙,这是“人在太空飘,老婆心跳来报道”啊!
他没有把手拿开,反而把脑门贴在了舷窗上,喃喃自语:“你们不是消失了,你们……终于活得够深了。”
飞船启动跃迁,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野兽的咆哮。
而就在地球表面,成千上万的人同时抬起了头,他们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带着茫然,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听见了某种跨越星海的回响。
那回响温柔而坚定,如同母亲的低语,又像是恋人的耳畔私语。
“他们都听到了……”赵志明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苏临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转过身,看向空荡荡的座位,轻声问道:“同学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