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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云初 > 第475章 锦鲤小福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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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过几条街,确认那深巷宅邸再也看不见了,三人紧绷的脊梁才瞬间垮了下来。没有欢呼,没有大笑,只有三人挤在一条僻静小巷的死角里,互相抓着手臂,力气大得指节都泛白了。

云仲重重地吐出一口长气,声音带着剧烈颤抖后的嘶哑:“走……快走!出城!”

他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巨大侥幸和难以遏制的激动,却又被强烈的警惕压盖着。他小心地按着胸口那沉甸甸的位置——那里面,是他们一家人好日子的开端!

板车再次吱呀作响起来,空车在归途上轻快了许多,却承载着更沉重的心思和希望。

兄弟三人低着头,闷声赶路,不敢有丝毫耽搁。

当日头落山时,云柏三兄弟拖着空板车出现在村后竹林小径。

三人衣衫湿透,裤腿上沾满泥浆,但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二叔云仲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三人迅速将板车藏进柴房,用破渔网和枯草盖严实。

院子里,赵氏正踮脚张望,一见人影便急步上前压低声音:“可算回来了!”她一把抓住三人的胳膊上下打量,声音发颤:“没遇上啥岔子吧?”

“没有娘。”二叔云仲回道。

灶房里顿时挤满了人。

云仲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布包时,连最沉得住气的云老爷子都失了稳重。

当二十五两白银“哗啦”铺在桌面时,女眷们死死捂住嘴才没惊叫出声——这可是庄稼汉五年都攒不下的巨财!

小婶李氏手指发抖地摸了下银锭,倏地缩回手,仿佛怕碰化了这虚幻的幸运。

欢喜未尽,云老爷子突然用烟杆敲了敲米缸:“都听好了!”全屋瞬间寂静,“今早隔壁周婶来借筛子,见老大三个都不在,探头探脑问了好几遍!”

二叔云仲抹了把脸立刻接话:“就说我们连夜守田去了!”他眼睛扫过墙角的破锄头,“今年北坡荒地新垦的二十垄花生,正好招野猪惦记——昨夜听见后山有猪嚎,兄弟仨抄家伙去守了整夜。”

小叔云季他扒开衣襟露出路上故意蹭破的油皮,“再显点伤,保管没人起疑。”

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全家人迅速对好细节:

赵氏捧出三件带着夜露味的脏衣:“这些挂院里晾着,上头沾着草籽露水,就是守夜的凭证。”

小辈们被逐个按着脑门叮嘱:七岁的云泽(大房第二个孩子)眼睛晶亮地点头,五岁的云夏(二房)奶声奶气跟背口诀似地念:“爹守花生地,打大猪...”

夜色漫入院落时,云家灶房飘出寻常的野菜糊香。

银子深埋进炕洞最底层,野猪的故事就此封存。

云初被王氏轻轻托在臂弯,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沉睡的小脸上。

院外传来二婶吴氏拔高嗓门的说笑声:“...可不是嘛!仨愣子守花生地守到日上三竿。”隔壁周婶的应和声隐约传来,一场危机消弭于晚风之中。

唯有挂在柴房梁上的破麻袋,隐隐透出残留的血腥气。

五年后·十里村云家小院

院墙外的槐树,花开花落已五度轮回。

当年云家得了巨财又消弭于无形的秘密,如同那晚被深埋炕洞的银子,在时光中沉实而稳固。

五两银锭支撑了这个家的新生:曾经低矮歪斜的土胚房被推倒重盖,虽仍是泥土夯实,却齐整高大不少;

几块薄田旁,添置了一头健硕的老黄牛,慢悠悠地嚼着草料;

灶房里,偶尔飘出的不再是纯粹的野菜糊味,还混着细粮蒸馍的淡淡麦香。

最让村里人侧目的,是云家那几个在泥地里滚大的男孩——竟都背着娘亲新缝的粗布小书包,踩着晨露,跟在林家的孩子后面,走向村塾!

这正是两年前云初以“林家都送了,哥哥们也该去学习。”为由极力促成的结果。

孩子们的笑闹声穿过了竹篱笆。

八岁的云武(三房孩子)正趴在堂屋门槛上,磕磕巴巴地背着《三字经》,云老爷子摸着破旧的烟袋子,倚在门框上听,嘴角含笑。

二婶吴氏在灶下忙着,听着儿子背书声,偶尔高着嗓子应一句“背漏了俩字儿!”,声音洪亮依旧。

院角杏树下,换了新衣的五岁小姑娘稳稳坐在小竹椅上,正是云初。

她梳着两个简单的小丫髻,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小短腿,嘴里慢慢咂着一小块来之不易的红糖。

乌溜溜的眼睛平静地望着院中的景象,像一面映照人间烟火的小小古镜。

“扫把星”?这个称呼,因为云初的到来,根本没有这回事儿。

因为所有倒霉的事情,在出现之前,云初就避开了。

比如她一岁时,肆虐村落的鸡瘟,到了云家院门前仿佛自然绕道(云初使用了道法);

两岁时,后山饿急了的野狼,总在云老爷子抄起扁担巡夜时消失无踪(被火铁飞蚁赶走了);

三岁时,发生了大暴雨,原书中,云家屋子会坍塌,把小叔云季手臂压断。不过现在,因为云初出手解决了野猪。

让云家人有了钱,所以在两岁时,云初童言童语提醒后,云家人重盖了房屋,因此坍塌的事情,没有发生。

四岁时,云老爷子在冬夜如厕滑倒,造成中风瘫痪,云初使用道法,让云老爷子没有摔倒。

诸多“巧合”,被云家人默契地视作上天的眷顾和自身勤恳的福报。

真正知晓其中关键的,唯有云初。

至于林福宝,那个被宋婆子逢人便夸是“锦鲤化身”的女孩,在另一条平行线上,早已引得里正夸赞,得了县太爷赏下的第一笔“福气银子”,林家门前也挂上了“积善人家”的牌匾。

云家的男孩们读书不敢奢望中举做官,图的是识文断字,会打算盘,将来不被黑心账房蒙骗。

即便这样,那朗朗的读书声也敲开了村里许多祖辈务农人家的心门。

柴房梁上,那个曾沾染野猪血腥的破麻袋早已朽烂不见。云家的日子踏踏实实向前奔涌,每一滴汗水,每一粒粮食,每一缕炊烟,都在无声地构建着一种与“福星”辉映截然不同的、属于勤恳庄户人的安稳气象。

暖阳穿过杏树的枝叶,在云初脚边投下摇曳的光斑。她看着自家院落,听着家人话语,小小的脸上,笑意平静,如同知晓了未来所有丰盈的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