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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军一听跳河的是战友的妹妹,再想到路上杨锦州对妹妹的夸赞,又瞥见刚才姑娘落水前那惊鸿一瞥的模样,身形纤细,眉眼清秀,确实生得不错,心里顿时生出了表现一番的念头。

在部队里锤炼多年,他的水性极好,救人自然不在话下,若是能借此机会在战友妹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也是件美事。

没等杨锦州反应过来,他已经迈开长腿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河里。

冰凉的河水瞬间包裹了全身,驱散了夏日的炎热,陈建军凭借着过硬的水性,很快就抓住了在水里挣扎的杨锦丽。

姑娘吓得浑身发抖,手脚乱蹬,一个劲地往水底下沉,陈建军费了些力气才稳住身形,紧紧揽着她的腰,奋力朝着岸边游去。

岸边的杨锦飞兴奋地朝着他哥跑过去,“哥!哥!你回来啦!”

他一边喊,一边语速飞快地把家里的事说了一遍,“昨天咱家分家了,因为大伯母和堂姐想害我姐......”

杨锦州听完弟弟的话,再看看水里正带着堂妹往岸边游来的战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他原本以为战友救了自家堂妹说不定能成就一桩美事,可是从弟弟的话里来看,两家这是结仇了,以后自己跟战友怎么相处啊!

来不及多想,杨锦州赶紧把手里的包裹往地上一放,也纵身跳进了河里,游到陈建军身边,一把将他推开,“建军,你快上去,我来!”

随后朝着岸上的父亲杨大江喊道:“爸,快把建军同志带回家换身干衣服!别让人看到了。”

陈建军被推了一下,愣了愣,随即也反应了过来。

在这乡下地方,流言蜚语最是害人,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这样贴身救了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被人传出去些不好听的话,不仅会毁了姑娘的名声,对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反正他该表现的也已经表现过了,战友既然主动接手,他便顺着台阶下,游回了岸边。

上岸后,陈建军抹了把脸上的水,湿冷的军常服贴在身上,透着刺骨的凉意。

他无意间抬头,正好对上了不远处杨锦云的目光。

那姑娘身姿窈窕,眉眼精致,肌肤白皙得像是上好的瓷器,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漂亮得有些张扬,带着一股野性的灵气,和他刚才救的那个柔弱清秀、哭哭啼啼的杨锦丽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只是看了一眼,陈建军便移开了视线,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刚才那个看起来温顺懂事的杨锦丽一些。

跟着杨大江回到杨锦州家,陈建军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两个同样穿着军常服的男人正在院子里砌院墙。

两人动作麻利,手里的土砖垒得整整齐齐,其中一个男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但身上那股沉稳强大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仿佛天生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陈建军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疑惑,这两人是谁?难道是战友妹妹的相亲对象?

正在砌墙的靳北川察觉到有人进来,只是淡淡地扫了陈建军一眼,便又继续手里的活计,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完全没把他当成竞争对手。

毕竟,他已经提前跟杨锦云同志定情了,两人心意相通,早已认定了彼此。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对象水性极好,别说跳河了,就算是在河里游上几个来回也不在话下,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救,眼前这个男人,跟他没有任何冲突。

另一边,杨锦丽被杨锦州救上岸后,浑身湿冷地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眼神却透着一股倔强。

她昨天差点淹死,落水后完全只剩本能,刚才在水里被逼无奈放走了救她的解放军,她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既然跳河的戏已经演了,那就必须闹大,不然她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她一定要趁这个机会赖上那个解放军同志,许下婚约,那她以后就能摆脱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杨家屯。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锦丽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声音凄厉婉转,传得老远。

她故意不配合杨锦州和二叔的搀扶,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手脚还不停地蹬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多时,下工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回来了,看到村口围了这么多人,纷纷好奇地凑过来打听情况。

当得知是杨锦州的战友救了跳河的杨锦丽时,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微妙,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八卦。

一行人好不容易才把杨锦丽劝回家,已经换了衣服的陈建军立刻迎了上来,对着还在抽抽搭搭的杨锦丽关切地问道:“杨同志,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半信半疑的村民们顿时恍然大悟,看向陈建军的眼神更加确定了——果然是这个解放军救了杨锦丽,不然怎么会这么关心她?

议论声愈发响亮,连带着看向杨锦丽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古怪。

靳北川这时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洗了洗手,走到杨锦云身边,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热闹?”

“没什么,就是我哥哥的战友救了我堂姐,她刚才跳河了。”杨锦云语气淡淡地说道。

陶春容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擦手的抹布,围裙上沾着些面粉,脸上满是担忧和疑惑:“锦丽丫头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跳河呢?我早上还在县里看到她了,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事?”

杨锦州、杨锦云还有靳北川几人都知道分家的内情,也清楚杨锦丽的性子,听了陶春容的话,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一出戏,分明就是杨锦丽故意演给杨锦州和他身边的战友看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攀上个军官,好摆脱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