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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拿钥匙查阅了账本,李源心里的疑问才有了解释。

那庄子的账本根本就是假的。

昨日他去查各个庄子上的营收情况,路过京郊的庄子时,发现一件怪事。

英国公府的每个庄子上都有明显的国公府标识,但是那个庄子却没有,且来往人员频繁,穿着打扮皆不俗。

这一特殊现象引起了李源的怀疑。

一个好好种地的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门庭若市?他想上前,但是那庄子似乎是有请帖才能入内。

李源想了想,还是先回府弄清事实再做定夺,于是回了城内。

等查阅过账本,李源的疑惑更大了。

账本上面写着一切如常。

上个月端午,庄子上的李管事才来了一趟,说明了情况。

并且还上交了庄子上半年的盈利情况。

这才堪堪一个月,就变化这么大?

李源越想越不对劲,他带着算盘,连午膳还来不及吃便赶往城外。

“少爷,小的这里有两块饼,您将就吃一点吧。”

马车里,算盘掏出水囊,又拿出怀里的饼递给李源。

“你自己吃吧,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要不然今晚可能要宿在城外了。”

李源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这庄子上的大小事务都是张姨娘在管,每个庄子上的盈亏情况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难道张姨娘背着老夫人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源的脑海中似一团乱麻。

他心里相信张姨娘不会这么做,但是脑海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告诉他,这么多年,张姨娘的手上不可能清清白白。

人最大的执念就是贪欲。

天天与这些打交道,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李源矛盾了,自己的亲娘当真会如此?

当真会辜负老夫人的信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一路上李源忧心忡忡,就这么到了目的地。

这处庄子是离京城最远的一处,地理位置不好,种什么农作物都没有好收成,也不能拿来养牲畜,每年的盈利都是各个庄子中最低的。

因此庄子只有管事夫妻二人看顾,再没有请别的佃户。

李源拿着誊抄来的账目,上前去敲了门。

若是手里有帖子,便可从一边的小门处进入。

李源没有,可不得上前去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应门。

“何事?”

有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探出头来。

今日李源外出办事,便换上了经常穿的常服,再加上他面容清俊,看上去倒像是个读书人。

那大汉一看他的打扮,便又把大门关上了。

李源有耐性,继续敲。

又敲了数下,门才又被敲开了,还是那大汉,眼神里带着凶光,说话的语气也颇为不善:“何事?庄子不接待外客。”

算盘听见他这样说,正要上前去理论,却被李源拉住了,“我来时的路上不慎弄丢了请帖,还请这位大哥通融,让我进去。”

说完,李源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那大汉。

“行吧,进来吧,只能进一个人。”

大汉快速把银子收进衣袖,往后退了一步。

“少爷!”

算盘一见这情形,有些着急,他是李源的小厮,理应跟着保护主人的安全。

“无事,我进去看看,你在此处等我便是。”

李源嘱咐好算盘,跟着那大汉跨进了庄子。

门被快速地关上,徒留算盘一个人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贤王府

“事情打听得如何?”

贤王坐在窗边的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关于海防的书,面前站着暗卫。

“回禀王爷,今日是因为宋袭野派媒人上门,触怒了英国公。

那媒婆被赶出来之后,宋袭野自己进去,英国公与夫人在前厅与他起了争执。随后宋袭野便走了。”

暗卫简洁地说了他下午花银子打听到的消息。

原宝站在贤王身边,听得一头雾水,“那媒婆又是干什么的?去给谁提亲?”

暗卫看了贤王一眼,他奉贤王命令暗中看护沈沚阮好几个月,大概猜到自己主子的意思,这话说出来,还希望王爷不会发怒。

“根据打听到的消息,宋袭野今日是,是去纳妾的。”

“纳谁为妾?”原宝一脸莫名其妙,“那英国公府未出阁的除了锦绣院老夫人身边那个,就是沈姑娘,他宋袭野要纳妾,纳谁?”

“就是沈姑娘,宋袭野上门要纳沈姑娘为妾,这才先派了媒婆上门,那媒婆被赶了出来之后,满嘴的胡话,说是以后京城里都没有人敢上门提亲······”

听完这番话,贤王脸色骤变。

他握着书页的指节骤然泛白,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

原宝见他这副表情,知道这是自家主子动怒的前兆,他赶忙去倒茶。

贤王沉着脸,忽然猛地将书拍在书案上,一边的墨砚震得发出脆响。

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背后,眸色深沉,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宋袭野!”他低喝出声,胸腔剧烈起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想到沈沚阮可能受到的委屈,他的心像是被巨石碾过。

如此温柔又娴静的姑娘,居然被宋袭野逼上门要纳她做妾,这是多么大的折辱,宋袭野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暗卫见贤王的脸色十分难看,默默抱拳作揖出去了。

原宝端了茶,小心翼翼把茶放在一旁的桌上,“这宋小将军实在是太欺负人,沈姑娘多么好的姑娘家,被这样对待,想必定然是委屈到了极点,您看,我们需不需要即刻去一趟英国公府。”

贤王依旧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这英国公与宋大将军府本来之前就有龃龉,如今这事,您说是不是那宋小将军故意的?”

贤王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书案前。

他拿起笔,快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即刻送到听竹轩去。”

英国公府

沈沚阮被沈清婉半抱在怀里,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

红袖煮了鸡蛋,下午那阵给她敷了敷。

奈何沈沚阮皮肤太嫩,又哭得时间久了些,因此效果不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哭过的。

“软软别多想,姑母定然不会让你去给宋袭野做妾的,你姑丈也是一样的意思,就算他宋袭野能拿来圣旨,我们宁死不从。”

好好的一个姑娘,平白去给他做妾,宋袭野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这句话听得沈沚阮的内心一片柔软。

是啊,谁家的好姑娘去给人做妾,如今她待在姑母身边,有姑母保护她,上一世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被逼无奈跟了宋袭野。

做妾,做妾,在他宋袭野心里,她沈沚阮只配做妾吗?

沈沚阮想到这里,瞬间对宋袭野的恨意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