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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孙坚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他知道,刘表虽然得不到刘备的支持,但手中依然有不少兵力,若是他不顾一切地发动进攻,江东还是会面临很大的威胁。于是,他便再次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周瑜道:“主公,如今刘表孤立无援,我们正好可以趁机主动出击,先摧毁他的水师,让他不敢再轻易来犯。我建议派一支精锐水师前往江夏郡,袭击刘表的水师基地,夺取他的战船和粮食,让他失去进攻的能力。”

孙策道:“公瑾说得对!我愿意率领陆军配合水师行动,从陆路进攻江夏郡,牵制刘表的兵力,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孙坚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去办。公瑾,你率领三万水师前往江夏郡,务必摧毁刘表的水师基地;孙策,你率领两万陆军前往江夏郡,与水师协同作战。另外,张昭,你负责留守吴郡,安抚百姓,保证后方的稳定;程普,你率领一万兵士驻守濡须口,防止刘表的残余势力偷袭。”

众人领命后,便各自开始准备。周瑜回到濡须口后,立刻对水师进行了整编,挑选了三万精锐兵士,准备前往江夏郡。孙策则在庐江郡集结了两万陆军,随时准备出发。江东的将士们都摩拳擦掌,想要在战场上一展身手,为江东的繁荣稳定立下汗马功劳。

建安三年五月,周瑜率领三万水师从濡须口出发,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朝着江夏郡的方向驶去。江面上,战船首尾相接,绵延数十里,船帆被风吹得鼓鼓的,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周瑜立于主舰的了望台上,手中握着佩剑,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的江面。

建安三年五月的长江,正值汛期刚过的时节,江水虽不如梅雨期那般汹涌,却仍带着一股裹挟泥沙的浑浊力道,拍打着战船的船舷,发出沉闷的 “哗哗” 声。周瑜立于主舰 “破浪号” 的了望台上,玄色披风被江风掀起,猎猎作响。他手中的佩剑 “青冥” 斜斜悬在腰间,剑鞘上雕刻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水雾弥漫的江面,仿佛能穿透那层朦胧,看清江夏郡方向的动静。

“大都督,前方三十里便是赤壁矶,刘表水师的哨船常在这一带巡查。” 副将黄盖手持望远镜,快步登上了望台,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他常年跟随周瑜操练水师,深知刘表麾下的水师虽不如江东精锐,却也凭着地理优势占据着上游之便,不可小觑。

周瑜微微颔首,接过黄盖递来的望远镜。镜片中,江面上隐约可见几艘快船的影子,船帆上绣着的 “刘” 字格外醒目。他放下望远镜,指尖在了望台的栏杆上轻轻敲击,沉吟道:“刘表的哨探倒是警觉,不过这也正好,让我们先试试他们的底细。”

说罢,周瑜转身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吩咐道:“传我将令,令前部水师放慢行船速度,以‘雁阵’展开,若遇刘表哨船,先不必急于进攻,只须摆出防御姿态,观察他们的动向。另外,派三艘快船绕到侧翼,摸清他们的哨探范围,切勿打草惊蛇。”

传令兵领命而去,清脆的号角声很快在江面上响起。原本首尾相接的战船迅速变换阵型,前排的二十艘斗舰如同展开的雁翅,将主舰护在中间,船舷两侧的弩箭手纷纷搭箭上弦,严阵以待。江风渐起,吹得船帆发出 “呼呼” 的声响,将士们紧握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哨船。

没过多久,那几艘刘表的哨船便察觉到了江东水师的动静,纷纷调转船头,想要往上游逃窜。周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黄盖道:“黄将军,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江东水师的速度了。传令前部斗舰,全速追击,务必留下一艘哨船,活擒敌兵,问出江夏水师基地的布防情况。”

黄盖抱拳领命,亲自登上前部的 “冲锋号” 斗舰,挥舞着令旗大喊:“将士们,全速前进!别让敌人跑了!”

