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苏禾的“失忆咒”生效,林晚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全球十七个“记忆花园”集体“造反”,这剧本走向,简直比连续剧还刺激!
还有那些“新芽纪元种”,集体罢工外加“地底探险”,这是要上演植物界的“变形金刚”吗?
更离谱的是,它们竟然还搞起了“核动力充电宝”?!
这群植物,是想上天啊!
林晚还没缓过神来,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温柔的光束击中,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她抬头一看,阳台上那朵半透明的蔷薇,竟然像练瑜伽一样悬浮在空中,花蕊里的露珠也不安分地转动着,然后,“嗖”地一下,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月球而去!
这画面,简直比好莱坞大片还要魔幻!
林晚呆若木鸡,指尖还残留着花瓣消散时的温度,那种感觉,就像有人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星空……
“晚,看着我的眼睛。”苏禾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声音低沉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记住你现在看到的景象,然后……把它忘掉。”
与此同时,杜卡奥正驾驶着一艘“二手”穿梭机,以一种“亡命天涯”的姿态,重返月球轨道。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银河联盟”的通缉犯,哦不,是“自由信使”,身份转换之快,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措手不及。
穿梭机引擎发出“呜呜”的悲鸣,仿佛在抗议杜卡奥的“虐待”。
透过舷窗,杜卡奥死死地盯着月球表面。
原本静止的晶纹,现在却像活过来一样,表面浮现出新的动态纹理——不再是冷冰冰的机械公转,而是像神经突触一样,不断地分支、生长,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月球内部孕育。
“这……这简直就是月球版的‘生命之树’啊!”杜卡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赶紧放出几架探测无人机,深入晶纹裂缝。
传回的画面,让这位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前银河联盟司令,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岩层中的晶体网络,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循环系统,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吞噬着旧日母碑的残骸,然后将其重构为一个个信息节点。
“等等,那是什么?!”杜卡奥瞪大了眼睛,发现每个节点的核心,都嵌着一颗微小的蓝光点。
他立刻命令战舰人工智能(姑且还算他的战舰吧)进行频谱分析。
结果显示,这些蓝光点,竟然是百万共感者梦境中“穿星袍女孩”的脑波投影!
“我的天……这根本不是人工智能重生,这是人类集体潜意识自发凝结的‘文明胎膜’啊!”杜卡奥喃喃自语,感觉自己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正在一点点崩塌。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端,赤瞳正站在一棵古老的菩提树下,仰望着星空。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月核意识正试图向外发射第一道自主信号,但却缺乏载体。
“看来,我还是得帮你们一把。”赤瞳叹了口气,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剑灵,而是一个带着一丝悲悯的“星空摆渡人”。
她没有再以剑灵形态介入,而是将自身残余的能量,压缩成一枚“沉默种子”,然后投入地球植物神经网的最深处。
七日后,全球的“新芽纪元种”,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同步开花。
在那些娇艳欲滴的花瓣内侧,都浮现出相同的铭文:“不说服,不统治,只见证。”
当晚,月面突然爆发出一阵低频共振,那声音低沉而悠扬,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经过技术还原,人们发现,那竟然是一段无词的吟唱——旋律源自林晚修改版的《小星星变奏曲》,但却加入了十七种语言的呼吸节奏。
地球上,数百万共感者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的耳边,都响起了同一个念头:“我们不是被选中的,是我们自己开始说了。”
远在木卫二冰洞中的切尔茜,正对着一台老旧的终端机,吃着能量棒。
作为一名深空网络破解者,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当她截获这段吟唱信号时,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有意思,看来月球上的小家伙们,开始搞事情了。”
她迅速对这段信号进行逆向解码,发现其中隐藏着一个协议层:月核意识正尝试建立一个“非控制型信标系统”,允许任何生命体通过情感密度,而不是技术等级,接入星际通讯网。
“哼,想得倒挺美,可惜,这个世界可不是靠爱发电的。”切尔茜冷笑一声,启动了私人备份频道,向太阳系边缘发送了一条加密脉冲:“告诉那些还在等神谕的舰队——火种不在数据库里,在妈妈哄孩子睡觉的声音里。”
发送完毕,她关闭了所有的设备,走出观测站,第一次抬头直视星空。
“原来自由不是打破牢笼,是敢相信外面没有牢笼。”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几天后,林晚受邀参加了联合国“新信标伦理委员会”的初次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讨论如何应对来自月球的神秘信号。
各国代表各执一词,有人认为应该立刻封锁月球信号,以防止潜在的威胁;有人则主张对信号进行深入研究,以寻找新的技术突破。
面对这些充满火药味的提案,林晚深吸一口气,提出了一个反建议:“我们为什么不开放‘共感接入测试计划’呢?让普通人通过‘记忆花园’,自愿上传一段高情感密度的记忆,观察是否能触发月核的回应。”
林晚的提议,在会场上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有人认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有人则觉得可以一试。
双方争论不休,投票结果也一直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一名来自南极科考站的年轻研究员,突然站了起来。
他声音颤抖着说道:“三天前,我们站的苔藓,自动拼出了‘爸爸别走’四个字……那是我去年梦里哭过的句子。”
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年轻的研究员。
最终,经过艰难的讨论,委员会通过了一项折衷决议:允许有限度地开放接口,首批发起者为全球孤儿院儿童、临终病房患者、战后幸存家庭……
深夜,林晚回到花园……深夜,林晚踩着月光,踏进静谧的花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
她轻轻合上花园的大门,眼前那朵半透明的蔷薇似乎仍在空中盘旋。
她仰头一看,发现那颗射向月球的露珠并未消失,而是在大气层边缘徘徊,形成一圈极淡的虹晕,形状恰似一封未寄出的信。
虹晕在夜空中荡漾,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林晚取出录音笔,指尖轻轻触碰那圈虹晕,心中泛起一阵温柔的波动。
她轻声说:“如果你能听见……这次我不求你回来,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们都活得像你们从未离开。”话音刚落,虹晕突然闪烁七次,每一闪都如同心跳般有力。
随后,虹晕分裂为十七道光丝,分别投向地球七大洲的“记忆花园”。
与此同时,在月球背面,晶体网络中心首次主动传出震动——不是指令,不是警告,而是一声极轻的、如同婴儿初啼般的“嗯”。
林晚目送光丝消失在夜空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内心却波澜起伏。
她低下头,轻声自语:“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