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红布质量还挺好的,完全没办法看见后头是什么。”辉子尝试了一会儿便摇头道,“那头没动静,好像没人?”
说着,辉子蹲下身,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伸手把红布掀起来看看。
看见辉子的动作,江淹还在挑眉,小个子女人已经抓住辉子的手,将他往后拽:
“别乱动!”
“红布放在这里肯定是有缘由的,你怎么还是学不会谨慎。”
小个子女人的语气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辉子有些尴尬:
“我就是看看,没有真的想乱动……”
江淹看看两边,抬脚往街道左边走去。
两人跟在他身后,等走到屋外,江淹停了下来,转头对两人道:
“你们在外头守着,我进去看看。”
他已经确认过了,屋子里没有活动的安全提示。
红布只遮住了街道,进屋子上二楼,便可以没有阻碍的看见红布后的情况。
两人也反应过来这一点。
辉子立马警惕的转头打量那些坐在桌子旁的客人:
“你小心点,这里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辉子便发现刚才还站在身边的江淹消失不见了。
辉子嘴巴还张着,惊讶的眨眨眼,好半晌憋出一句;
“好像也不是那么被发现……”
……
江淹直接进入了二层。
这是唯一一个没有红色【危险】提示的房间。
屋子里木头明显,并没有做其他额外的粉刷,保留最原始的形态。
不过家具倒是满满当当,雕花的柜子,古制的床,还有瓷花瓶……屋子的主人应该在楼下某张桌子边嗑瓜子了,江淹走到床边,稍微掀开窗帘,看向外头。
这处窗户所在的位置极好。
能够看见整块红布,还能看见红布之后。
红布后面没有任何东西。
这是他在底下通过安全提示便已经确认过的事情。
他想要看的是更后头。
街道两边的房子终于开始往中间聚拢。
不过等房子都连在一起,也没有出现什么不一样的大宅子,所有房子还是一样的形制和大小。
在最末尾的三间屋子里头倒是能看见活动的红色【危险】提示,不过,它们都只在屋子里活动,没有走出来的意思。
那里应该是婚礼的主人以及帮忙的“人”所在的地方。
除此以外,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江淹眯了眯眼,下一秒从窗户口消失。
……
辉子和小个子女人都因为江淹的突然出现被吓了一跳。
小个子女人很快调整好情绪:
“发现什么了吗?”
江淹摇摇头,只是道:
“我们也找个位置暂时坐下吧,客人还是要有客人的样子。”
听见“客人的样子”这几个字,小个子女人和辉子不得不重视起来,还本能的连忙在脸上挂出笑容。
江淹选了一张已经坐了两个人的桌子,三人紧挨着落座。
这张桌子坐的两个男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见他们三人坐过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热情打招呼的打算,两个人继续低声聊天。
五个人分坐两边,互不干扰。
两个年轻男人在聊着一些家长里短和邻里八卦,小个子女人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然后有样学样,桌子底下的手暗示性拍了一下辉子,然后便语气状似轻松随意的开口道:
“让你看的那本书看了吗?”
辉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配合着说道:
“还没有……你知道的,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辉子也不算笨,明白小个子女人是想做出随意自然的模样,不要时刻表现出紧绷,而像是真正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两人没话找话,就这样闲聊起来,还时不时抛一句话给江淹,即使江淹只是点头或者“嗯”一声,三人的氛围也算是和谐熟稔。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还越来越大,聊得越来越热切,搞得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逐渐安静下来,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们两个聊天。
等到两人的话题发散到一定深度:
“这个瓜子有点干啊,而且味道怪怪的……你吃出来了吗?”
“是有点,总感觉有点发苦……”
“……”
两人中脸上长了许多颗痣的男人突然忍不住插话道:
“因为在我们这地方,要种出一种能吃的植物并不容易,而且就算种出来,也会基因变异,和以前我们吃过的味道有差别。”
没想到会有人直接聊到地洞里的情况,小个子女人一愣过后,也直言不讳的问道:
“我看见你们这里植物其实并不少,但都是稀奇古怪的……那些植物都是不能吃的?”
多痣的男人匪夷所思的看着她:
“你觉得那些植物长得像能吃的样子吗?”
小个子女人:“……”
她原本以为这些活在地洞里的生物都是怪物,所以吃点古怪的植物也没有问题。
但是现在看来,它们需要的似乎也是正常的食物。
起码从他们现在尝到的东西来说,除了味道有点奇怪以外,倒是真正的安全吃食……等等,真的安全吗?
小个子女人思绪一下中断,忍不住看向旁边的江淹。
见江淹还在慢条斯理的剥瓜子,放进嘴里一颗,没有任何反应的咽了下去。
小个子女人刚刚提起来的心这才放下。
既然他都敢吃,那说明这东西是真的安全……小个子女人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也把手中的瓜子放进口中,重新镇定下来,对面前两人露出微笑:
“原来是这样?我对你们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太了解,所以你们是会有专门的地方用来种植可以吃的植物吗?”
脸上多痣的男人似乎十分乐意与人分享这些事,也没有任何警惕心,点头道:
“肯定需要一个单独的地方啊,不然那些植物会影响到我们的粮食。要说咱们种植的地方也是实验了很多年才实验出来的,以前咱们的老一辈啊,那可是用命在做实验,有好多人都把自己给吃畸形了,唉,我们都是在享受前人的成果啊。”
“其实你们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味道到底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