斗舰两侧的橹手们齐声吆喝,奋力摇动船橹,战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哨船追去。刘表的哨船本就体型小巧,速度虽快,却经不起斗舰的撞击。只见 “冲锋号” 率先追上一艘哨船,船首的撞角狠狠撞在哨船的侧面,“咔嚓” 一声脆响,哨船的船身瞬间裂开一道大口子,江水顺着裂缝涌入船舱,船上的兵士顿时乱作一团。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江东将士们手持长矛,厉声喝道。哨船上的刘表兵士见大势已去,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求饶。黄盖让人将这些俘虏押上斗舰,随后亲自审讯。

半个时辰后,黄盖拿着一份手绘的地图回到 “破浪号”,对着周瑜躬身道:“大都督,审出来了。刘表的水师基地设在江夏郡的沙羡口,共有战船两百余艘,其中楼船五十艘,斗舰一百五十艘,兵士约五万。他们在沙羡口两侧的山头上设有烽火台,一旦发现我军来袭,便会点燃烽火通报城内。另外,刘表派了他的侄子刘虎和部将陈生率领水师驻守沙羡口,这两人虽有勇力,却无谋略,不足为惧。”

周瑜接过地图,仔细看了起来。沙羡口地处长江与汉水的交汇处,水流湍急,易守难攻,两侧的山头确实是设置烽火台的绝佳位置。他手指在地图上的烽火台位置一点,沉声道:“若想顺利袭击沙羡口,必先拔掉这两处烽火台,否则一旦让刘表察觉我军动向,他定会调兵增援,到时候我们想要夺取战船和粮食,可就难了。”

黄盖闻言,皱眉道:“大都督所言极是,只是这烽火台建在山头上,地势险要,守军又多,若是强行进攻,恐怕会延误战机。”

周瑜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不必强行进攻,我们可以用计。今夜三更,你率领五百死士,乘坐快船,绕到烽火台后方的山涧,悄悄摸上山去,一举拿下烽火台。记住,动作一定要快,切勿惊动山下的水师。我则率领主力水师在江面待命,一旦看到烽火台熄灭,便立刻进军沙羡口,趁乱袭击刘表的水师基地。”

黄盖眼前一亮,连忙应道:“大都督妙计!末将这就去准备,定不辱使命!”

当天夜里,长江江面上一片寂静,只有战船划过水面的轻微声响。黄盖率领五百死士,乘坐十艘快船,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绕到烽火台后方的山涧。山涧两侧的山坡陡峭,长满了荆棘,兵士们手持短刀,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三更时分,五百死士终于爬到了烽火台下方。烽火台上的守军正打着瞌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黄盖对着身边的兵士做了个手势,几十名死士如同猎豹般扑了上去,捂住守军的嘴巴,手中的短刀瞬间划过他们的喉咙。剩下的死士则迅速冲上烽火台,将台上的火把全部熄灭,又把准备好的湿柴堆在烽火台下,防止守军重新点燃烽火。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两处烽火台便被顺利拿下。黄盖让人在烽火台上点燃一盏绿灯,给江面上的周瑜发信号。周瑜看到绿灯亮起,立刻下令:“全军出击!目标沙羡口,一举摧毁刘表水师基地!”

号角声再次响起,三万江东水师如同潮水般朝着沙羡口涌去。此时的沙羡口水师基地内,刘虎和陈生正在船舱内饮酒作乐,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直到江东水师的战船逼近码头,守在码头的兵士才惊慌失措地大喊:“不好了!江东水师打过来了!”

刘虎和陈生这才酒醒,慌忙跑出船舱。只见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江东战船正朝着码头驶来,船帆上的 “周” 字格外醒目。刘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对着陈生道:“陈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江东水师怎么会突然杀到?烽火台呢?为何没有通报?”

陈生也是一脸慌乱,强作镇定道:“将军莫慌,我们还有两百余艘战船,五万兵士,未必不是江东水师的对手。快,传令下去,让将士们立刻登船,准备迎战!”

然而,此时的刘表水师兵士大多还在睡梦中,听到警报后,纷纷衣衫不整地跑出营房,乱作一团。有的兵士找不到自己的兵器,有的则分不清方向,整个水师基地一片混乱。

周瑜率领主力水师趁机逼近码头,船上的弩箭手纷纷发射弩箭,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虫般朝着岸上的守军射去。刘表的兵士们纷纷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黄盖则率领前部斗舰,直接撞向码头边的刘表战船,将一艘艘战船撞得东倒西歪。

刘虎见大势已去,想要乘坐快船逃跑,却被黄盖一眼识破。黄盖亲自率领一艘快船追击,手中的大刀劈向刘虎的快船。刘虎见状,拔出佩剑想要抵抗,却被黄盖一刀劈中肩膀,惨叫一声倒在船上。陈生想要过来救援,却被江东兵士乱箭射死。

