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薛怀宇听到陈羡琳的问话,原本心中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沉和质疑。
陈羡琳看着薛怀宇那突然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她本来是打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的,可现在看到他这副怀疑自己的模样,她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她真的很想看看,当薛怀宇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陈羡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哈哈哈哈哈哈,你猜?”
薛怀宇的脸色骤然阴沉如铁,他冷冷地盯着陈羡琳,声音冰冷:“你到底做了什么?”
陈羡琳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挑衅,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胜利。
“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啊!哈哈哈哈哈”陈羡琳的声音轻飘飘的,带了几分戏笑。
薛怀宇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逼近陈羡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陈羡琳,你不要以为朕不敢动你!”
陈羡琳毫不畏惧,反而仰起头,直视着薛怀宇的眼睛,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
“动我?你当然敢,你是皇帝,你有什么不敢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可是,你敢杀我吗?又或者说,你杀的了我吗?”
薛怀宇的拳头松了又紧,内心的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他知道,之前太后没能杀掉陈羡琳,还说她是妖女的事,薛怀宇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陈羡琳没那么容易死。
如今陈羡琳这副癫狂的模样,薛怀宇知道说再多也无用,索性转过身去,冷哼了一声离去。
陈羡琳看着薛怀宇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呵呵……呵呵呵……”
..........
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仿佛是天空在倾诉着无尽的哀愁。
倾盆大雨如瓢泼般从天而降,雨水打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街道两旁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感到不安。
在城外的一处庄园里,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轿子静静地伫立在雨幕中。
轿子里的孕妇神色紧张,腹部高高隆起,显然已经有了临盆的迹象。
她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微微颤抖着,手指紧紧抓着轿子的边框,似乎在忍受着无形的痛楚。
周围的人马行动迅速,正悄悄地将这名孕妇送往更远的地方。
轿子前行的方向,正是姜嫔所在的寺庙。
此时的寺庙内,香火缭绕,氤氲的雾气中,一位身形纤细的女子,正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佛祖面前,神情虔诚。
她的两边各有一名侍女搀扶着,一只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中拿着的佛珠串正不断地转动着,她低声念诵着经文,仿佛在默默地祈祷着什么。
就在此时,离寺庙不远的路上,轿子里的孕妇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啊,我的肚子!我好像要生了!”
这声尖叫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轿子外的随行人员中,便有一名稳婆,她闻声立刻上前,神色凝重,低声安抚道:“快到了,你坚持住!”
稳婆手中迅速拿出一个布条,卷起来递给孕妇,让她咬住,似乎是希望这样的举动能减轻她的痛苦。
而此时,轿子外的人不禁加快了步伐,淋湿的衣物在风雨中显得更加沉重,但他们不顾一切。
眼见这轿子越走越远,背后再次出现了一队人马,陈同羽坐在轿子中,脸色阴沉。
周围是他向薛怀宇请旨借来的裴家军人马,个个神情紧绷,似乎随时准备出击。
“大人!他们走远了!”其中一名领头的将士开口,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嘶哑。
“继续跟着!”陈同羽的声音冰冷。
......
就在同一时间的另一边,郑珞琪正身骑一匹骏马,驰骋在前往寺庙的道路上。
他的身后紧跟着一队人马,马蹄声如雷,扬起一片泥水。
郑珞琪手中紧握着缰绳,驾驭着马匹,速度极快却又稳如泰山。
这队人马显然训练有素,他们整齐划一地飞奔着。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跟随着郑珞琪。
郑珞琪此时身着一袭黑袍,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雨水的映衬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斗笠被倾盆而下的大雨打得湿透,水珠顺着斗笠的边缘滑落,形成一道道水帘,模糊了他的面容,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的神色。
在郑珞琪身后不远处,博宇骑着马快速接近郑珞琪的队伍。
等接近郑珞琪后,博宇靠近郑珞琪的旁边汇报道:“大人,世子爷已经在庙外不远处和瑾煜汇合了!”
雨势有些大,博宇说话的声音被雨声掩盖了许多,好在郑珞琪耳力非同一般,能听清博宇的汇报的消息。
.........
此时的皇宫内
薛怀宇和郑予翔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摆放着一座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像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外面大雨倾盆,雨水不断的敲打着宫殿的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殿内的宁静。
反而,这雨幕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殿内的静谧隔绝开来,让殿内的氛围愈发显得神秘。
薛怀宇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棋盘,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思考着下一步的走法。
郑予翔则静静地坐在对面,他的目光同样落在棋盘上,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
过了一会儿,薛怀宇夹起一颗白子,犹豫片刻后,终于将它放在了棋盘上。
“丞相,朕好似很久未和丞相像现在这般围坐在一起下棋了!”薛怀宇嘴角含笑,轻声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手中的黑子缓缓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予翔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应道:“许是皇上政务繁忙,没有时间也属实正常!”
薛怀宇闻言,抬起头来,与郑予翔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