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炎夏,乃至最高庙堂,这四个老人,
那也绝对是响当当的存在!
看李惊鸿敢指着这些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且毫无恭敬谦卑可言,
傻子都知道,李惊鸿跟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而这些个老头儿,看向李惊鸿时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光彩,
如视宝贝疙瘩,眼中的喜爱掩藏不住,都快拉丝了。
金枝玉心中只有一个感觉,没有亲身体会,
根本就无法真切的感受到李惊鸿的段位到底有多高,
这个男人身上的光环到底有多璀璨。
坐在最左侧的老人苦笑一声:“惊鸿,你这可就错怪我了,
你别忘了,我在这里最多也就算个三把手,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还不知道啊?老宁想干什么,我哪里管得了。”
付有望,西南战区副帅,正儿八经的三把手!
“李惊鸿,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来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怎么,来了还不想让我知道?我不让人绑你,
你还不打算见我了?”宁从武没好气的骂了起来。
“见你干什么?跟你这种老头没什么好说的,
看见你就来气,厌眼,心烦,懂不懂?”
李惊鸿撇撇嘴,谁都看的出来,他怨念深重。
听到这话,沙发上的四个老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坐在宁从武身旁的那位黑发老人开口:“哎...惊鸿,
你还在因为一年前那件事情怪我们呢...”
雷战,西南战区政总,二把手!
提到这个,李惊鸿脸上的怒容更甚几分:
“怪你们?难道小爷不应该怪你们吗?”
“你们这几个毫无大义可言的老东西,
一年前那场祸事在西疆边境,那是你们西南战区的覆盖范围,
当初但凡你们拿出一点强硬的态度,
结果都不应该惨烈到那种程度。”
李惊鸿暴跳如雷,指着四人:“我记得我在事先还特意跟你们打过招呼,
可你们呢?从头到尾寸兵不出,寸毫未动。”
说着话,李惊鸿眼中都出现了红血丝:
“三千人,我麾下整整三千李家军,那一战,
几乎全军覆没。”
“但凡你们稍微有那么丁点作为,你们的脊梁骨稍微硬那么一丝丝,
都不至于沦落到这般惨烈下场。”
李惊鸿表情变得狰狞几分:“我不求你们能够帮我,
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帮我保下那些浴血奋战的可爱将士?
这对你们来说难吗?
并不难,只需要你们稍微拿出个态度就能做到。”
“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做的?”
说到最后,李惊鸿几乎是吼出来:“你们说,我应不应该怨恨你们?”
李惊鸿的声音振聋发聩,让得整个厅内都沉寂了下去,
以宁从武为首的四老也都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几分脑袋,
他们神情消沉,眼中也不由的浮现出了愧疚之色。
“惊鸿,的确,一年前那件事,是我们对不住你,
可你也知道,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作为西南战区四把手的总参邱建良打破沉默:
“我们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们当时接到了战部最高密令,
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得擅自调兵,违令者,以军法处置。”
付有望也跟着开口:“惊鸿,这里面的情况有多复杂,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
“这是你们之间的博弈,对方棋高一筹,在那一场交锋中,把你死死压制。”
付有望说道:“这就是针对你的一场阴谋,是无解的一个死局!”
宁从武眉头紧皱着,一脸严肃:“不是阴谋,这是阳谋!”
他看向李惊鸿:“惊鸿,说实话,老子我是什么脾气,你心里知道,
那什么狗屁的密令,我根本不惧,会不会收到惩戒,我也不在乎!”
“但是,你想过没有?一年前那次,我要是动了,
那我问你,上面的人会怎么想?
我们西南战区,到底是什么立场?是姓李,还是姓这个国度?”
邱建良也道:“是啊,这才是我们最顾忌的点,只能说,
京都的那些个老狐狸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算漏无疑,
我们西南战区一旦参与进去,他们必定再给你按上一个谋逆罪名,
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死罪啊!”
“比你现在头上顶着的国贼二字还要有杀伤力。”
邱建良道:“并且,那些老狐狸敢下出这样一盘棋,你觉得以他们道行,
他们会不做好万全准备?
你信不信,我们西南战区只要入局,不但不会起到什么太大的效果,
反而会把整个西南战区搭进去。”
“到时候,他们一顿操作,强行洗牌,我们这几个老头是死是活不重要,
重要的是,西南战区都要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是我们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邱建良沉沉的说道。
“惊鸿,事实如何,你最为清楚,
好在不管怎么样,你终究是有惊无险的活下来了。”
雷战打着圆场:“还能再相见,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就先别生气了,赶紧过来,陪我们几个老家伙说说话。”
李惊鸿嗤笑一声,斜睨四人,脸上嫌弃依旧:
“照你们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们的深明大义了?
让我脑门上没多一个谋逆之罪?”
“那都是无奈之举,当年的事情只能说是你输了,
你也不要怨怪别人。
好在你还活着,这比什么都要强。”宁从武感慨一声。
李惊鸿嗤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年前的具体情况。
事实也的确如这几个老头儿所说那样,
西南战区不是不想帮他,而是真的不能动弹。
不然的话,事态不会以一年前那种结局落幕,
波及只会更大更广。
“我看啊,你们这几个老头就是忘恩负义。”
李惊鸿骂骂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小爷我以前组建战争学院的时候,
没少关照你们西南战区吧?你们几个往我那塞人的时候,
我可曾没给你们老脸?”
“还有,我兼管军科院那会儿,
什么新鲜玩意不是就着你们西南战区先?
你们知不知道其他战区的那些个老头儿眼巴巴的看着我,
眼睛都要望穿了,都很难从我这里捞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