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极能巅峰淘汰赛四强赛第二场比赛开始的日子。园区内的大部分居民和旅客都齐聚合力文,所以就导致现在园区的街道中人影稀疏,就算有人,他们也是赶往合力文的方向,而不是悠哉游哉的逛街。你知道的,极能祭是极能者的狂欢也是园区的天堂,而极能巅峰又是极能祭的重头戏,这样场景的出现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如果说园区的市中心今天的冷清情有可原,那么园区郊外的寂寞就是稀疏平常,在这样一座高科技和繁华无度的城市,没人想去凄凉的郊外,更别提现在已然入冬。郊外可没有遮天蔽日的高楼来遮挡寒风的侵袭,也没有热热闹闹的人群来分担气温的骤降。如果你在郊外发现人影的话,那么我想他的脑子一定出问题了。
你看,脑子出问题的人来了!
此时,在园区的郊外小道上,奔走着一位脚步匆忙的少年,他踏着不属于寒冬的风暴,游走在一棵棵大树之间,少年的所到之处都充满狂风阵阵。
这位少年的脚步非常的匆忙,他还在持续朝着郊外的深处前行。没人知道他来这里是干嘛的,也没人知道他在寻找着什么。
到底在哪?这里明明传出了剧烈的能量波动。我为什么找不到它的坐标呢?看来我有必要学习一下探测巫术了。。。
少年的脚步虽然很匆忙,但是他好像没有目标。少年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茂密的森林之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艾尔普,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园区郊外,一棵大树下。克特拉问向捂住胸口的艾尔普。迪克尔的自爆术实在是厉害,艾尔普已经分析出了能量光束的来源,就如他说的那样,是极能。至于为什么只有他受了重伤,那完全是因为他是这个春色花园的发起者。
“自由行动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了。不过现在你要我发动巫术,还是有些勉强。”
艾尔普依靠在大树上,他看着掌心的伤痕淡淡出言。虽然他现在和常人无异,但是他不是常人,他是巫术师,如果巫术师没有了巫术,那么他就变成了常人。
“嗯。我知道了。需不需要通知大教主?请求大教主派点增援过来?你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看着重伤的艾尔普,克特拉有些欲言又止。现在通知大教主,就等于说两人的能力不行。这是可耻的。但是现实就是这样。
“不用!不能施展巫术只是暂时的。我不会在冬日溃烂。区区一个遗忘星就像阻挡我教的春色繁生吗?可笑!你别忘了克特拉。死灵教的女祭司可是孤身一人踏上了命运的旅途。我们两个人还要请求支援吗?”
听到克特拉的话,艾尔普直接站起身,他摘下一抹绿色的树叶握在掌心,然后坚定的看向克特拉。逃避,对于艾尔普来说是尤为可耻的,更别提他们现在是两个人。
“我知道了艾尔普。不过我们还是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你也看到了,这里的遗忘星不同于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样。我觉得这里的遗忘星应该趋于本土化了。我大胆猜测,他们中我估计混入了极能者。”
既然艾尔普拒绝,那么就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计划。他们都是有信仰的人,只要有信仰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信仰必将伴随他们永恒。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极能的奥妙我丝毫不知,不过这也不是问题。如果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叫遗忘星了。我们还是好好准备。。。”
唰!唰!唰!
就在艾尔普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两人的周围瞬间风暴四起,树影婆娑,一阵不属于寒冬的风暴正以骤雨般的速度朝两人袭来。
感觉到风暴的接近,艾尔普本能的想要召唤出巫杖,但是他现在做不到,在巫杖出现的瞬间,他的嘴角也出现了一抹鲜血。
“别硬撑艾尔普。”
克特拉一马当先的站在艾尔普的前面,他的手中早已出现了那根紫藤巫杖。
呼~呼~呼~风还在继续的吹。树影也在不停的摆动。克特拉严阵以待的面向空旷的大地,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克拉特的心里清楚,这不是巫术的能量,而是极能。
看样子,这座城市打算对我们出手了。
砰!砰!砰!
一阵白烟出现,从白烟中缓缓走出一道少年的身影。
“你们是?来这里度假的?”
少年从烟雾中走出,他看着站在他面前两位朋克穿搭的人,不解的开口。
这是什么穿搭啊?花花绿绿的。。。好潮流?这根树枝也是他的穿搭的一部分吗?
!这是。。。算了。
“这位小哥,我们是来这里度假的。怎么?不被允许吗?”
克特拉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见到少年,他放下手里的巫杖。笑着开口。艾尔普和克特拉也是常年在外执行巫术任务,所以两人融进新环境的速度非常快。在这样一座没有巫术的城市,他们自然不会穿着显眼的巫袍。
“不被允许也不至于。只是,你们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没事。”
少年尴尬的挠挠头。他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漫无目的游走的时候,看见了这里的两道人影,所以就必须来看个清楚。
看来我是误会他们了。
“我们出现在这里很奇怪?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样出现在这里了嘛?我们是来度假的,你是来干嘛的?找人的?还是找我们的?”
见没有战斗的迹象,艾尔普迈开脚步走到前面,他略带笑意的看着莫名出现的少年。他的语言不算有攻击性,当然也不算和善。
“我?我是这片森林的巡逻官,守护这片森林是我的责任,我出现在这里也仅仅是因为担心两位遇到了困难,看看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好了,既然两位没出什么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少年直接转身,他没有和他们废话的必要,他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做。少年一边转身一边张开掌心,又是熟悉的风暴在他的脚下慢慢汇聚。他要重新踏上航线。
“呵。好吧。祝你一帆风顺小哥。希望你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在这片寒冬中,在这片阴影下。”
望着少年消失的痕迹,艾尔普和克特拉都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少年离开了,连同着深冬的寒风一起。
“艾尔普。出现了。”
“你是指什么?克拉特?”
