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死去”的夜辉所猜测的那般,迫水在幕后黑手,或者说是影法师以及塔尔塔罗斯的联合下,被两个佐菲的记忆不断地冲击自身的记忆,而一个普通人是根本无法承担这么长久的记忆,长此以往,其灵魂定然会淡化自身的存在,然而身体的本能又会拒绝其他记忆的介入。
简单来说,就是让人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自己,以此陷入彻底的崩溃,最终走上绝路。
更危险的是,两个佐菲并不相同,这也就导致迫水陷入更严重的混乱之中,长此以往,迫水的人格将会难以恢复。
好在白鸟玉佳及时赶到,这才在关键性时刻点醒了逐渐淡化的迫水灵魂。
“佐菲?我是迫水啊,”迫水的猛地一怔,正要说些什么时,他的瞳孔开始止不住地震颤起来,“不对,我是佐菲,是m78的宇宙……不对,不对,我是佐菲……”
“冷静些,迫水先生。”
一股凉意从迫水眉心间传来,让他狂躁的大脑冷静了几分,他定睛一看,只见白鸟玉佳伸着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眉心上,仿佛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维持着他的理智。
“我,我这是……”
迫水咛喃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他不禁笑出声来,多少年了,自己被这股执念压迫多少年了?
“我将你脑海中那两股记忆中不该存在的部分全部清除了,”白鸟玉佳解释道,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补充道,“这个是我的独门技巧,有着宁心静神的作用,嗯,对。”
“现在,它们对你来说,只是单纯的一部被我剪辑后的电影,这不会影响它们本身,但你也可以静下心来,去慢慢感受。”
另一个「你」的记忆。
看着迫水笑着走出大门后,白鸟玉佳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身边的一切逐渐被黑暗所吞噬,唯有身下的桌椅不曾变化,她倒是还能继续坐着。
“辛苦你了,小佳。”夜辉笑着从黑暗中显出身形,说道,“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迫水就能与佐菲的记忆完成连接了。”
“那光太郎呢?”白鸟玉佳问道,“在影法师的影响下,他和叔叔们吵完架后就去全球旅游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根本找不到他。”
“是啊,”夜辉叹了口气,“但没时间了,我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已经濒临极限,祂的意志定然会寻找其他宇宙的奥特曼来到这里,试图作为突破口。”
“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呢?”
白鸟玉佳不太明白夜辉的想法,先不说将光明的力量全部交给大古,如今靠着假死呆在自己创造的空间中,根据她对夜辉的了解,应该会直接从大古那取回光明的部分,然后直捣黄龙给影法师和塔尔塔罗斯一人一巴掌才对。
“这个说来话长,”夜辉叹了口气,说道,“自那天月球一战后,我就一直在思考,直到诺亚将我唤醒。”
“而思考的结果,就是达莱克斯那个家伙,或许从始至终都在暗中掌控着一切。”
夜黎离曾告诉过我达莱克斯的能力,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如果说祂真的是一切的开始,树的栽培者,那么祂所拥有的就不应该只是修改一部分,而是全部才对。
树,乃至树所含的一切,都是祂的所有物,这也就意味着当初的迪迦,乃至现在的我们都可能走在类似剧本的命运中。
而现在,我认为我之所以能发现这一点,其实还是因为……
祂认为我该发现这一点了。
夜辉平静的话语说着毛骨悚然的事实,亦或是猜测,听得白玉佳头皮发麻。
“那这跟这个世界的安危,似乎没有太大关系吧?”
“我认为是有的。”
夜辉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既然诺亚和扎基是祂的孩子,那么根据诺亚的行为和对我所说的话来看,诺亚很可能就是引导着一切走向那个既定的命运的指引者。
引导着迪迦去封印达莱克斯,引导着迪迦去寻找继承者,引导着阴仪他们,最后引导着我,并按照既定的命运,任由扎基被达莱克斯亲手杀死。
“有阴谋论的可能吗?”
“有,”夜辉点点头,很老实地承认了,“我很讨厌诺亚那个家伙的不作为,但猜测看似合理,却毫无根据,所以这只能是我的主观看法。”
但如果以此猜测为基础的话,他让我去拯救这个只有我才能拯救的世界便值得深思了。
为什么他不能救,而是只有我能去救?
以目前的实力而言,即便我将光暗合一也并不是他的对手,凭他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多久就能扫除这些所谓的强敌。
那么为什么需要我去救呢?
正如上面所言,以此猜测为基础的话,那就是他需要我去完成命运的既定路线。
也就是说,我,夜辉,必须出现在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勇士们一同战胜邪恶。
“所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大古、飞鸟、我梦,除大古外,另外二位我曾在与艾塔尔加的战斗中有过一面之缘,而梦比优斯当初看我的眼神并不陌生。
那么按照命运的路线来讲,现在的我,或者说未来的我确实见过梦比优斯,而他在被艾塔尔加带到过去时,有那样的眼神就并不奇怪了。
也就是说除了奥特兄弟以外,所有人都跟我有着羁绊,虽说有高低,但终归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那么,在这个没人成为奥特曼的世界里,我与他们一同觉醒其奥特曼的记忆,一同对抗邪恶,想必是相当有趣的一幕。
但对达莱克斯来说,或许我这种阴谋论的分析,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智斗,对吗?
达莱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