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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没人告诉我魔法学校一群神经呀 > 第344章 喜欢哥哥还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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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这什么情况?

黎问音眼睁睁看着尉迟权向前逼近,自己一步步往后退,见他唇角噙着的笑意渐深,蔓延出说不出的侵略感。

她抬手,将乱飞的圣剑召回,持在手中,对准他:“你你你别过来!这把剑可是很厉害的!我们保持距离商量怎么破牢笼......”

尉迟权低眸看着剑,眸中流转着说不清的幽深复杂:“你对他也是这样拿剑指着的吗?”

“......?”啥?

黎问音人都懵了,她一直觉得尉迟权的心思堪称人类史上三大未解之谜之一,现在更是一头雾水满面茫然。

“什么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问音。”

尉迟权被剑指着,一点退避没有,反而笑了笑,微微歪首,他现在身上少年气很重,无拘的气息如有实质般伴随着他轻晃的头发倾泻出来,带着天然的纯良无邪感和难以忽视的压迫性。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黎问音:“???”

什么啊!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黎问音没办法,张嘴回答道,“我知道你大概是不信的,但其实你才是这个魔力空间产生的投影,尉迟权的投影,你自己不知道,但我才是那个真正的活人。”

也不知尉迟权听进去了多少,他目光一移,郁闷地哼了一声:“哦。”

正当黎问音以为他认真思考起来时,尉迟权又来了一句:“那究竟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黎问音辩解,“你们本质上就是一个人呀!你是投影,就是两年前的他呀!脸是一模一样的!这怎么比!”

“我不高兴,”尉迟权负着气,双手环胸,郁闷之意写在脸上,“在我面前你都不愿意骗我一句么?”

黎问音:“......?”

嗯?

紧锁的眉头展开了,拿剑的手飘忽了,灵魂飞出身体了,一切都释然了,她好像置于外太空中,身体和脑子越来越远,一直在旋转......

男朋友真的好难哄啊。

“你们是一个人啊!”黎问音绝望大喊。

“也不是完全相同吧?”尉迟权温柔微笑着捂住自己的胸口,“听你一开始开口是喊哥哥,他比你大吧?那我要更年轻诶。”

黎问音很茫然,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下一刻,尉迟权用手指轻轻推开指着她的剑,走到她面前,微微俯首,含笑问:“哥哥好,还是弟弟好?”

黎问音:“......”

这话听着好奇怪啊!!!

尉迟权不放过她,继续问:“更喜欢哥哥还是更喜欢弟弟?”

黎问音一脸铁青:“更喜欢妈妈。”

尉迟权:“?”

两个人同时在疑惑对方的脑子怎么长的。

“他平时是怎么喊你的?会抱你,会亲你吗?”尉迟权一副思想端正的好学生态度,孜孜不倦地问,“能不能教教我?”

黎问音要受不了了,别开脸,魅魔变小了也是小魅魔:“别老是喊‘他’了,你和他就是一个人,听着太奇怪了。”

不存在的背德感油然而生,她明明行得正坐得端,怎么满满的偷情感。

“哦,好,”尉迟权从善如流地更改了,很是听话,“那你把我当做他吧,你对他是怎么哄怎么喜欢的,能不能也对我做?”

黎问音:“......”

更奇怪了啊!

——

投影......

诸葛静睨着眼尾,悄无声息地观察着身后即墨萱的动作。

即墨萱挥起斧子劈了赛场牢笼好几次,亮着浮光月影将她们困在一方天地的牢笼依然纹丝不动,即墨萱的攻击似乎对它起不了任何效果。

诸葛静收回目光。

果然啊,魔力空间不会让自己创造的投影伤害自己。

即墨萱的投影和这座魔力空间是魔力同源,哪怕现在即墨萱误以为自己是真人诸葛静才是npc,魔力空间也明明白白表明了他们魔力同源的事实。

即墨萱无法破坏牢笼,就是她才是npc的最有力证据。

想到这里,诸葛静有些头疼。

这话怎么跟即墨萱说呢,无论怎么说她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吧,诸葛静好不容易和她止战了,她可不想再和她打起来。

即墨萱忽然回眸看她:“你的盾可以用来攻击吗?”

