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宁泽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两个字,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无异于疯子的呓语。
但他看向季繁星。
那双映着幽暗光线的眸子里,没有疯狂,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和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宁泽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没再问,只是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金属球棍。
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
季繁星笑了。
那笑容在阴影里一闪而过,犹如暗夜中绽放的昙花,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寒意。
她伸出手指,朝宁泽比了一个“录像”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宁泽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掏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开启了录制。
季繁星的身体压得更低,像一只蛰伏的猎豹。
她没有去捡石子。
她的目光,落在了水箱旁一根废弃的,锈迹斑斑的钢筋上。
只见她手腕一翻,那根沉重的金属棒球棍在她掌心轻巧地转了一圈,被她反手握住。
下一秒,她用棒球棍的末端,轻轻一撬。
“吱嘎——”
一声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厂房的死寂!
“谁在那儿?!”
张三李四正在和接头人说什么,那边的人听到动静瞬间炸了锅,几道手电筒的强光猛地扫射过来。
“过去看看!”
离得最近的一个纹身壮汉,立刻骂骂咧咧地抄起铁棍,朝水箱这边走来。
来了。
鱼儿上钩了。
宁泽的呼吸都停滞了,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
那两人越来越近,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响,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就在他们即将绕过水箱的瞬间——
一道黑影,动了!
快!
快到极致!
季繁星的身影如同鬼魅,从水箱的另一侧阴影中猛然窜出!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脚尖落地轻得像一片羽毛。
走在前面的那个壮汉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凛冽的劲风已扑面而来!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金属棒球棍没有丝毫花哨,以最简单,最暴戾的方式,狠狠砸向那人的头,在棍子距离太阳穴的1厘米处停下。
季繁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气,棒球滚虎虎生风,
那壮汉被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住,竟然以为自己真的被打到。
整个人就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轰然砸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季繁星收回自己准备砍下的刀手,有些无语,这人看着块头挺大怎么这么不经吓。
“繁星你……”宁泽瞳孔震动
季繁星双眼直视宁泽,过去的经历成就了现在的自己,她也明白现在的自己与曾经的自己根本就是两个人。
好不容易有了自由,她不愿意伪装自己。
季家那一家对自己的改变作何感想,她根本不在意。
只是宁泽,前世唯一的好朋友,如果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繁星,你太过分了,”
季繁星难得有些感伤,如果宁泽接受不了,那就代表将来他们会渐行渐远。
“竟然偷偷背着我练习,现在演技竟然这么好,能以假乱真。”
好家伙,白伤感了。
“哼,我不仅练习了演技,还学会了格斗技,你等着瞧把。”
前后,不过三秒。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悄无声息。
远处的王谦等人只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哑巴了?”
那个接头人不耐烦地吼道。
没有人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一道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纤细而笔直的身影。
季繁星单手倒拖着那根沾着血迹的棒球棍。
金属棍的末端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划过,发出一连串“沙……沙……”的声响。
「宝宝们,最近太忙了,状态真的很差,我都不知道我写的啥,建议追更的宝子先屯着,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一定会大修的,到时候看的比较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