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宫革学长使用的招数和鲁本学长一样耶!”
育树林场的看台上,见玉看着宫革的动作站起身惊呼。没错,宫革现在的动作与之前的鲁本如出一辙,都是踢飞脚下的碎石然后分开冲刺。
“宫革学长加油!宫革学长加油!”
夏临是最喜欢凑热闹的,同时她的助威声也是最大的。
“宫革学长今天吃午餐了吗?我不知道耶。”
看着挥洒汗水的宫革,小洱满脑子都在惦记宫革有没有按时吃午餐。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唉?死鱼眼,你看那是谁。”
就在众人都全神贯注看比赛的时候,久慈丝突然瞥向一边,她看到了一位“老熟人”的身影。
“谁啊?啊?近本良吗?他这么快就出院了啊。我还以为他要不行了呢。”
没错,久慈丝看到的人影正是从医院归来的近本良,他现在的半边脸缠满纱布,手上也拄着拐杖,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能出院的迹象。看着这样的近本良,目鸣悠面无表情的说着。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
“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快就出院了。不过他为什么不待在涩稻清观赛区呢?总不可能他支持的是宫革吧。”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昨天你不也是没待在烟山观赛区吗?”
“我和他能一样吗?”
“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你们当然不一样。”
“喂,你叫我女人也太不礼貌了吧?人家还是女孩子呢。”
“你觉得我是一个讲礼貌的人吗?”
“大笨蛋!”
与此同时在涩稻清的擂台上。宫革与飞舞的碎石一同朝鲁本而去。和见玉看到的一样,宫革现在的动作以及碎石的位置都和之前的鲁本一模一样。
看着熟悉的招数,不远处的鲁本并没有慌乱,他既没有躲闪也没有调动极能血清,而是安稳的站在原地等待这次攻击的到来。
飞舞的碎石很快就接近鲁本的面门,只见鲁本微微抬手,似乎要展开防御的架势。但是并没有,他抬手只是为了旋转他头上的公主帽。随着公主帽被鲁本换了一个角度,碎石也已击打在鲁本的身上,只是这次并没有出现之前的场景,鲁本的身体并没有被碎石划破,锋利的碎石打在鲁本的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既然碎石破不了防,那就让我来!
宫革出手了,他在陆地闪转腾挪直接来到的鲁本的背后,他拉开架势举起拳锋,直接挥手打向鲁本的后背,只见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无数的碎石就汇聚在他的拳头上,为他拼凑起了一双锋利无比的尖刺拳套。
没错,这就是宫革的计划,这就是宫革强大无比的计算力。
砰!
举起锋利的拳头,宫革直接打了出去,就在这双拳头快要打中鲁本后背的时候,鲁本直接原地旋转飞快转身。在他转身的同时,他也举起了他的拳头,他要用同样的挥拳,击退蓄势待发的宫革。
两双拳头在空中相撞,一双是武装尖锐碎石的尖刺拳头,一双是平平无奇的普通拳锋,如果不告诉你这是极能者之间的战斗,我想你一定能判断出谁有优势,但是遗憾的是,这是极能者之间的战斗。
在拳头相撞的一瞬间,无数块碎石裹挟着淡抹的血丝在半空爆炸。尖刺拳锋被鲁本普通的拳头击的粉碎,但是代价就是鲁本的拳头血痕遍布,毕竟再怎么说,鲁本都是肉体凡胎。他不能免疫伤害的到来。
但是就结果而言,鲁本大大能接受。因为在拳头相撞的一瞬间,宫革就因为承受不住鲁本拳锋的威压被击退数米。
你是知道的,涩稻清的擂台坑坑洼洼,毫无站脚之地。这也就导致宫革在后退的途中被碎石绊脚重重的摔在地面。
宛如尖刀的碎石片直接划开了宫革裸露在外的手臂,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笔直的伤疤,这条伤疤一直从宫革的大臂衍生到宫革的手背。宫革也见血了。正如涩稻清擂台的目的一样:来这里的学生都要见血。
好痛!看来是我低估鲁本同学了。没想到他这么反差,以肉拳姿态对抗碎石拳套,他真敢这么干啊!