“嗯?应该可以,”诸葛静琢磨了一下,“我曾经用它把队友肘飞了,我试试能不能肘这个牢笼。”

即墨萱让开身位:“你试试。”

诸葛静试了,她把护盾开到最大,使劲扛起,走到赛场边缘,对着浮光牢笼用力一击。

牢笼晃动了一下。

即墨萱几斧头下去都没能产生丝毫变化的牢笼,在此刻晃动了。

诸葛静焦头烂额地琢磨该怎么对即墨萱解释。

即墨萱却直接开了口,问道:“其实我才是假的,对吧?”

诸葛静愕然回眸。

即墨萱将斧头扛在肩膀上,神情专注地看着诸葛静:“橡木院的校服,是我没有见过的版本,在旧版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防御力更强,专门添加了对毒素的抵抗,确实会是更新后的版本。”

诸葛静惊讶地扯了扯充作披风的校服:“居然这都看得出来?”

“还有袖角惹上的那一抹花香,”即墨萱平静地继续说,“我不通花草植物,认识的很少,恰好认识这种,是紫灵花,娇贵难养,五年开一次,正好学生会走廊上就养着两盆,算算,差不多就是两年后开花。”

诸葛静手掌朝上,托起袖角仔细看了看,说道:“您很爱橡木院和学生会。”

“说说吧,”即墨萱看着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并非我们从两年后穿越回来,而是你们被困在两年前了。”

诸葛静把什么都说了,包括即墨萱是投影,真正的即墨萱早在两年前已经进过宝藏房并且离开了,他们现在想进宝藏房是想抓人,抓人是为了回去救人......

即墨萱一直耐心地聆听着,直到诸葛静彻底说完,她才释然一下松了一口气:“难怪,我拿它没办法。”

原来不是她的攻击太过软弱,而是她本质上再怎么用力都无效。

诸葛静凝着目光注视着她。

那即墨萱现在知晓并确认了真相,她会怎么做呢?是听从本能,按照魔力空间的吩咐继续和她打斗阻止她,还是就此放弃?

以即墨萱的性格,她肯定不可能放弃吧?那她会怎么做。

“我相信你。”

即墨萱平静地说道,挥起斧头,没有片刻犹豫地转腕一劈。

“快去救人吧。”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极慢,一点点细微的动作都在诸葛静眼前放大,诸葛静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缓缓睁大,眸心在颤抖。

即墨萱,砍了她自己。

——

时言澈抱头蜷缩在地上努力缓解疼痛感时,余光忽然看见隔壁赛场破碎了,浮光牢笼破碎成闪烁在空中的无数琉璃碎片,一道人影从空中降落,落到地上。

诸葛静愣愣地跌坐着。

与此同时,挥开锁链的周觅旋手停滞在空中,在看到隔壁赛场破碎的那一刻。

他调转方向,挥动锁链直指自己。

时言澈一愣。

他......自杀了?

这是搞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还没反应过来,时言澈就一屁股摔下去了,他吱哇乱叫地爬起来,去找同样跌落废墟的诸葛静。

“诸葛静!你赢了?!”时言澈很欣喜。

诸葛静盘腿坐在地上,还在思索:“我没赢,是她赢了。”

“啥意思?”时言澈一头问号。

“不说这个了,”诸葛静转眸看他,“你这......没事吧?”

时言澈身上可以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了,东一道裂口,西一道青肿。

“有事啊!很有事!我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吧!”时言澈疼得直抽气,“但我也不知道怎的,他突然自杀了,好险,不然我就一命呜呼交代在这了,会长诚不欺我,这里真的特别危险,幸好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他都疼得站不稳了,吵吵嚷嚷的话痨属性还没被抑制,说几个字嘶口气,疼痛都没能让他闭嘴。

诸葛静看不下去,站起来:“学弟你还是歇歇吧,我这护盾给你坐着。”

时言澈坐下,昂首看天,看那唯一一座还在继续的赛场:“现在就差黎问音了,有什么可以提醒她的吗?”

