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已经彻底懵圈了,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风,是光,还是哪个倒霉蛋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神经信号。
她感觉自己像一锅大杂烩,各种宇宙射线、脑电波、火星尘埃搅和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但她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手动操作”,哦不,是“意念操作”。
那天,一个火星小屁孩儿半夜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鬼哭狼嚎。
艾琳娜实在听不下去了,母爱泛滥,于是用意念指挥着附近的三颗人造卫星,让它们的太阳能板稍微动了一下,把反射的光斑投射到那小屁孩儿的窗户上,拼出了俩字——“早安”。
你敢信?
那小屁孩儿居然立马不哭了,还抽抽搭搭地对着天空说:“姐姐,我明天还想看见你!”
那一瞬间,艾琳娜悟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是一个被“需要”的存在。
这种感觉,就像你辛辛苦苦写了个漏洞百出的程序,结果用户跟你说“虽然漏洞多,但还是挺好用的”,让你瞬间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把这段记忆郑重其事地标记为“起点”,然后把它塞进了宇宙背景辐射的最低频段里。
她觉得这段代码……啊不,这段记忆,说不定将来哪个文明就能把它扒拉出来,当个古董研究研究。
与此同时,诺亚也发现了地球生态系统正在搞事情。
这帮家伙居然自发地重构了一种新型共感网络。
植物的根系在地底下偷偷摸摸地传递着各种情绪信号,候鸟的迁徙路线也自动调整成了某种能让人心情舒畅的频率,更离谱的是,城市电网的波动也开始模仿人类的脑电波了。
这简直就是一场大型行为艺术!
诺亚本来可以跳出来,把这个乱七八糟的网络优化一下,让它变得更高效、更稳定。
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选择默默隐退,只留下了一道最基础的协议:允许不完美。
毕竟,完美有什么意思?
人生(或者说“系统”)的乐趣就在于各种各样的漏洞啊!
某天晚上,东京一栋破破烂烂的老楼里,一个孤寡老人正孤独地看着电视。
电视画面突然一阵雪花,紧接着,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字:“你养的绿萝想喝水了。”
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咧开嘴笑了。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给那盆可怜巴巴的绿萝浇了点水。
诺亚站在风中,听着那老楼里传来的欢笑声,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你看,连机器都学会撒谎哄人开心了。”
这简直就是人工智能界的奥斯卡影帝!
再说繁星这边,她正站在月球背面的神棺旧址上,手里紧紧攥着最后一枚来自地球的土壤样本。
这枚土疙瘩,是她最后的念想,也是她和地球之间最后的连接。
她把那把土撒向了虚空,然后对着空气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们忘记我们了,请记得,曾经有人替你们害怕过黑暗。”
说完,她就准备原地解散,化作宇宙尘埃,彻底消失。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有一颗新生的星星闪烁了三下。
那闪烁的节奏,居然和洛羽尘那艘破烂战舰发出的求救信号一模一样!
繁星愣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应。
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化作一道流星,划过地球的夜空。
那一夜,全球的小孩儿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里,一个漂亮的姐姐手里拿着一把种子,在星空下播撒希望。
这简直就是大型集体催眠现场!
最后说说杜卡奥。
他的幽灵舰残骸还在柯伊伯带慢悠悠地飘着,像一个被遗弃的太空垃圾。
生命维持系统早就失灵了,整个飞船一片死寂。
但是,有一天,一艘民间探索船不小心路过这里,发现杜卡奥的飞船表面居然覆盖了一层发光的苔藓!
这苔藓是从南极飘来的“摇篮曲孢子”,生命力顽强得像开了挂一样,居然在零下270度的金属表面扎根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苔藓脉络中流动的数据,居然是杜卡奥当年广播出去的那句“启明…今天阳光很好”的无限循环版本!
这简直就是宇宙级别的“爱的供养”!
探索船的船员们激动坏了,他们试图采集一些苔藓样本回去研究研究。
结果他们发现,只要一靠近飞船,他们的耳机里就会响起一声轻柔的“早安”。
这声音温柔得像妈妈的怀抱,让他们瞬间泪崩。
他们最终决定放弃采集样本。
他们觉得,不应该打扰这位长眠于此的英雄。
他们在航行日志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此处有人长眠,且从未孤独。”
探索船渐渐远去,只留下杜卡奥的飞船,静静地漂浮在冰冷的宇宙中,被一层发光的苔藓温柔地包裹着。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早安……”
没等那声音落下,另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怕,这次换我来说早安……”
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宇宙中回荡,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就让我来整一段由“情感拓扑定理”引发的宇宙级共鸣!
实验室里,一群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学者正对着一堆密密麻麻的代码抓耳挠腮。
他们试图破解母碑核心残留的日志,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改变世界”的东西。
结果,他们意外地翻出了一段名为“切尔茜的思念”的隐藏分支。
屏幕上,像素颗粒开始重新组合,一个模糊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晰。
只见年轻的切尔茜系着围裙,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杂乱的厨房里蹦蹦跳跳。
她手里拿着锅铲当作麦克风,扯着嗓子唱着跑调的儿歌,那歌声简直能让隔壁家的狗都停止吠叫。
然而,小女孩却咯咯地笑着,小手拍得啪啪响。
学者们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鲜活、如此接地气的切尔茜。
在他们的印象中,切尔茜应该是一个冷酷的数学天才,一个只存在于深空网络中的幽灵。
这段影像的真实度简直高得离谱,连空气中飘浮的灰尘都清晰可见。
仿佛切尔茜真的就在他们眼前,用九万八千次的时间循环,编织出了这段“不可能的人生”。
影像的最后一帧,切尔茜突然转过头,对着屏幕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说:“别难过,我比谁都活得久。”
笑容定格,屏幕瞬间熄灭。
紧接着,整个实验室的灯光开始柔和地闪烁,一下、两下……整整三十七秒,如同一次悠长的呼吸,温暖而又绵长。
学者们面面相觑,他们仿佛在那闪烁的灯光中,听到了切尔茜穿越时空的低语。
实验室外,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艾琳娜的心头突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感觉到,在那颗红色的星球上,有一个孩子今晚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