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林风不断穿梭于高山国以及周围的海上岛屿,尤其是有高山的岛屿,林风疯狂地在山顶吸收天地阴阳之气。
当然林风也没有忘记去埋葬死人的地方,跟高山国一共大战了五次,死了四十多万人,除了沉入大海中的尸体,其他的都有专门埋藏尸体的地方,这些尸体形成的阴极真气足以让林风修炼了。
不过几日下来,异脉中的新穴道还是没有点亮。
看来越到最后越难,需要的真气越多。
林风干脆直接到了梭子岛的海域,直接沉入了大海修炼,在大海中修炼其实是一样的。
林风有水系真气的保护,在大海中也如履平地,修炼当然也是如此。
林风所在的海域里有陈海士兵的尸体,除了浮尸外,沉入海中的尸体大部分被海底的食肉动物吃得只剩下骨头。
海中蕴含着大量的阴极真气,还有来自海洋中的能量。
其磅礴程度竟然不比外面灵山大川的真气弱。
也是,海洋本来就是最神秘而且庞大的存在,它蕴含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其中的孕育的能量自然强大。
通过水系真气的保护,林风可以畅快地用乾坤诀吸收海洋中的真气,这简直不要太爽。
很快的梭子岛海域的海洋真气吸收完毕后,终于异脉中的第十二个穴位点亮了,是紫色。
这又是加持什么的真气,林风试着将真气探出体外,令他意外的是紫色真气竟然也不能外放,这跟上一次点亮的暗红色穴道如出一辙。
不能外放,难道都是被动属性真气?
既然研究不出来就不想了,肯定不是没用的属性加持。
他现在的神识探知不仅广远,而且可以从水岸感知到海洋水里很深处,同样也可以从水中探知到水外,这是这次修炼的最大惊喜。
在同一层面上,他感知范围更不用说了,可以说是方圆三十里之内尽收眼底。
这日他在一个偏僻的岛上修炼时,神识感到几艘大华国的船只正在附近的海边行驶。
林风凝聚神识,探识到来的人是刀影。
他神识一念,启动瞬移,身子已经来到了甲板上。
刀影看清来人,松了口气,“老大,可终于找到你了。”
“不是说我闭关半个月吗?是不是有什么要事禀告?”
“是甄有梅的加急信件,我怕耽误了大事,就四处派了船队找你。”
刀影拿出一封信给了林风。
林风打开信看了看,说道:“甄有梅说,倭国跟罗斯国因为几个岛屿的归属问题发生了分歧,山本已经派出北方的藤原军去了几个岛屿驻守,因此北方现在军力不足,我们可以直取倭国北方最大的北海城,只要占据了它,我们在倭国就有了根据地,整个倭国北方就会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刀影说道:“真是太好了,这样攻打大楚的倭国军队就不得不撤回来了,大楚燕州之危可以解除了。”
林风淡淡一笑,“我们占据了北方,南方的倭国军队必然全力夺回北方,如此一来必然出重兵征伐北方。这样一来南方又会防守空虚,那么我们第二支伐倭军就可以攻击南方了。”
“老大此计甚妙啊。”
“不是我的计策妙,而是情报很重要,只要掌握了情报就掌握了先机,这也是我为何让甄有梅带人潜伏倭国的原因。他信中不但提到了这件事,还说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就是倭国的山本家族为了进一步掌控倭国的大权,竟然派人杀了小野家族的继承人。所以现在两个家族已经把矛盾上升到明面上,内忧外患之下,我们不胜都难。”
“你说的没错,老大,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根据姬无常提供的南海国的布防图,现在除了南海国的都城万口城外,其他的城市都已经攻占了,现在距离消灭南海城只剩一步之遥。”
“很好,”林风笑道:“这也说明情报的重要性,如果没有姬无常提供的情报,攻陷南海国恐怕也得费些时间。这样最好,看来以后攻占倭国南部的任务就交给雪影了,她率兵攻占南海国后,那时我们应该也正好占领倭国北海城。雪影就可以派军前往倭国了。我现在就给雪影写封信,给雪影飞鸽传书过去。”
林风写好信坐船回到大华国,让埃米尔给雪影飞鸽传书后,立刻下令准备攻打倭国。
一共准备派出五十艘战船,八十艘突击舰艇,二十艘后勤补给船。
倭国不是高山国,要做好长时间的陆战准备,所以补给一定不能少。
而且还有平野岛,这个已经占领的海上补给站也存放了大量的物资,随时可以支援他们。
杀影和弑影还有被他们训练了快两年的兵士也可以派上用场。
两日后,大军准备出征。
此次出征不比往日,因为这次是林风一直想除掉的倭国。
倭国虽然可恨,但他们战斗力远比高山国的军队强。
即便小野和山本两个家族闹得不愉快,但大敌当前也难保不会放下彼此的恩怨暂时选择联手。
因此此战估计是林风带兵打仗以来最为艰苦的一战。
出征前,林风伫立在海岸边,咸涩的海风掀起他玄色披风,猎猎作响。脚下的礁石被海浪冲刷得光滑如玉,溅起的飞沫打湿了他的靴底,却丝毫未动他挺拔的身姿。
海岸的舰队如蛰伏的巨兽,桅杆林立直刺苍穹,帆影在暮色中连绵成片,将半边天空染成深邃的青灰。沙滩上,整装待发的兵士们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晨曦下泛着冷冽的光,却听不到半分喧哗,只有海风穿过甲叶的呜咽,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在低吟。
林风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或沧桑的面庞。他看到老兵眼中沉淀的战火,也看到新兵紧抿的唇角下藏着的紧张,更看到所有人眼底那团不灭的火焰——那是对家国的守护,对倭国的愤恨,更是对胜利的渴望。
“弟兄们,”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风涛的力量,“今日扬帆,我们要踏平的不仅是倭国的岛屿,更是积压在心头的血仇。”他抬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倭国豺狼侵我疆土、杀我百姓奸辱我们女人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没有!”方阵中爆发出惊雷般的回应,震得海鸟惊飞,盘旋着掠过舰队上空。
“记住,”林风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金石般的铿锵,“手中的新式武器是我们的依仗,但真正能让我们赢下这场硬仗的,是彼此后背相托的信任!”他拔出佩剑,寒光骤然刺破暮色,“我林风在此立誓,不踏平倭国,绝不还师!”