不过倒下的宫革并没有在意手臂的血痕,他现在正盯着鲁本的双手暗自感叹。这次对拳,不仅宫革见血了,鲁本也再次见血了。
他的手部关节处,现在正一滴一滴的滑落着血渍。滴落血渍早已染后了他脚下的碎石。但是,鲁本现在却面无表情。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痛苦的神色。
“鲁本同学,想不到比赛的你是这样一个人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宫革支撑着手臂缓缓起身,他朝鲁本露出了一个笑脸。
“也没有什么宫革同学。我只是想做好我该做的事。参加比赛,然后赢得比赛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
看着微笑的宫革,鲁本也礼貌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头顶的帽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说的好!那我们继续吧!”
听见鲁本的话,宫革一把脱下他的少了一只袖子的外套,露出穿在里面的衬衫。在脱下外套后,他随意的裹缠在他流着鲜血的手臂上。见玉告诉过他:宫革学长,要出现流血情况的话,请一定要第一时间止血啊!老师告诉我,要是一直放任血液流淌的话,可是会造成休克这种现象的!
包扎完毕的宫革重新出击。他的脚步立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圈淡淡消散的黑色光圈。而同一时间的鲁本也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也趁着讲话的功夫调转了极能血清到他的双手,暂时缓解了血渍的流淌。
只见在做完一切后,鲁本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他冷静的运用双眼仔细窥探周围的一切。经过和宫革的几次交手再结合之前的录像研究,他已经得出了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就是以守为攻!
宫革同学的自主攻击能力很低,如果我一直主动发起攻势的话,就会很容易变成无头苍蝇。虽然我能调动极能血清到双腿上,但是与空间能力是比不了的。与其盲目的浪费精力,不如全心防守,伺机抓住宫革同学的攻击漏洞!
静站在赛场中心的鲁本周围开始涌现出无数道时空间的黑色光影,这一圈圈光影正是宫革极能的展开,一圈光影消散一圈光影显现,宫革的身姿太空间中来回穿梭,让扔无法判断出他的攻击方向和攻击手段,在这种强度的瞬移下,就连极能摄影机都看不清宫革的影子。
!
最后一抹黑色光圈在空中消散,宫革开展了他的进攻选择。只见宫革卷席着无数锋利的石块瞬移至鲁本的背后。锋利的石块在空中吱吱作响,这一击威力十足。
来了!
在极能血清的影响下,鲁本捕捉到了宫革的进攻步伐,他快速汇聚极能血清蔓延至他的全身,他单手撑地原地而起,同时他的双腿也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啪!
这是虚影!就在两人的攻击要对撞的瞬间,宫革再次从原地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他身旁的碎石。等到宫革再次现身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如今鲁本的另一个背面。当然,极能血清的鲁本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就捕捉到了宫革的这次佯攻,他单脚发力高高跃起,一击弯月踢腿瞄准了宫革的头部。
砰!
看着鲁本喘息间的动作,宫革大手一挥,只见那些旋绕在他身旁的碎石,立马凭空消失,去往了鲁本的踢腿上,同时,宫革握紧拳头,发动极能,他的手背上浮现出了黑色光圈的拳套。这是他的新招数。
来吧鲁本同学!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极能!
