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芬见状,立刻拦了下来,并把我刚要递出去的钱袋一把抢了去拿在手里,嘻笑着打趣:
“哟,还真不少,你这还真是钱不离身,估计昨天成亲的时候,这钱袋子也揣在怀里的吧,咯咯咯咯......”
我有些尴尬的回应:“嘿嘿,是的,夫人,我人一来,把所有家底都跟着一起带来了。”
熊楚芬把袋子打开,往里面瞟了一眼,立刻塞回到我手里:
“呐,还你,还所有家底,还要给我添衣裳,你这点钱还不够本公主平时零散花销,嘻嘻嘻嘻......”
笑完便开始正式起来:“哥哥,我的衣裳有很多,一天换穿一件,一年都穿不过来,目前为止,就你的衣裳最少,不添加些,到时候让人家看到笑话,说是家里亏待你。”
她说完,便对着还在欢笑的张姨说:“张姨,你帮家主量一下身,我给你取些钱去。\"
张姨听罢,赶紧回了声:“喏,便小跑的离开。”
紧跟着,熊楚芬也回房间去拿钱。
留下我一人,木木的站在院子里,独自打量着曾经以为特别多的钱,苦笑一下:“想不到,现在变成笑话了。”
自语完毕,便又把钱袋塞回到怀里。
此刻,张姨已经回来了,她手里多了一把长长的木尺,还把小红给带来了,小红手里拿着记录的竹卷,笔。
到我身前,张姨朝我行了个礼,便让我把双手平肩抬起,利索的用目尺在我身上比划,说出数据,小红认真的登记。
熊楚芬把钱袋拿来,张姨这边也差不多量好,接过钱袋,问我有没有不喜欢的色调。
我有些懵圈的回应她:“没有!”
张姨和小红听罢,满意的往大门处走。
目送她们离开,我忽然发现一双俊俏的眼目正在旁边凌厉的盯着我:
“廖一平,你的钱袋呢,揣在怀里不硌得慌?
都成家了,还揣着那么多钱干什么?
想着到城内喝花酒?
你知道本公主为何看不上那些官员家的公子吗?他们一有钱便天天到城内找风尘女子。
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看着人模人样,其实全都是不开化的草包。”
熊楚芬说完,上下打量我一番,又嘲讽的说道:“感觉你好像也有这个条件,以前应该也这么做过吧!”
“啊啊啊啊!冤枉啊夫人,我廖一平对天发誓,要是以前做过此类事情,上战场不得好死,万箭穿心。”
说完赶快从怀里掏出钱袋递给她。
熊楚芬伸只手过来堵住我的嘴:“哥哥你别乱发誓啊,我相信你的,一直都相信,不然也不会跟你成亲。”
说着把钱袋拿了过去,转身往储存室走。
看着熊楚芬满意走路的身态,作为商人家庭出身的我,最后那点积蓄剥离而去,忽然心慌得不行,感觉像被关进牢笼里了一样,灵魂瞬间失去自由。
转念一想到自己已经成家,有人管我了,内心有一股暖流翻涌上来,湿润了眼眶。
下午三时,楚王就来大院了,进了门,见到我和熊楚芬便大笑着走过来:
“妹婿,你这酒量可不是一般差啊,没喝几杯就倒地不起,孤可是一直坚持到最后......\"
我和熊楚芬赶紧躬身向他行了个礼:“哥,哥!”
“咦......妹妹,你咋不傻笑了,现在看起来正常极了!”
楚王死死盯住熊楚芬,在她身上搜寻以前不协调的任何肢体动作。
熊楚芬被楚王那种怀疑的眼神看得好不自在,有些生气,脱口而出:
“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瘆得慌啊,谁说我疯了?这不是好好的嘛......”
楚王脸上立刻狰狞起来:“什么!你没疯?你竟然连我这个哥哥都敢欺骗,你哥我可是楚王,你贵为一国公主,不但欺骗了我,还欺骗了全国百姓!
我跟你说,你可是闯了大祸,按照国家律法,你属于欺君,要接受刑罚的!
你这样做,孤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楚王说完气得大口喘着粗气。
熊楚芬自然不甘示弱,一下子变得横眉怒怼:“我叫你声哥,难道你就甘心妹妹嫁给一个越国那个快要死了的老头子不成?”
“妹妹,你怎会如此不懂事!孤是为了国家,两国联姻是为以后打下基础,你是公主,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以后换来的可是大楚百姓的安定,国家的强盛。”
楚王暴躁的说完,才注意到身边站着的我,感觉到实在是失态,赶紧把脸转向我这边:“妹婿,实在对不住,孤也是实在气急了,才会说出如此之话。”
我笑着对楚王说:“哥,没事,一码归一码,你说的事情确实存在,说出来自然是好的......”
熊楚芬一听,立刻红着眼恶狠狠瞪着我:“姓廖的,你什么意思?我跟你成亲难道还错了!你一个大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帮着别人说我的不是。”
此刻,我瞬间感觉自己被孤立,真是神仙打架,小鬼怎么做都是错,赶紧朝着一边道歉:
“亲爱的夫人,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咱们的哥哥是楚王,有自己的大局观,现在你我已经成婚,前面的那些事情都没有了。”
“哎,妹婿说的是,你们都成婚了,还提这些干什么呢,现在对孤来说都是好事,妹妹不疯了,也成亲了,家内的事也就平了,孤的责任算是尽到了。
以前老算计着孤的这个妹妹,现在这个坎过了......”
楚王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熊楚芬听楚王如此说,委屈立刻涌上心头:“哥,妹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想法的人,不是权力交易的工具。
你一直算计着把我嫁出去,现在如愿了。
不过,良人是我自己选的,我喜欢得很,我还喜欢我的家,喜欢我的楚人,我只想做一个很小的楚民,悄悄过着自己的日子。”
熊楚芬说完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开始小声呜咽。
见此情景,我的鼻子一阵酸,赶快扶住她,用衣袖擦拭她的眼泪,脖子也有些哽咽:“夫人,别哭了,我这心疼得紧。”
楚王见状也赶快道歉:“妹妹,哥错了,哥不应该这么说你的,你一哭,哥也是难受得很。”
我赶紧打圆场:“哥,夫人,都站在院子好大一会儿了,我们还是进堂屋坐下说吧。”
楚王点了一下头:“嗯,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