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背大汉露出手背上的残龙纹身,他不是完全泯灭人性的杀人狂魔,拿钱办事,只是吓唬吓唬纯情少年。
这种没品的任务,以后还是少接,不如打架捅刀子来的痛快。
娘的,这小子的表现让老子有点想哭啊!
“真是姐弟情深!”
“小爷没想要你的命,乖乖配合,录个视频就可以回去,美美睡一觉,明早起来啥都忘了。”
“你们要对我姐姐做什么?放过她,要钱我就是卖血也会凑给你。”
“你没必要知道,小爷耐心有限,来,给你姐姐打个招呼,就说两个字,救我。”
宽背大汉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
陈嘉言哪经过这样的场面,可一旦自己喊出救我两个字,对方肯定会拿这个要挟姐姐。
他们姐弟俩无钱无势,背后的人图什么?
多半是想干龌龊的事。
“姐姐,别管我,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报警!”
宽背男愣在原地,妈的,够胆,敢不按老子教的话说。
啪,手抡圆给了陈嘉言两耳光,接着对准腹部送上一记膝顶。
陈嘉言吃痛的蹲在地上,感觉肠子都快被顶断了,双眼血红的盯着宽背大汉。
为什么?
我只是想好好读书,从没有想过要害任何人。
就是那些瞧不起他的同学在背后冷嘲热讽,他也就当是夏季白桦树上的蝉鸣。
只要顺利毕业,这些人他不会再见。
可总有人偏偏揪着他们姐弟不放,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这么难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陈嘉言踉跄着站起来,身板挺的笔直,下意识朝楼底下望了望。
“陈同学,别用仇深似海的眼神看我,说句话的功夫就可以完事,别逼小爷下死手。”
“来,我们重新拍。”
宽背大汉眼神阴冷,校园里的小弱苗见过什么世面,吓唬吓唬肯定乖乖就范。
“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早这么听话,也不会白挨顿打,来,表情痛苦点,最好带着哭腔,要是能流点鼻涕效果更佳。”
陈嘉言脑海里浮现着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刻,还有白桦林间那双温暖的手。
“姐姐,好好活着,照顾好爸妈。”
“你!”
陈嘉言像只出笼的饿虎,弯腰前扑,抱住宽背男顺势往楼下冲去。
“妈的,找死。”
宽背男不停地用肘击打陈嘉言的后背,可这小子就像502似的死死抱住他。
“啊,没有人能欺负姐姐。”
“该死,放手,我他娘让你放手。”
任凭宽背男肘击加膝顶,陈嘉言就是不松手,瘦弱的小身板爆发出洪荒之力,推着宽背男往楼顶边缘的防护栏靠近。
隐匿在黑夜中的阿傍和敖蛟,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始料未及。
小伙有种,龙爷喜欢尿性的后生!
“鬼王大人,该咱们出手了,再看下去会闹出人命。”
“嗯,下手轻点,别搞死了。”
“放心吧,小蛟我留口气给他。”
敖蛟扭动脖子,手指握得咔咔响,瞬移到两人身后探出大手。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宽背男浑身抽搐,白眼上翻,发型也炸成爆炸头。
敖蛟的狂虐表演还未开始,就宣告结束,他刚伸出的蛟爪停滞在半空。
王德发,搞什么,龙爷我还没出手呢,就倒下了。
残龙小子这是羊癫疯发作?
妈的,有病你还出来混什么。
陈嘉言看着倒地吐沫子的宽背男,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他都回忆完短暂的人生,准备拉着对方同归于尽,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阿傍右手托着下巴,灵气真的要复苏了?
又是一个异能者,身上带电,陈娇娇的弟弟吞高压电了?
陈嘉言像个傻子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双手,刚才他感觉浑身和过电似的,然后对方就倒地不起。
穿越?
重生?
还是天降雷罚?
他此刻脑海里闪过十万个为什么?
敖蛟回过神,显出真身蹲下来用手试探宽背男的鼻息,还好,很均匀,要搞出人命,陈嘉言也得坐牢。
“小子,过来,打醒他!”
