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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一身青袍急急后退一步,低沉的话语带着极为的惊恐,清瘦的面容虽然也无比震动,但那双目光也尽显凌厉,隐隐之中还有一丝杀机浮现。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想跟你们掌柜的赌一把!”

低沉的沙哑虽然依旧冰冷,却始终是一片平静,甚至连那黑色披风都丝毫未动。

“我就是掌柜的,不然由在下……”

“你不是!

我来到这银钩赌坊应该快三个时辰,你却刚刚注意到不久,但二楼上的掌柜可是一直都看着。

你们家掌柜没知会你吗?”

瞎子轻声说道,无比刚毅的面容顿时浮现出淡淡轻笑。

多么可笑?

一个瞎子来到赌坊,这般无比混乱的情景之下,似乎将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这说不出恐怕都让人很不能相信吧?

这真的是一个瞎子吗?

“你……你怎么看……怎么知道的?”

一身青袍再次狠狠退后一步,清瘦的面容流露出无比的恐慌,身影在猛然一震中剧烈地颤抖着。

这话说的更加怀疑;

那先急急的话语中却未说完,但意思已很是明朗,这看到二字的含义可是尤为的诡异,只是最后的知道……

“你不妨去问问你们家掌柜,看是否愿意跟我赌一把如何?”

黑色的披风缓缓转动,刚毅的面容带着淡淡轻笑,两道目光定定地望着,虽然始终是一动不动,却仿佛能洞察一切一般。

“呵呵!

想见我们家掌柜的,得看你有没有这个……”

嗤!

一道轻轻的破空声,虽然没有太过的凌厉,却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那身青袍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已是感到已是感到脖颈间的一片无比冰寒。

那是一把刀;

一把黝黑的都看不到丝毫的光亮,甚至扔在大街上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却似乎带着很大的诡异,但最重要的是特别特别的快。

这种快不是说这把刀多么是锋利,是那身黑色的披风够快,虽然刚刚掌柜不足一丈,但那样的电闪雷鸣之下……

“你……你这是什么…什么刀?”

“断刀!”

“断……断刀?”

一身青袍在剧烈的颤抖,清瘦面容上的惊恐已是无法形容,虽然身影一动不敢动,但那两双目光却微微向左观望着。

那确实是一把断刀;

宽大的刀身比普通的长刀宽了一指有余,通体黝黑不见丝毫光亮,却隐隐透着无比的冰冷,只是那齐齐的拦腰之下,似乎是被生生折断一般。

这是一把很不寻常的断刀!

“现在可以去禀报你们家掌柜了,我觉得你们家掌柜,也应该很乐意跟我赌一把!”

一身黑色披风缓缓转身走过去,高大的身影透着尤为的悲凉,甚至很有一种尽显沧桑的味道,而那把断刀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是!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一身青袍急急地躬身一拜,虽然身躯仍在轻轻地颤抖着,但双拳抱于身前尽显一片恭敬之气,隐隐之中的两道目光也不见太过的凌厉。

这不仅是一把极快的断刀,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瞎子,如果刚刚瞎子真的想要杀人。此刻这里恐怕已是多了一具尸体。

这个不是一件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偌大的苏州城自然是奇人无数,江南武林虽然没有太多的江湖高手。却有很多传承已久的名门望族,但怎么就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极其厉害的瞎子?

这个瞎子可不是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银钩赌坊吧?

一身青袍在急急站起间,随即转身快步奔过去,清瘦的面容带着巨大的惊恐和疑惑,只是两道目光无意间望了望二楼,隐约中那里似乎有一双眼睛猛然一闪。

“四五六,大!”

“他娘屁个姥姥,又输?”

“天地双皇,通杀!”

“你他妈的是不是出千?连这天地双皇都能开出来?”

一声声怒吼带着无比的狂暴,隐隐之中还有无边的怒火,一阵阵叮叮砰砰声犹如震天一般,整个银钩赌坊尽显无比的混乱。

将近三更了;

这般深夜整个苏州府早已是一片无比宁静,但这赌坊之中却是最激烈的时刻,那是犹如陷入无比的疯魔一般,希望再最后地拼搏一把。

多么的可笑;

自古赌坊就是一个吞天巨兽,那是吃人都不吐骨头般的存在,别说是什么极力拼搏,就算是搭上性命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然哪有那么多的家破人亡,难不成让这赌坊都喝西北风不成?