短短一个时辰,沙羡口水师基地便被江东水师彻底摧毁。周瑜让人清点战果,共缴获刘表战船一百八十艘,其中楼船四十艘,斗舰一百四十艘,粮食十万石,俘虏兵士两万余人。而江东水师的损失却不足千人,可谓大获全胜。

就在周瑜袭击沙羡口水师基地的同时,孙策率领的两万陆军也从庐江郡出发,朝着江夏郡的治所西陵城进军。西陵城是刘表在江夏郡的重镇,由刘表的部将黄祖驻守。黄祖为人残暴,不得民心,城中的百姓早已对他怨声载道。

孙策率领陆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逼近西陵城。他深知黄祖定会坚守城池,于是下令将士们在城外安营扎寨,围而不攻,同时派使者前往城中,劝降黄祖。

黄祖接到劝降信后,勃然大怒,将使者斩首示众,对着城下的孙策大喊:“孙策小儿,休想让我投降!我有西陵城坚固的城墙,足够的粮食,就算坚守一年半载,也未必会输给你!”

孙策见黄祖冥顽不灵,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部将程普道:“程将军,看来我们只能强行攻城了。你率领五千兵士,从城西进攻,吸引黄祖的注意力;我则率领一万五千兵士,从城东偷袭,一举拿下西陵城。”

程普领命而去,率领五千兵士朝着城西发起进攻。城西的守军见状,纷纷登上城墙,朝着城下的江东兵士射箭、扔石头。程普让人推着攻城车,奋力撞击城门,城墙上的守军则用滚木砸向攻城车,双方陷入激烈的战斗。

黄祖果然被城西的战斗吸引,亲自率领主力兵士前往城西督战。孙策趁机率领一万五千兵士,悄悄绕到城东。城东的守军本就不多,又没有防备,很快便被江东兵士攻破城门。

孙策率领兵士冲入城中,对着惊慌失措的守军大喊:“降者不杀!” 守军们见城门已破,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投降。黄盖在城西得知城东失守,顿时大惊失色,想要率领兵士退回城中,却被程普率领的兵士缠住,无法脱身。

最终,黄祖在乱战中被江东兵士斩杀,西陵城被孙策顺利拿下。孙策让人安抚城中百姓,打开粮仓,发放粮食,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对江东水师和陆军赞不绝口。

周瑜在沙羡口得知孙策拿下西陵城的消息后,心中大喜,立刻率领水师前往西陵城与孙策汇合。两支大军在西陵城会师,城中百姓夹道欢迎,江东的旗帜在西陵城的城头上高高飘扬。

孙坚在吴郡接到周瑜和孙策的捷报后,哈哈大笑,对着身边的张昭道:“公瑾和伯符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拿下江夏郡,不仅削弱了刘表的势力,还为我们江东开拓了疆土,真是大快人心!”

张昭也笑着道:“主公英明,公瑾和伯符勇猛善战,江东如今兵强马壮,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然而,孙坚深知,刘表虽然失去了江夏郡的水师基地和西陵城,但他在荆州的势力依然强大,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下令周瑜率领水师驻守沙羡口,孙策率领陆军驻守西陵城,加强防御,防止刘表反扑。同时,他又让张昭从吴郡调运粮食和兵器,支援江夏郡的守军,确保江东的边疆稳定。

此时的江夏郡,江东的将士们正在加紧修筑防御工事,操练兵士,准备迎接刘表的反扑。而在荆州的治所襄阳,刘表得知江夏郡失守,刘虎、陈生、黄祖战死的消息后,气得浑身发抖,对着身边的部将大喊:“孙策小儿,周瑜匹夫,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传我将令,集结荆州所有兵力,出兵江夏郡,夺回失地!”