诸葛静摇头:“好像从刚才起,黎问音的赛场就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

——

破不开......

抵御尉迟权花费了太多魔力,如今专心用圣剑去刺浮光牢笼,已经很难产生什么效果了,斩了半天还只是刺出了一道裂缝。

黎问音有想过用传送魔法,将圣剑直接送出去,从外攻击,但这道屏障果然是隔绝一切的,传送魔法开不出去,而且不知从何时起,诸葛静和时言澈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要尉迟权别再对她下手,她可以一直坐等着魔力恢复,坚持不懈地用圣剑将裂缝扩大。

只要尉迟权别对他下手......

一只修长的手抚上了黎问音手腕上的表,某人好奇地询问:“这是什么?”

......现在倒是没下手了,改上手了。

“显而易见,”黎问音应了一声,“它是手表。”

“诶......”某只兴味很浓的好奇宝宝眨着眼盯着它看,不知他又盯出了什么,意兴阑珊地缩回去,百无聊赖地继续挤在她身边坐着,“哦,那个人送你的吧。”

黎问音:“......”

黎问音无可奈何地瞅他一眼:“什么‘那个人’啊。”

“啊,”尉迟权不高兴地抿嘴,“在你面前,我都不能提他了?”

“.......”黎问音真是搞不懂他没事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小三当。

“这手表可厉害了,”黎问音横着眼,瞪他,威胁,“你再不听话,我现在就把他召唤过来收拾你。”

闻言,尉迟权转眸看过来:“既然你一开始就能用手表,为什么要和我打呢?”

黎问音收回目光:“他很忙的,不到万一,我不太想把他叫来。”

尉迟权露出一抹轻嘲的笑:“那他真是挺大方的。”

“一点都不大方,”黎问音侧眸看他,唧唧咕咕,“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心思莫名其妙的,和你现在这个死样子一模一样。”

尉迟权怎么感觉她在当着自己的面骂人。

“那快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尉迟权笑吟吟的,“我大方。”还年轻。

“......”黎问音头疼,“你啊。”

她原先以为周副会长和自己的影分身吃醋较劲就够离谱了,这家伙怎么不同年龄段都要互相烦。

一双手臂从后环住了黎问音的腰身。

正在潜心促进魔力恢复的黎问音猛地一激灵,毛毛炸起,震惊地往后看:“你干什么?!”

“问音,问音。”

尉迟权抱住她,轻声呢喃,垂眸,睫毛微颤。

“我是不是虚假的?”

“啊......”黎问音炸起的毛放松了下来,“嗯,我说过了,你是投影。”

尉迟权又问:“那你是不是杀掉我就可以出去了?”

“应该是,”黎问音低首擦着圣剑,慢慢恢复能力,“但我现在不准备这么做,已经砍出一道裂缝了,再恢复恢复,应该可以直接破防浮光屏障。”

“屏障消失,我应该也会消失,”尉迟权笑着伸手,玩儿一样绕她的碎发,“反正都是消失,怎么看都是直接杀我更快吧?”

黎问音很无奈,瞥眸看他:“你不是露出很委屈的表情了吗?”

尉迟权一怔。

“你那时那么委屈,那么伤心那么难过,”黎问音吐出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继续说道,“我不爱看你那样,我说过了,你就是他,你就是你。”

她抬起圣剑看了眼:“我经常用空魔力,现在魔力恢复的很快的。虽然都是消失没错,把你杀掉让你消失和屏障破除后你自然消失,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我能选择后者,那就最好后者。”

尉迟权静静地听着她讲。

“当然前提得是你乖乖的,不阻止我了,”黎问音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鼻子,“你非要和我打,那我也只能继续尝试杀掉你了。”

尉迟权“唔”了一声。

他目光下移,停在黎问音的脖颈处。

有一道被利箭划出的小口子,此刻已经凝了血结了痂。

他忽然明白了一开始自己为什么要问出那句“疼”。

原来是自己在心疼。

他是投影,投影是虚假的,但这心口翻涌的陌生情愫......也是虚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