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刚说完话,薛怀宇便穿着龙袍,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纷纷跪拜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这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一个昏迷许久的人发出来的声音。
众人闻声纷纷起身,在这一片起身的人群中,却有一个人显得格外突兀——陈同羽。
他面色惨白如纸,双膝跪地,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薛怀宇的命令。
陈同羽的心中此刻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他不敢抬头去看薛怀宇的表情,生怕从那上面看到一丝一毫的怒意。
“陈爱卿,你还跪着做什么?为何不起来?”薛怀宇的声音再次传来。
陈同羽浑身一颤,终于缓缓抬起头来。
“微臣有罪!”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希望薛怀宇能给他一个痛快,让自己少受一些折磨。
“哦?”薛怀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陈爱卿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
“臣教女无方,才会酿此大错,还望皇上看在老臣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为大夏的份上,给老臣一个痛快!”陈同羽心如死灰的道。
他知道,当初下毒的人是陈羡琳带进宫的,如今皇上醒了,第一个杀的肯定是他陈家,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了。
“爱卿说的什么话?皇后何错之有?”薛怀宇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之人。
陈同羽一听薛怀宇这话,刚想继续认错,忽然就止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性地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薛怀宇一副让他看好戏的样子,只见他随意地一摆手,两名侍卫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下去,不久,就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押了上来。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被押上来的人身上,当他们看清来人的面容时,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是山堰。
按照计划,山堰昨晚就应该被秘密处决掉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郑珞琪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的目光迅速看向张志远,视线与张志远交汇了一下。
张志远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迅速扭过头去,避开了郑珞琪的目光。
郑珞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将视线从张志远身上移开,转而看向自己的父亲。
郑予翔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似乎对这一切都早有预料。
被押上来的山堰一见到薛怀宇,立刻双膝跪地,痛哭流涕地喊道:
“一切都是在下错,是在下沉迷于皇后娘娘的美貌,便妄想代替皇上,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薛怀宇故作生气,指着台下的山堰,大声的指责道:
“诸位爱卿可都听到了!此等贼人,不仅胆大妄为地觊觎皇后,更是丧心病狂地给朕下毒,妄图取而代之!”
“此等行径,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薛怀宇怒发冲冠,满脸怒容,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来人呐!”他怒喝一声,声音震耳欲聋,“把这个恶贼给朕拖下去,施以凌迟之刑,以儆效尤!”
很快,山堰就被侍卫拖出了大殿。
事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陈家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原本陈家被指控与山堰合谋篡位,如今山堰突然翻供,所有的罪名都被他一人承担了下来。
陈同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死里逃生的他,立刻跪地磕头,感谢薛怀宇的明察秋毫,还了陈家一个清白。
有人欢喜有人忧,郑珞琪是没想到,人的命居然能这么硬,这都能被翻。
是他小瞧薛怀宇了!
下朝之后
陈同羽得意的神色,掩都掩盖不住,路过郑予翔和郑珞琪的时候,还不忘挑衅一番。
“可惜了,可惜了,这可能就是天意吧!”陈同羽一边摇头,一边故作可惜的说。
那模样,看的郑珞琪想立刻把他的脑袋给摘下来。
说完,陈同羽便扭头就走了。
郑珞琪一脸无语的看着陈同羽远远去的背影。
马车上
郑珞琪与郑予翔相对而坐,郑珞琪看着郑予翔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他暗自揣测父亲或许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郑珞琪开口询问道:“父亲,您是否已有应对之法?这张家,我们要不要……”说着,他用手比划出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郑予翔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也被骗过去了,是吗?”
郑珞琪心中更是疑惑了,被骗的意思是?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父亲,您是何时.......”郑珞琪的心中已经是有了些答案,但未曾确定。
“这陈家哪是那么容易被除掉呢?只要我们相府还存在一天,薛怀宇就绝对不会轻易将陈家铲除。”
“薛怀宇之所以一直没有对陈家动手,无非就是想坐山观虎斗,让我们相府和陈家相互争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们单从陈家切入肯定是行不通的了,要想彻底解决,就只能将陈家和薛怀宇一起铲除!”
“今日这一出,就能看出来,薛怀宇想要力保陈家,哪怕是人证物证俱在!”
“如今陈家刚刚死里逃生,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最近城外不是有一群人一直在暗中调查孕庄的事情吗?”
“我们不妨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