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照;
明媚的阳光只剩下一轮红晕,无比的冰寒笼罩着大地,轻风中带着刺骨般的感觉,淡淡的雾气不知在何时慢慢升起。
冬日的白天似乎特别的短暂,好像过了正午就不剩下多少时辰,本来就奢求的那一时半刻的温暖,仿佛是过眼云烟一样,犹如人的一生一般。
数九寒天之下确实没有太好的心境!
斜阳照在一方后院中,洒下片片金辉,虽然没有太过的亮眼,却也隐隐有种梦幻般的感觉,只是四下的一片清冷,略显几分荒凉。
这是一方不太大的院落,四周高墙林立,有种很是封闭的感觉,虽然中间崇立着一个精致的花坛,但上面的一片残枝败叶……
整个内院并没有太过的奇特,犹如寻常人家的后堂一般,甚至还有一股很是沧桑般的味道,如果说真有耀眼的地方,也许就只剩下门厅上那三个尽显古朴的大字-万马堂!
行如流云,铿锵有力;
这虽然看着并不像什么大家手笔,却也很有几分功力,隐隐之中还透着一股霸气,好像真有万马奔腾的感觉。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大大开展,雕梁画栋之间虽然略显斑驳,但却仍然透着一股大气,只是那尤为明显的灰尘之中,似乎很久无人来过一般。
这是一座尽显庄严的前厅!
几道残阳虽然照入厅中,却并没有带来多少光亮,略显的黯淡之中有种很是冰冷的感觉,而且这无比的幽静……
举目之下正上方的首座是一方红木茶桌,一幅万马奔腾图挂在正中,尽显的霸气中透着无比的威严,一道雪白的身影端坐在一旁,隐隐有种君临天下般的感觉。
整座前厅不是很宽大,四张红木桌椅整齐的排列在两侧,隐隐之中很是有种庄严的感觉,三道漆黑的身影微微躬身站在正中。
静;
极其可怕的静!
虽然不知这种情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清楚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时辰,但想来应该是极少的出现。
这虽然是一座尽显威势的前厅,却似乎是好久都不曾打开,今日之下更是出现这般尤为的诡异,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这可是越王三堂府中的万马堂!
万马之意本就透着无比的霸气,很有之种雄心壮志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寓意着掌兵之权,这里是一个执掌兵马的地方。
这是位于万福巷中的越王三堂府,虽然是一个令人无比恐惧,而且极其憎恨的地方,但确确实实是有三堂存在。
万福堂在前,万乞堂居中,而最深处的就是这座万堂;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更不是什么嬉闹之地,虽然并不为几人能知道,但现在既然有人能进入其中……
“三位堂主有话不妨直说!”
一声淡淡的,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不是太过的洪亮,却隐隐似乎让整个前厅都为之一震,首座上的那身雪白轻轻动了动。
那是一身上等的雪白裘服,尽显的华贵中配着那修长的身躯,风度翩翩之中透着气宇非凡,俊郎的面容上一双无比灵动的大眼,但是现在那两道尽显凌厉的目光……
不错;
他是李逍遥!
他就是那个刚来东都还不到一日的李逍遥,别说是第一次进入这越王三堂府,就是这东都也是平生首次。
不过一日之间对于寻常来说,确实是眨眼即过,可对于他的这一日……
震惊,震撼,甚至还有不小的很不情愿;
这不过一日之间可是过得相当的风度,犹如是经过了什么千难万险一般,其中的惊恐都不想说了,最头疼的就是现在……
这三道黑影可是很不好对付啊!
是;
手持越王令就可以执掌万马堂,而且还有越王妃的大力相助,但这毕竟可是有十万兵马,对于他这么一个不过弱冠之间的少年来说……
这确实是一件极其头疼的事!
“那就由在下做个出头鸟;
虽然公子身怀越王令,更是由王妃大力推荐执掌万马堂,但现在还是有一事想问问公子!”
一身黑袍缓缓起身,虽然并不没有太大的不恭,但隐隐之中似乎浮现不小的怨气,一张略显阴狠的面容顿时浮现。
“司马堂主请讲!”
李逍遥轻声说道,俊郎的面容虽然尽显平静,但隐隐之中还是浮现一丝厌恶之气。
若以江湖之中论处;
这虽然是当年司马家的逆子,也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毕竟也是一个武林高手,也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这样一个数年藏身,甚至都已经被人遗忘的人,确实能做很多隐秘之事,而且还有一身很是不俗的功力,但对于当年之事……
这可是有很多的不放心啊!
“属下敢问公子执掌万马堂为何?”
