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盛总回国了吗?”
刘助理一接通电话,就听到辛棠关切的询问。
他下意识透过落地窗户看了一眼盛怀辞的办公室:“额,辛小姐,盛总刚回国。”
辛棠有点雀跃又小心翼翼地道:“那我之前说的,想约盛总吃一顿饭感谢他之前帮了我,刘助理你能帮我转达一下吗?”
这段时间她厚着脸皮骚扰了刘助理很久,明知道这样做会被人误会自己是不要脸想靠勾引盛怀辞上位的人,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沈成霖要结婚了,网上有人认出了他的未婚妻是周芸斐,还有人直言不讳说这是两家要联姻。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家越来越好,现在只剩靠盛怀辞这一个法子,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抓住。
第一步都迈出去了,心理上这一关也克服了,辛棠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她还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安慰自己,她这样频繁骚扰刘助理他也没有拉黑自己,更没有对自己有什么不耐烦,某些方面也能看出盛怀辞的意思吧?
她打探盛怀辞的行程,刘助理怎么会不跟盛怀辞这个上司汇报呢?
就算她花钱讨好了刘助理,可如果没有盛怀辞的默许,刘助理也不会有胆子真的透露盛怀辞的行踪。
刘助理顿了顿:“辛小姐,盛总正在为明天沈总的婚礼做准备,如果你想约他的话,得等婚礼过去后。”
辛棠听到他说沈成霖的婚礼,眼神暗了暗,随即又喜笑颜开地道:“那太好了,我不耽误盛总的正事,只是想当面感谢他而已。”
“那……”她咬了咬唇,“刘助理你看能不能帮我约盛总这周末吃饭?在星河饭店,我定位子。”
刘助理的语气中规中矩:“我会和盛总请示的。”
挂断电话,辛棠拿着手机看了看星河饭店的预约信息,虽然这笔钱有点肉疼,但舍不得钱就没机会勾引盛怀辞,她一狠心,把位子定了。
星河饭店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定的,现在不预约,等过两天估计就订不上了。
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夜色,辛棠心里升起一股惆怅,随即坚定了心思。
她很快又定了周末的机票回南城,这周末刚好有综艺录制,剧组应该不会多想的。
好在蹭着和迟筠同一个综艺录制的名头,导演也没怎么说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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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霖的婚礼办得很盛大,连城市大屏都投放了他和周芸斐秀恩爱的短片。
盛怀辞的车停在酒店外,沈未苍和他从车里下来:“搞这么大的派头,等会新娘子逃婚了,看我哥丢不丢人。”
沈成霖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怎么会觉得丢人。
盛怀辞在心里想着,牵着她的手进去:“郁政南刚好今天过来,等会这边结束了,我带你去和他见一面,让他再看看你的检查报告。”
沈未苍随口道:“还有什么好看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她在心里恶毒地诅咒,郁政南最好是在路上出点车祸才好。
“让他看看稳妥一些,”盛怀辞边走边说,“郁政南说按照你目前的状况,应该不需要特意安排手术,做干细胞捐献就可以了。”
不需要安排手术?
沈未苍带着嫌弃的口吻道:“那还要他做什么嘛,陈医生也能做啊。”
她对郁政南的印象很差,一部分缘于这人有可能会坏了自己的好事,另一部分也是由于盛怀辞在她面前说的坏话。
盛怀辞揽住她的肩膀:“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让他过来也是以防万一。”
沈成霖正在休息室坐着,周芸斐在化妆。
“咱这婚礼办得这么豪华,你穿一双平底鞋算什么事。”
周芸斐穿着裙摆宽大的婚纱,脚上踩着一双平底小白鞋,闻言斜眼看他一眼:“我怕我跑得不够快。”
沈成霖把手机往沙发里一扔:“咱们可说好了啊,我这阵子可是能帮你的都不含糊吧,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许反悔啊。”
周芸斐拿着化妆刷在自己脸上轻轻扫了扫:“少啰里吧嗦的,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不就是给妹妹捐骨髓吗,你放心好了,就算不看你的面子,我还能让妹妹受罪?”
她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行了,差不多了,快去礼堂吧。”
沈春明和陈芳茹都坐在席位上,见沈未苍和盛怀辞来了,忙招手迎着:“苍苍,怀辞,来这边。”
两人喜上眉梢的样子让沈未苍困惑,她压低声音:“爸妈,你们这么喜庆干什么,我哥这结婚又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也是婚礼嘛,”沈春明笑得合不拢嘴,“大喜的日子不穿得喜庆点怎么能行。”
反正就算婚礼现场出了丑,有盛怀辞在,谁敢看沈家的笑话。
盛怀辞看着沈春明夫妻两个一脸傻乐,内心无言。
他现在竟然觉得不是这夫妻两人不关心苍苍,只是可能关心的方式有点问题。
礼堂布置得很豪华,沈成霖一袭白色西装站在台上,大门缓缓拉开,周芸斐挽着周父的手臂走进来。
“怎么还不来啊?”
陈芳茹频频看向礼堂大门,“这马上都要交换戒指了。”
沈春明哎呀一声:“你急什么。”
陈芳茹使劲拧他一下:“你说我急什么,今天要是没把周小姐的男朋友逼出来,她不高兴了不愿意给苍苍捐骨髓了怎么办。”
沈春明吃痛地叫了一声:“说话就说话你老动手干什么。”
盛怀辞温声道:“没关系,周小姐不会出尔反尔的,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这里还有备用方案。”
“苍苍,”他倒了点水转头给沈未苍,“喝点水……”
却见桌上哪还有沈未苍的影子,她不知道偷溜去哪玩了。
盛怀辞放心不下,看了一圈确定她不在礼堂里,拿着手机起身走了出去。
沈未苍从礼堂出来,身后跟着个年轻男生。
“你的兼职做得还怪杂的,”她推门进了一间休息室,哼道,“怎么今天不做摄影兼职了,改当服务员了?”
徐晋燃有点不自在地捏了捏自己的领结:“苍苍,我不是来这里做兼职的。”
沈未苍明知故问:“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跟着我爸过来的,”徐晋燃没底气地道,“今天是沈家大公子的婚礼,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