“不踏平倭国,绝不还师!”
山呼海啸般的誓言撞在岩壁上,又被海风卷向远方的舰队。林风收剑入鞘,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再次望向那片翻滚的海域,阳光正射向海平面,将清晨的一缕金光洒在他坚毅的侧脸,仿佛为这场注定艰难的征程,镀上了一层不灭的信念。
“上舰船!出征!”
随着林风一声令下,早已列队等候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岸边的栈桥。甲胄碰撞的铿锵声、脚步声、舰船缆绳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却丝毫不显杂乱。每一队士兵都沿着划定的路线前行,步伐整齐划一,仿佛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暗影和刀影的成员走在队伍前列,他们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黑色的劲装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兵士们紧随其后,眼神中的坚定却丝毫不输前者。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手臂肌肉微微隆起,展现出蓬勃的力量。
此时,一名士兵走上岸边的高台,深吸一口气,将号角凑到嘴边。
“呜——呜——”雄浑嘹亮的号角声瞬间响彻海岸,如同一只觉醒的巨兽在仰天长啸。这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直抵每个人的心底,让士兵们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号角声中,第一队士兵已经踏上了战船的跳板。他们动作迅速而敏捷,依次登上舰船,放下跳板的声音、船板的承重声与号角声相互呼应,构成了一曲激昂的出征乐章。战船上的船员们早已各就各位,有的在调整帆绳,有的在检查武器,脸上都带着严肃而认真的神情。
林风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切,眼神中充满了欣慰与凝重。这整齐有序的登船背后,是无数次的训练与付出;这嘹亮的号角声里,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与决心。
号角声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在催促着大军加速前行。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舰船,原本空旷的甲板很快被密密麻麻的人影覆盖。
当最后一名士兵登上舰船,栈桥被迅速收起。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高亢、更加嘹亮,仿佛在向整个大海宣告:大军,正式出征了!
五十艘战船、八十艘突击舰艇和二十艘后勤补给船开动马力,舰船缓缓驶离岸边,在海面上排成整齐的队列。士兵们站在船舷边,向着岸边的方向挥手致意,虽然没有言语,但彼此的眼神中都传递着坚定的信念。直到它们变成海平面上的一个个小黑点,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海风吹拂着林风的披风,号角声的余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激励着他等待大军凯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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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都,端王府。
“御旨到……”
端王立刻走出厅外。
来人是太监冯竞,他淡淡说道:“这是摄政王的御令,端王爷可以不跪。”
“谢摄政王,谢冯公公!”
冯竞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太子和九王爷被杀一事,已经调查的十之八九,可能系端王府之人所为……”
端王高呼:“我冤枉啊……”
“端王殿下,还请让奴才念完御令。”
“冯公公请。”
“还有皇后毒害皇上一事,经过皇府司审问,现已招供乃端王您的指使,不过摄政王殿下说端王虽然自傲,但素来有贤王之美誉,她不相信您能做出杀父、弑兄、弑弟之举,所以想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届时摄政王要在楚都宫门外当着众官和百姓公审端王殿下,给你五日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说辞。钦此……”
“谢摄政王。”
冯竞走后,老者从前厅走了出来,说道:“这是逼着你造反啊。”
端王面色苍白,“亚父,请明言。”
“现在两个大罪已经被他们坐实,却还给你五日时间,这不是逼着你有时间造反吗?”
“亚父,那我该怎么办?”
“认罪是死,不认罪去参加公审,证据确凿之下你百口难辩也是死。”
“亚父的意思是让我造反了?”
老者说道:“我现在怀疑你造反也是徒劳。”
“亚父何出此言?”
“前些日子我们无缘无故中了暗毒,我想着一定是你父皇或者摄政王所为,目的可能是我,他们怕我会成为你不可预料的助力,因此想用毒削弱我的实力。”
“亚父,这不正好吗?你没有中毒,届时不正好可以让他们防不胜防。”
老者摇摇头,“错,他们既然知道我的存在,肯定会留有后手,说不定已经找好能对付我的高手了,而且你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御林军和宫内的大内侍卫,他们很可能也做了安排。”
端王无奈道:“反也不是,不反也不是,那我该如何做?难道让我自刎吗?”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策,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楚都,如果能逃离楚都,最起码保住了性命。”
“可我逃往哪里?”
“江州!”老者说道:“江州现在是楚怀名的地盘,你逃亡江州成为江州之王,掌控富饶的江州之地和三十万江州军,还愁以后不能卷土重来吗?”
“可楚怀名会让我当这江州之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