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没有说话。
沈子恒继续轻声说道:“你若是不想去了,那就不去沈家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提亲的事,我完了会求爷爷,让他亲自帮我们主持,若若,我会给你最大的典礼,我想让全天下都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白兮若垂眸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她的内心自是不想去沈家的,她更想到处去玩。
只是,毕竟是子恒的家人。
想到这里,仰头轻声说道:“我要求高着呢,床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要有我喜欢的茶杯,院中还要有秋千,还有沈家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肯定是会欺负回去的,我才不要当受气的包子,我肚子小,装不了气。”
沈子恒听到这话,先是微微楞,随后将白兮若抱着,轻声喃喃:“若若,若若。”
夜晚
白兮若要做糖葫芦。
沈子恒无脑道:“明天我们回沈家了再做,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等做完糖葫芦你就要睡不着了。”
白兮若看着地上的糖葫芦架子。
“可是我现在不想睡觉,我现在身体倍棒,一拳可打倒五颜六色,不用睡。”
蜷缩在门角的乾天鹰???
沈子恒看着她不说话。
白兮若眨了眨眼,看向门口装死的乾天鹰。
“五颜六色,过来!”
乾天鹰假装自己睡着,将头埋进翅膀中,不理白兮若。
白兮若冷笑一声:“你装你继续装,再不给我过来,信不信我拔光你身上的毛?”
乾天鹰气愤的抬起头,用翅膀指着趴在桌子撒好难过睡觉的灰灰:“你这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换个人欺负啊,一直盯着鹰鹰算什么本事,你敢不敢换个人欺负?”
说完用黄豆大小的眼睛,像是抽风了一样,使劲的往灰灰的方向挤着。
灰灰仅仅是甩了甩尾巴。
乾天鹰立马吓的将指着它的翅膀放了下来。
憋屈的走到白兮若面前。
白兮若甩了甩胳膊:“子恒,你看好啊。”
说完刚抬起胳膊,还没出拳头,乾天鹰就发出一声公鸭叫“啊——”然后四脚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白兮若.....
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没出手,你啊什么啊,你给我靠谱一点,信不信我红烧了你。”
乾天鹰又立马翻了起来站好,仰着脖子【来吧。】
白兮若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
一巴掌拍向乾天鹰肉最厚的屁股上。
乾天鹰猛地跳了起来,用翅膀护着大腚。
声音洪亮【非礼啊!非礼啊!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纯,早就看上我许久了,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有结果的,你就死了这条想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吧。】
白兮若气的立马跳下床,拿起地上的扫帚就扑了过去。
“你给我等着,今日我一定要打死你。”
乾天鹰两只小短腿跑的飞快,甚至还转头对着白兮若做鬼脸。
【略略略,哎,追不到,哎达不到。】
白兮若牙齿都咬出了声音。
一时间,房间内混乱一片。
一人一鹰到处房间乱跑。
“你站住,你再给我跑试试?”
【你当我傻啊,我就不听。】
“你再不停下了,我可就要动武力了,等我真的认真起来,你就完蛋了我跟你讲,你现在弃暗投明,我不计较你毛发按我的事了。”
乾天鹰哼了一声,鼻孔朝天。
【你当我傻啊,你要是把你手中的扫帚扔掉我还可能信你一分,至于现在嘛,你想都不要想。】
白兮若怒了,跑的更快了。
最后还是沈子恒看不下去出了手。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这一幕。
漆黑的夜晚,月亮高照。
客栈屋顶下悬挂着一个漂浮在空中,五花大绑的身影,正是乾天鹰。
乾天鹰扯着嗓子喊救命,但是无人能听见,因为沈子恒设置了结界。
屋内,白兮若也跑累了,趴在床上,指挥着沈子恒。
“左边肩膀,哎,再往下一点,那边有点疼。”
“右边的肩膀也要。”
“小腿酸,要按小腿。”
沈子恒力道轻柔的给她按着。
“若若,我母亲今日来给你说什么了?”
白兮若趴在床上,看着话本:“她说我要是想嫁给你,我就要待在她身边十年,给我教什么世家的为人处世还是什么的,等我学好了,才能跟你在一起。”
沈子恒的手一顿:“你是怎么回她的?”
白兮若翻了一页话本:“我拒绝了,我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要浪费我十年的时间啊?”
“大不了不跟你结为道侣就是了了,反正我的时间很宝贵,决不能用在我不开心的事物身上。”
沈子恒手停了下来。
声音低沉:“若若,我会处理好一切。”
白兮若转身看着他:“要不我们就先不结好了,反正,结了也是在一起,不结也是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
沈子恒抿唇。
随后轻声说道:“若若,我想跟你在一起,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妻。”
“你不用担心,之前是我疏忽了,我会处理好一切,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玩就行了。”
沈子恒说完就继续按摩了起来。
白兮若很快就睡着了。
沈子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给他盖好被子。
起身走到窗边了,看了许久。
七绝剑忽然飞了出来。
没有说话,只是用剑气在空中写下一行字。
【云家今日做局,要重伤她。】
沈子恒眼神猛的一颤,浑身的威压压不住,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动。
白兮若微微蹙眉,有醒来的迹象。
沈子恒连忙收起溢出的威压,快步走到床边。
俯身轻轻拍着白兮若的背。
声音轻柔:“睡吧,没事,我在。”
一刻钟后,白兮若再再次睡的深沉。
沈子恒的手没有停,只是眼中的冰冷令人胆颤心惊。
等天快亮的时候,白兮若依旧睡的安静,没有做噩梦。
沈子恒起身,收回了轻拍白兮若背的手。
将寒渊剑留下,又给客栈布置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阵法后。
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