襄阳城内,州牧府的议事堂中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刘表将手中的捷报狠狠摔在案几上,青瓷笔洗被震得翻倒,墨汁泼洒在黄绸桌布上,晕开一片狰狞的黑斑。他年过五旬,平日里总以儒雅姿态示人,此刻却双目赤红,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方才那声怒吼犹在堂内回荡,让阶下诸将皆不敢抬头。

“主公息怒。” 片刻后,一位身着青色儒衫、面容清癯的谋士缓步出列,他正是刘表麾下首席谋士蒯良。蒯良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如石,“江夏虽失,黄祖、刘虎二位将军战死,然荆州根基未动。南阳、南郡、武陵、长沙诸郡仍在我手,甲士不下十万,粮草足以支撑三年。孙策小儿虽勇,周瑜匹夫虽智,却也不过是凭借江东一隅之地,妄图与我荆州抗衡,实乃以卵击石。”

蒯良的话让堂内紧张的气氛稍缓,刘表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诸将,最终落在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将领身上,此人正是刘表的妻弟,也是荆州军中最勇猛的将领蔡瑁。“德珪,” 刘表沉声道,“你麾下水师乃是我荆州精锐,如今孙策占据西陵,周瑜驻守沙羡口,江东水师与陆军互为犄角,你可有破敌之策?”

蔡瑁上前一步,抱拳朗声道:“主公放心!江东水师虽在长江之上略有威名,却也不过是些渔船改造而来的小舰,如何能与我荆州水师的楼船相比?某愿率领三万水师,乘坐楼船百艘,从江陵顺江而下,直取沙羡口。只要击溃周瑜的水师,孙策在西陵便成了孤军,届时再令步兵从陆路进攻西陵,孙策小儿插翅难飞!”

“好!” 刘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便依德珪之计。你即刻前往江陵,整顿水师,三日后出发。另外,令文聘率领两万步兵,从南阳出发,经义阳、随县,直逼西陵城下,与你的水师形成夹击之势。我再令韩嵩、邓羲二人分别驻守南郡、长沙,防备江东其他兵马偷袭,务必一举夺回江夏,为黄祖、刘虎二位将军报仇!”

“末将遵令!” 蔡瑁、文聘二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震得堂外廊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蒯良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眉头却微微皱起,他走到刘表身边,轻声道:“主公,蔡瑁将军虽勇,却素来轻视江东水师,恐有轻敌之心。周瑜此人足智多谋,绝非易与之辈,还需提醒蔡将军多加小心,不可大意。”

刘表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公直多虑了。我荆州水师楼船高大,船上可容数百兵士,还装有投石机、强弩,江东水师的小舰如何能挡?周瑜即便再有智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徒劳罢了。你且放心,不出一月,我必能将孙策、周瑜的首级悬于襄阳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蒯良见刘表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那份不安却愈发强烈,他总觉得,这场仗恐怕不会像刘表想象的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西陵城内,孙策正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连绵起伏的群山。西陵城地势险要,北临汉水,南靠长江,城墙高达三丈,厚两丈,乃是江夏郡的军事重镇。自从拿下西陵后,孙策便下令将士们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城外挖掘了三道深壕,壕沟内布满尖刺,城墙上则增设了数十座箭楼,每座箭楼内都配备了十余名弓弩手,城垛之间还堆放着滚木、擂石,准备迎接刘表的反扑。

“伯符,在想什么呢?” 周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着白色战袍,腰悬长剑,面容俊朗,目光锐利如鹰。自从与孙策在西陵会师后,周瑜便一直协助孙策整顿兵马,加固城防,两人配合默契,一如当年在江东起兵之时。

孙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公瑾,你来了。我在想,刘表得知江夏失守,必然会倾尽全力来反扑。蔡瑁的水师、文聘的步兵,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周瑜走到孙策身边,目光望向长江江面,轻声道:“我已经派人探查过了,蔡瑁正在江陵整顿水师,据说此次他带来了百艘楼船,三万水师,来势汹汹。文聘则率领两万步兵,从南阳出发,估计十日之内便能抵达西陵城下。刘表这是想用水陆夹击的计策,将我们困死在西陵。”

“水陆夹击?” 孙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表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他太小看我们江东的将士了。” 孙策抬手拍了拍城墙上的砖石,声音坚定,“西陵城防坚固,粮草充足,文聘的步兵想要攻破西陵,绝非易事。至于蔡瑁的水师,有你在沙羡口坐镇,他也讨不到好去。”

周瑜摇了摇头,神色严肃:“伯符,不可大意。蔡瑁的楼船确实厉害,高大坚固,船上的投石机射程远、威力大,我江东水师的小舰在他面前确实吃亏。而且沙羡口江面宽阔,利于楼船展开,我若硬拼,恐怕会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