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这边的是事情算是解决了,人群也都散去了。
而在漆黑的夜晚,阎解成依然还在向着四九城前进。
这个夜晚一路上不断的有车从他的身边驶过。
阎解成心里明白,自己暴露了。
可能此时连周家福被抓了也不是不可能,也许就在刚刚从自己眼前经过的车上。
阎解成的心里有些纠结。
原本他想的是去四九城,给陈长安家打电话,能敲一笔钱最好。
手上有了钱,至少吃喝不成问题,在买一把趁手的家伙事儿。
陈长安在明,自己在暗,总有能找到干掉他的机会。
要是不行,干掉陈长安的儿子也算是报了仇。
如今计划生育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作为国家干部,还有一个女儿的陈长安也别想再生一个儿子。
这样一来也算是断了陈家的传承,往后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姓陈的。
自己再远走高飞,听说南方的机会很多,到时候南方去闯荡一下,也许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如今自己手上唯一的筹码大概率是没有了,在去四九城给陈长安家打电话,弄不好就让自己置身险境。
到时候别自己仇还没有报,又被陈长安抓住,这辈子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陈长安的手里了。
思来想去,阎解成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回四九城,直接南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自己在南方闯出一片天之后,在回来报仇也不是不行。
下定决心之后,阎解成直接调转方向,嘴里念叨着。
“陈长安,这一次就扰你一条狗命。希望你活的时间长一点。等着我回来报仇。”
说完转身就向着南方走去。
“还真有点枭雄之资啊,够果断的。说不报仇就不报仇啦?”
农村的夜里,各种虫鸣声不断。可突然出现了人的说话声,还是显得有些突兀和可怕。
阎解成发现,自己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汽车厂保卫处制服的人。
阎解成看着喜娃身上好背着枪,来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心脏突然之间开始碰碰直跳,就连脑袋也开始有点眩晕的感觉。
可阎解成二十年的劳改生涯也不是白过的。
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阎解成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开口说道。
“兄弟是汽车厂保卫处的?陈长安每个月给你开多少钱?
只要兄弟愿意放我一马,我愿意给你一大笔钱。”
“噗嗤。”
喜娃直接就笑出了声。
虽然他之前不认识阎解成,可阎解成的生平,以及当初阎家在四合院里的事情,他早就听李成林和南易讲过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竟然让自己碰上了阎解成。
既然遇上了,就别想跑。不过喜娃想看看阎解成在这二十有没有什么变化。
“就你?一大笔钱?说来听听,是一百,还是二百?”
这喜娃明显就是在羞辱自己。因为当初阎解成偷煤,一共赚了二百,自己分到了一百。
显然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当初的事情非常的了解。
强忍着怒意,阎解成再次开口说道。
“什么一百二百的。你以为我在农场这二十年是白混的嘛?
实话和你说吧,我在农场认识一个地主成分的人。
当年抄家之前,他们家把几十万块银元藏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我和他关系不错,他临死前把藏银元的地方告诉我了。
就在河北沧州的某个地方,只要兄弟你愿意放我一马。
等我把银元挖出来,咱们对半分,至少能分你十万块银元,甚至更多,咋样?”
“不咋样,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秘密呢,原来就是这啊?
银元有啥用,又不能花,还没有黄金来的实在。
再说了真要是给我十万块银元,我也搬不动啊。你这买命钱可是有点不靠谱。
所以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一趟吧。”
喜娃直接一脚就将阎解成踢翻在地,阎解成面对喜娃,自然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而那个秘密也是阎解成最后的底牌了,双手被考住之后,阎解成只能无奈的跟随喜娃往四九城走去。
“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可以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那些银元我也不要了,全都是你的了,咋样?”
“你啊,和我说这些没用。我当了大半辈子的兵了。
这年纪大了就像有个依靠,陈厂长和李处长都对我不错。
我还想再汽车厂退休,安度晚年,让陈厂长叫我钓鱼。
我既不缺钱,也不想为了那些没用的银元冒险。
这些话想你见到陈厂长了,再说吧,也许陈长安会放你一马。”
“你觉得放了一个大地主家的财产埋藏地,就只有银元吗?
只不过是银元数量多,里面肯定还有黄金的。
你不喜欢银元,没关系。黄金全归你,银元我到南方之后想办法帮你全都换成黄金。
你现在生活好,不代表你儿子,你孙子将来也会一般风顺。总要给后代留点压箱底的东西吧?”
“钱,谁不喜欢?我也不例外。可我是一位久经考验的党员。
别说几十万块银元了,就算是几十万块金砖。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多拿一分钱。
这钱一旦拿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被人举报?
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哪有我现在舒服?
儿孙自有儿孙福,等我死了一了百了,他们的事也和我没关系了。
你呀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的跟我走吧,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天渐渐的亮了,四九城也出现在了眼前,而阎解成也死心了。
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打动喜娃,远远的看到了汽车厂住宅区的大门,阎解成的一颗心也死了。
“吴文涛,给陈厂长打个电话。就说我喜娃抓到了阎解成,请他下达下一步的命令。”
吴文涛虽然是个小队长,可面对特战队的这些老兵,他可是不敢怠慢。
当初他可是被蹂躏的很惨,记忆深刻啊。
“陈厂长说,让你们在大门口等一下,他马上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