“你是谁?”
“龙爷我是,我是。”
敖蛟顿时磕巴,总不能说自己是黑水河霸主,人送外号恶魔小蛟龙。
他回头看向阿傍,爷还是你来说,你懂的多。
阿傍摇摇头,改天给这骚蛟弄个新身份,要不然嘴没个把门的,再给判官大人惹出事来。
从黑夜中走出,阿傍特意表现得平易近人。
看清他的长相,陈嘉言瞳孔放大,饭堂小保安,不是,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用紧张,我是龙国内卫,有件案子涉及到你姐姐。”
陈嘉言虽然没见过内卫局的人,但在校园网的资料里见过几句简单的描述,他们是龙国内部安全的基石。
听说还有会抓阿飘和飞檐走壁的人。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顿时呼吸有些急促,完全忘记脸现在肿得和熊猫一样。
可听到姐姐牵扯到一桩案子,陈嘉言不免心中泛起波澜,颤巍巍地问:“我姐姐犯法了吗?”
“放心她和你一样都是良好市民,地上躺着的,应该是秦家派来的人。”
“秦家?”
姐姐怎么会和秦家扯上关系,难道她为了给自己赚学费惹到这帮人。
“秦家秦大少表白你姐姐被拒,才上演今天的戏码,放心,有内卫介入你姐姐平安无事。”
“谢谢。”
“走,下楼,我们总不能老待在楼顶吹冷风吧。”
“敖蛟弄醒他,要不然你扛着走也行。”
敖蛟看着宽背男被雷劈的形象,心里一万二嫌弃,让老子扛他?
“陈家小子给你个报仇的机会,打醒他。”
“我。”
“嗯?不敢?”
“好。”
陈嘉言想到刚才收到的屈辱,还有这帮人居然敢威胁姐姐,顿时挽起袖子。
弯下腰,巴掌不要钱得王宽背男脸上招呼。
啪啪啪!
楼顶响起有节奏的乐章。
在火辣辣的剧痛下宽背男强睁开眼睛,看到陈嘉言狰狞又狂喜的表情,想起身反抗。
浑身软趴趴,连手都抬不起来。
“住,住手,打死人犯法,小子你想坐牢不成。”
“这一巴掌是替姐姐打的,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这一巴掌。”
啪!
宽背男被打得眼冒金星,小子,你有种,刚才那两巴掌我勉强接受,最后一巴掌你为啥还打老子。
陈嘉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都说短剧里的打脸场面雷人,没想到真抽起巴掌来,他妈这么爽!
“哎哎哎,叫你唤醒他,你咋还打兴奋了,停手,再打这残龙小子就嗝屁了。”
“哦,没忍住,帅哥哥莫怪!”
“你说什么?”
“我说,没忍住。”
“不对,最后那句。”
“帅哥哥莫怪,怎么,叫得不合适吗?”
哈哈哈,陈家小子,你很上道,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阿傍瞅他那贱样,心里莫名的窜起火,一脚踢过去。
“美什么你,还不把人扶起来,喜欢吹冷风,本王把你挂楼顶。”
“嘿嘿,没忍住。”
敖蛟心里是一亿个不情愿,让龙爷我扶这爆炸头,没门儿。
“死没死,没死站起来,快点,要不然把你从这扔下去。”
躺在地上还想装死的宽背男,唰一下,和诈尸似的站起来,。
“我自己走,不劳烦您。”
“算你小子机灵。”
宽背男拖着散架的躯体朝楼梯口挪步,脑海里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本再来个肘击,陈嘉言就会失去战斗力。
自己也没羊癫疯啊,体检除了肾不好,没啥毛病。
那股强大的电流是哪儿来的。
肯定是突然冒出来的猥琐男干的,生孩子没屁眼的,拿电电老子。
阿嚏!
敖蛟走在最后面突然喷嚏不止。
心里纳闷难道是小蚌精在想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