“呵呵,当然是未知的变量咯。”
“如果没有变量和可能那才叫奇怪。出发吧。反正我们也一直都在未知中前行。”
与此同时,在合力文的文和体场内,这里现在已经座无虚席,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潮涌动的景象。因为文和体场的占地面积不算大,所以就显得这里人满为患,看着比起飞力场还要热闹。
但是你知道的,就算观众再多,这里再爆满,都不会威胁到那只火烈鸟的地位。他可不是站在陆地,而是飞翔在空中。
“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大家今天来到合力文,来到文和体场,我是你们最熟悉的主持人,火烈鸟先生。今天的比赛是四强赛的最后一场,今天过后,也将会决出谁作为西佩真同学的最后对手。这无疑是让人兴奋的,我相信不管是谁走到最后,最后的总决赛都会异常的精彩。这届极能巅峰简直是我主持生涯以来,话题度最高的一场。那么废话少说,让我们赶快开始吧!”
火烈鸟主持人今天不出意外的穿着合力文的队服。从八强赛开赛以来,他就一直是这样。火烈鸟主持人站在极能飞盘上大声的面对一众观众。他的语气也十分的亢奋。
“终于要开始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喂,我说,我们今天要支持谁啊?我既不想支持布莱安娜,也不想支持目鸣悠。唉~好伤脑啊~”
说的没错,今天合力文学生的立场非常的微妙,他们既不能支持淘汰千早的布莱安娜,也不能支持淘汰很多合力文学生的目鸣悠,他们整个就尬住了。
“那就两边都不支持呗。你骂布莱安娜,我骂目鸣悠。这样不就行了?”
“。。。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是一直叫骂是不是有点不好。。。”
“管他呢,骂就完事了!”
合力文学生终于确定了要干什么,那就是无限制开火。大骂特骂,反正他们又不站在舞台中心。随他去吧。
在文和体场的另一处看台上久慈丝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看着很是气沉,眼神总是不自觉的瞥向一边,而且还很不和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我说,久慈丝学姐。您没必要一直瞥着我吧?”
终于,被久慈丝瞥着的目标忍无可忍了。她深深的泄了一口气,然后无语的看向不善的久慈丝。
“哼,伊莎贝尔。你今天来这里干嘛?是不是准备迷惑死鱼眼,然后让他输掉比赛?你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被我完全看穿了!”
“就是就是!坏女人,骂她,她比你还要坏!她是坏坏的女人!”
久慈丝毫不客气的站起来指向伊莎贝尔,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一直都不喜欢伊莎贝尔。所以她的语言自然不够友善。甚至都到了恶毒的地步。而久慈丝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和她扎着一样发型的小丫头,只不过这个小丫头的头发是红色的。
。。。
“久慈丝学姐,我有资格来这里看比赛吧?而且这个位子是我先坐下的。你们是后来的。你现在这样说我,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伊莎贝尔有些孤立无援,她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没有美希也没有寻觅的陪同。面对久慈丝和蕾俞的炮轰,她独木难支。
“不礼貌怎么了?我就是一个不讲礼貌的人!我就要说你!就要!”
久慈丝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但是蕾俞不一样,她无所谓。她继续跳着脚,指着伊莎贝尔,当然,她躲在了久慈丝的后面。。。
“算了,随你们便。再见。”
伊莎贝尔明天,她必须要离开了。尽管她是第一个来的,尽管她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她无能为力。她也不想与她们产生争执。毕竟,获得的信息不对等是无法沟通的。
说着,伊莎贝尔就从座位上起身,然后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人群中。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与我争辩几句?她为什么要离开啊?我们又没想赶她走。我也没有那么蛮横。。。”
不知道为什么,久慈丝望着伊莎贝尔离开的背影,她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不管伊莎贝尔今天是来干嘛的,刚才她脸上的落寞是真的。
“慈丝学姐。别管伊莎贝尔学姐了,快看!比赛要开始了!”
夏临起身拉着久慈丝坐下,然后指向文和体场的中心擂台。
只见在中心擂台上,一位穿着合力文队服的少年缓缓走出选手通道站在了红色地毯上。是红色地毯,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他的主场。出现的人正是来自合力文的淘汰王——目鸣悠。
目鸣悠刚踏上地毯,无数的嘘声就不约而同的一起响起。这是今天比赛燃烧起的第一把火!
“目鸣悠!给我滚出合力文!你不配站在这里!”
“赶快脱了你身上的那件队服!”
“FK!目鸣悠!FK!目鸣悠!FK!目鸣悠!”
“FK!目鸣悠!FK!目鸣悠!FK!目鸣悠!”
“FK!目鸣悠!FK!目鸣悠!FK!目鸣悠!”
合力文的学生在看到目鸣悠现身后,他们立马有秩序的对目鸣悠展开谩骂。这就是他们迎接淘汰王的礼仪。当然,在一片谩骂声中还是有零星加油的声音,不过它们被淹没殆尽。
!
听着无休止的谩骂。目鸣悠如同八强赛那般,停下了脚步,他再一次抬头环顾起整个文和体场,上一次是竖起了中指,这一次他要干什么?
好吵。好吵。
他什么也没干,他走到了擂台上。
他面对向合力文的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