被碎石纠缠的踢腿,它的威力大大减小。无数碎石附着在鲁本的腿上好似为他绑缠了一个重重的沙袋,他的灵敏性大大降低。
只见宫革侧身闪躲,正好躲离了鲁本踢腿的攻击范围,随后,他奋力一拳打在鲁本的肚子上。黑色的光圈瞬间就将鲁本所吞噬殆尽。在拳头触碰他的一瞬间,鲁本只觉得他的心脏似乎在来回闪躲,就是不愿回到该有的原地继续工作。
他的五脏六腑在宫革拳击的影响下,开始变的摇摆不定,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让鲁本从空中衰落。无数枚锋利碎石也落在了他的旁边。
此时的鲁本痛苦的倒在地上,他表情凝重的捂着自己的心脏。他现在甚至连喘气都困难。
”!漂亮的一击!宫革同学这一拳太精妙了!我想大家肯定没看懂鲁本同学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吧?老实说我也没怎么看明白,不过极能分析仪告诉了我答案。接下来就让我为观众朋友们讲解一下吧!”
“首先,我们大家都知道,宫革的同学的极能是时空间瞬移,他能将他触碰到的物品从A点转移到b点,当然,这也包括他的身体。通俗来说,他的身体就是链接Ab两点之间的桥梁,大致意思就是这样,更深层次的我也不好说,毕竟这是时空间,我不是空间方面的专家。
好了,回归正题。刚才,宫革同学在击中鲁本同学后,鲁本同学并没有瞬移离开或者原地消失,那么他为什么会倒地不起呢?总不可能是因为宫革的拳头威力太大了吧?当然不是,答案就是宫革同学的拳击上附加了时空间的法则。请看大屏幕!(大屏幕上开始慢速播放刚才的画面,只是画面中的鲁本模糊不清)。我想象大家也都看到,画面中的宫革高清帅气,而鲁本确实残影模糊。这副画面表达了很多,聪明的观众应该已经猜出来是什么原因了。”
“宫革同学将他的极能附着在了他的拳头上,从而对鲁本同学进行来自时空间的打击。不过宫革同学的这次打击不同于之前,他不是单纯的将鲁本同学从A点瞬移到b点,而是使他在Ab两点快速来回移动,高速移动。虽然鲁本同学有极能血清的护体,但这毕竟不是单纯的上下摇摆,而是空间穿梭,人的内脏是承受不住快速瞬移带来的影响的,更何况鲁本同学几乎没有机会空间瞬移,所以这也就导致了鲁本同学会重摔在地。他现在的五脏六腑都变的超负荷了。”
“想不到宫革这个家伙这么厉害啊。我还以为他拿鲁本同学毫无办法呢。真是可恶,这家伙开发出了这么棒的招式竟然不提前通知我。是想今天给我们一个惊喜吗?”
“嗯。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呢,千早同学。不知道明天你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我很期待哦。”
舞子老师不愧为优秀教师,她只看一眼就分析出了宫革极能的核心。她和千早坐在一起,耐心的为她讲述宫革极能的一切。
“哎呀~舞子老师,您就别打趣我了。不过也请您放心,我会加油比赛的!争取进入四强赛!”
“确实呢。我们千早同学有必须进四强赛的理由。”
与此同时,在涩稻清的擂台上,鲁本在接下宫革的这一击后,他痛苦的倒在碎石堆中,就连他头上一直戴着的帽子都滑落在地,落在了碎石中。
同时,宫革的这一拳也迫使他停下极能血清的供应,他的五脏六腑就如同舞子老师说的那般,现在已经超负荷了。
“这顶帽子对你很重要吧?鲁本同学。”
看着倒地的鲁本,宫革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捡起地上的公主帽递到了鲁本的手中。那天在家庭餐厅发生的故事他也知道。
“谢谢你宫革同学。这顶帽子对我确实很重要。”
虽然鲁本现在很是痛苦,但他还是强撑着接过了宫革手中的帽子。
“鲁本同学,我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我一直以为这顶帽子是用什么高科技做的,比如附着了你们公主的极能,或者是加持了什么保护屏障。但就在我刚刚触碰到它的时候,我明白了,它只是一顶普通的帽子。呵,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我觉得这顶帽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它应该是早就焚灭在了纯白擂台上的那场爆炸中。”
宫革抬着头,望着涩稻清看台的方向。在摸到公主帽,看到上面的火焰痕迹后,他明白了某人一直以来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