银钩赌坊;

今夜的银钩赌坊也是一如既往,不知有多少人会悲声嘶吼,但应该不会有什么悲惨之事,毕竟还有那最后的十两银子。

这就是银钩赌坊最大的好处,所以这里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只是今夜出现一个极为怪异之人,不但交了银子都没有赌一把,而且还紧紧待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甚至都没太多的人注意。

嘶吼震天;

整个银钩赌坊早已是完全沸腾,那种无边的混乱让所有人都不会关注别的,自然也不会看到一身青袍快步奔上奔上,只有一个灰袍汉子一直暗暗关注。

今夜的银钩赌坊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炷香的时间;

一身青袍在急急闪动间,再次回到那个隐蔽的角落,微微的躬身俯首间似乎在说着什么,三尺之外一身宽大的黑色披风静静地坐着。

没什么人会注意这里,更不会有人听到说些什么,虽然有那么一两道目光偷偷滴望着,却没有人敢靠近半步,只是不过片刻时间,那道黑色披风竟然缓缓站起。

“有劳了!”

黑色披风缓缓闪动,高大的身影慢慢向阶梯走去,虽然尽显着一片极为的平静,却隐隐给人一种生人勿近般的感觉,甚至连那青袍身影都没有再跟上来。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个古怪的瞎子?

虽然这银钩赌坊在这苏州城已是有数十年,但极少有人知道其中的详情,更不会有人清楚,这里其实另有一位真正的掌柜,但今夜来的瞎子似乎是知道不少事?

今夜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变故吧?

“掌……掌柜的;

那瞎子……瞎子怎么……怎么上二楼了?”

一个灰袍汉子急急奔过来,微微躬身站在那身青袍旁边,清秀的面容带着一片迷惑,一双定定望着那阶梯间。

银钩赌坊虽然不是太过庞大,却也有两层之高,这在偌大的苏州城都很是微不足道般的存在,但这二楼可并非谁都可以上去,就是赌坊的伙计,也要预先请示一番。

那可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存在!

“别他娘的多嘴,干你的活去!”

一声低沉带着尤为的严厉,甚至还有不小的怒气流露,一身青袍缓缓走向柜台,但那双目光却时不时地望向二楼。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没怎么,不但很好,而且尽显悠闲,只是此掌柜非彼掌柜。

那是靠近二楼的最里面的房间,两扇房门正对着阶梯口,虽然也有三丈之遥,但却隐约看到一道魁梧的身影,而且还显得是那么的淡定。

那两扇房门竟然是大开着的!

这就好像在专门迎接着什么,隐隐之中透着很是喜悦,似乎还是诚意满满,只是这一片的幽静之下,好像只有一道宽大的黑色披风在缓缓走来。

这是一位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吗?

老朋友也许还算不上,但绝对是一位尊贵的客人,不然怎会登上这银钩赌坊的二楼,而且还有两扇大开的房门?

“阁下好淡定啊!”

“还行!”

“阁下不害怕吗?”

“为何要怕?”

“阁下来银钩赌坊到底想要做什么?”

“赌一把!”

“下面完全可以赌一把!”

“我只想跟掌柜的赌一把!”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银钩赌坊的掌柜?”

“看到的!”

哈哈哈哈……

略显洪亮的大笑突然响起,虽然透着那么几分清脆,但却被下面的嘶吼震天淹没了所有,恐怕也直到这二楼之上才能够听到,但那身黑色披风却依然尽显平静。

无人知道,但不代表没人明白;

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瞎子,虽然早已来到这银钩赌坊几个时辰,但真不知这看到二字从何说起。

难不成这瞎子只是装瞎而已?

不可能;

也许下面的伙计可以看错,甚至连那身青袍也许会是糊涂,但这二楼的魁梧身影绝对不可能看走眼,因为这是一个绝顶高手。

这就是一个妥妥的瞎子!

“阁下怎么称呼?”

“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但在下却很想知道!”

“那就叫我瞎子吧!”

“瞎子?好名字!”

“不请我进去坐坐?”

一身宽大的黑色披风静静站在门口,略显昏暗的烛光下,那无比刚毅的面容尽显平静,只是那双目光终究一动未动,一个破旧的斗笠始终拿在手中。

这么一身装扮确实显得狼狈不堪,虽然那房中之景还看不清楚,却隐隐透着一片静雅之气,这般贸然进入确实跟不太好。

这是一个很有礼貌的瞎子!

“我想知道阁下想要什么?”

隐约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缓缓转动,一双极为凌厉的目光若隐若现,虽然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但如果就想这么安然踏入这间卧房,似乎也并不容易。

“我说了想跟掌柜的赌一把?”

“我很少跟人赌,更别说你这样一个瞎子!”

“我确实是一个瞎子,但赌术却是很好,而且一向运气不错,绝非下面那帮垃圾可比!”

一身黑色披风依旧定定站着,看着是那么的平静,却隐隐透着无比的自信。

“噢?是吗?

不知阁下有什么可以作为赌注?”

“刀!”

“刚刚的那把断刀?”

“是!”

“可我看不出有什么稀奇?”

“那是被我生生折断的!”

“是吗?不知阁下想赢什么?”

“一场富贵!”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