司马堂轻声说道,两道目光也微微浮现不小的凌厉。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但有一点本公子倒是可以告诉你;
从越王爷将越王令交给我的那一刻,整个东都的兵马都将有我掌控,包括兵马府的朝廷兵马。
今日虽然本公子执掌万马堂,但这并非就是觊觎这十万兵马,只要我一句话完全可以将所有人遣散,甚至是上报朝廷也未尝不可。
这一点你们应该很明白?”
俊郎的面容带着无比的严峻,隐隐之中还透着一股霸气,一双大眼更是精光隐现中,流露出无比的凌厉。
开玩笑;
这次虽然是略显仓促的来到东都,但本身也没抱多大的希望,虽然现在已有不小的惊喜,但对于未来之事还是有很大的不确定。
如今他所行之事,就算是皇家亲王.金甲将军都不敢过多询问,就凭这么三个小小得堂主,现在竟然这般质疑……
他可从未将这十万兵马太放在心上啊!
十万之众;
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恐怖,就算对于朝廷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全都需要,这里面还是存在太多的杂质。
他现在需要的精,而并非在多!
“那公子总可以告诉我等,都需要我们做什么吧?”
司马堂再次轻声问道,两道目光在猛然一变中,顿时浮现不小的畏惧,不经意间急急望向两边。
左右确实还有两道黑影,同样的一身黑袍很有相似般感觉,只是这久久的躬身俯首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可是相当的怪异了!
“呵呵!
需要做什么……
难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会听吗?”
李逍遥轻笑着说道,俊郎的面容虽然浮现淡淡的笑意,却仍然尽显一片威严,只是那双大眼浮现不小的狡黠。
这可是三个极其老奸巨猾的家伙,自己初来乍到之下已是很难让他们心服口服,并且现在还有很多的难言之隐。
谨慎,谨慎,再谨慎;
现在的他万万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这个……这……”
一身黑袍猛然浮现不小的躁动,两道目光也在急急左右观望中,尽显一片为难,甚至还有不小的惊慌隐现。
越王三堂虽然平时并没有太多的来往,但俱来直属越王帐下,这么多年并没有什么隔阂,何况现在他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两个家伙怎么好像没多大反应呢?
“属下遵命!”
一道略显的低沉,虽然听不到多大的洪亮,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左边的黑袍在缓缓起身间,一副刚毅的面容顿时浮现。
这是一个长相尤为俊朗的青年男子,一身刚强热血自然不必多说,隐隐之中还透着几分书生之人,刚毅的面容上也是剑眉星目,只是有一道极为明显的伤疤在右脸之上。
不算太长,却略显丑陋;
那是一道让人很是畏惧的恐怖,好像有带着莫大的悲哀之色,也许对于那刚毅的面容来说,注定是一辈子的耻辱吧?
“噢?
李堂主为何如此肯定?”
李逍遥轻笑着说道,一双大眼猛然浮现不小的震撼。
“您是公子,身怀越王令执掌万马堂,属下怎敢有丝毫的违抗!”
一身黑袍在挺立间很是刚强,刚毅的面容不但很是平静。而且还没有太多的恭敬之气,略显的倔强中,连那道伤疤都透着一丝坚强。
这应该是一个很有血性的汉子?
“呵呵!有意思了!
我听说李堂主曾经是武当弟子,不知能否知道李堂主尊姓大名?”
“李傲!”
“不对吧?
李堂主不是应该叫李静天吗?位列武当当今二代弟子静字辈吗?”
“李静天在十年前已经死了,属下现在叫李傲!”
“也是;
当年的李静天不过一个懵懂少年,确实活不了太长。
李傲?
真不错的名字!”
李逍遥依然轻笑着说道,俊郎的面容虽然略显诡异,但依然很是平静,而且还是满带笑意。
那确实是一件很久远的事了!
“敢问公子可是准备解散三堂九部?”
李静……李傲轻声说道,两道目光定定望着那身雪白,尽显的凌厉中并没有丝毫的怒色,却浮现无比的坚定,似乎隐隐明白点什么。
“有这个打算,不过……”
“准备留下多少人?”
一声低沉却惊起三双目光,尽显的凌厉中很是期待,只是俱是隐隐浮现一片惊恐。
“呵呵!
为何你们会觉得我会留下什么?
现在本公子手持越王令,整个东都尽可做主。难道你们觉得我会缺少这十万兵马?”
一双大眼缓缓望过那三道黑影,尽显的凌厉中虽然看着依旧平静,却在隐隐中猛然有一道无比的震撼一闪而没,俊郎的面容也突然一震。
越王三堂可是有着十万兵马,就算之平均而论,这三道黑影可是每人都掌控三万之多的兵马,那可是俨然一位朝廷的银甲将军。
这可不是什么人可以胜任,如果说这只是三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恐怕还真有点太过小看了。
他们好像已是明白了点什么!
“属下向公子挑战!”
一身低沉尽显无比的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