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了。
可谁都不走。
所有人都杵在原地,眼睛死死黏在那只熊猫身上。
没人敢走。
这画面,比春晚还好看。
老交警眉头一拧,嗓门一炸:“咋的?都打算尝尝罚单的滋味是吧?小李!把他们车牌全记下来——”
“别别别!交警大哥,我们走!立马走!”
“对对对,马上就开,马上走!”
一阵慌乱的发动声后,几辆车灰溜溜地蹿了出去,堵了快半小时的路,终于又通了。
几分钟后,两辆闪着蓝灯的警车吱嘎刹在路边。
领头的警官跟老交警是老熟人,俩人一照面,老交警赶紧凑上去,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儿给捋了一遍。
“你说啥?一只熊猫说他们杀人了?”警长瞪眼,“那熊猫人呢?”
唐紫尘一听,立马冲桥下喊:“小鹉!快上来!”
陆远一直蹲在桥墩下的树枝上,边晒太阳边盯梢那个光头,生怕这小子脚底抹油跑了。一听召唤,他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就蹦上了桥面。
“我去!这——这是熊猫?”警长直接脱口而出,“真就是这货把下面那家伙揍趴下的?”
“可不是嘛!”老交警点头如捣蒜,“厉害着呢,贼精!”
他身后一个年轻警察眼睛一亮,抢着说:“队长!这不就是网上那个‘鹉爷’吗?短视频里炸过好几次的!听说他下海单挑鲨鱼,还赢了!”
警长愣住,一旁的老交警差点笑出声:“你逗我呢?熊猫打鲨鱼?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年轻警察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真有视频!我这就给您找——”
“等会儿。”警长抬手拦住,大步走向那三个脸色发白的家伙,“你们仨,杀人之后,尸体埋哪儿了?”
扒皮吓得一激灵,赶紧抢先开口:“没杀人!真没杀人!那熊猫胡说八道!警官您能信一只动物?”
“对啊!”他同伙立马附和,“那玩意儿就是个大毛球,连‘杀人’俩字是咋写的都不懂吧?”
寸头本想插两句,可一看俩同伴都死扛,干脆闭了嘴,心里直打鼓。
警长眯了眯眼,转头对年轻警察:“带俩人,去桥下把那光头带上来。”
桥侧有小路能绕下去,得花点时间。等光头被架上来时,现场一片倒吸凉气声。
他浑身是血,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胳膊上全是深可见骨的抓痕,血糊糊地往下淌,整个人跟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走路都颤。
警长眉头拧成疙瘩:“再不说实话,真等我们掘地三尺找尸体?现在招了,还有一线从轻的活路!再犟——加码判!”
“真没杀人啊!警官!冤枉啊!”扒皮声音都劈了,死死咬住不松口。
杀人埋尸,那可是要坐穿牢底的罪。不死也得扒层皮。
他心里清楚,现在只能硬扛,承认一个字,这辈子就完了。
警长脸色铁青,正要下令带回局里审,唐紫尘急了,冲陆远喊:“小鹉!你亲眼看见他们杀的人?尸体在哪儿?你还记得吗?”
这一问,全场人都盯着那只熊猫。
警察们盼着它开口——好家伙,能指路,直接结案,省得跑断腿。
光头他们则在心里狂喊:别记得!千万别记得!求你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