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自私,前辈你就不会被人抓住,我......”苍白的嘴唇被裳红袖硬生生咬出血色。
裳红袖这愧疚的可怜样让她这个幕后推手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要不是她自愿,谁能让时时刻刻都爱黏着她的裳红袖主动把自己一只狐放大帐里。
久违的良心有些痛。
“我从来没怪过红袖你,这是我做出的决定,就算是不小心受伤也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再自责了。”
裳红袖还想说些什么,白清歌压根就不给她机会开口,继续道。
“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那今天就给我做烧卤鹅吃,我只吃皮,还要很多很多。”
“不许再跟我顶嘴,不然我真要生气了。”
裳红袖嘴巴一扁差点再次哭出来,而后又擦干净脸上的狼狈破涕为笑。
她知道前辈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可那差点永远失去的恐惧已然死死刻印在心头。
前辈从未食言过,反观自己,因为那自私难言的欲望差点害前辈身死。
她一定,一定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发什么呆,不会是连卤鹅都舍不得给我吃吧?”白清歌挠了挠裳红袖的手催促道。
裳红袖鼓了鼓嘴,她也不想再让前辈担心,脸颊像个储食的仓鼠一样鼓起,故作不满道。
“又不是以前了,现在前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哼哼,那你可得好好孝敬我才行。”
大火灰飞之下,一人一狐讨论着馋人的吃食,留下一个被灭族的说书故事。
亲手杀了自己的全族,哪怕是对她不好的家人,心里也不可能会好受,结果还得被她哄得团团转。
果然,自己老嘴上说着等价交换,其实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不想了,徒增烦恼,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惺惺作态。
拥有着无限潜力的裳红袖,也许有一天会得知真相来找自己复仇也说不定。
哈,不虑这些琐事了,还是想想彻底脱离这个世界的详细计划吧。
之后叛贼因为失去了主心骨,又被裳红袖以雷霆手段打击高层,短短半月便溃不成军,草草的被朝廷收编。
裳红袖之名再一次在万民耳中响彻,演变出了许多版本的传说故事。
如此响亮的战绩毫不意外的也传到了兽族耳中。
“邀请我去妖族做客?”
正在为白清歌作画的裳红袖,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正是,这是妖族刚送来的邀请函,请您于三日后去参加妖族的第一个节日,好像叫什么......白妃宴。”珠小草回道。
“白妃宴,好奇怪的名字,从未听过有这个节日。”裳红袖喃喃道。
“可能是他们妖族自己的节日吧。”珠小草说道。
“那您去吗?”
裳红袖沉默了下来,唯有指尖仍在画纸上跳动,片刻后她才道:“你先下去吧。”
“是。”
笔触如流水一般划过洁白的画纸,一只活灵活现的白狐跃然于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