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集结于京畿城外,玄甲凝光,灵韵浩荡,周身裹挟着未散的战意,正欲动身前往荒原万骨窟清剿荒灵族,却不知一场酝酿多年的阴谋,早已在暗处织就密网,只待时机成熟便将京畿再次拖入战火炼狱。这场看似由荒灵族主导的京畿突袭,实则另有幕后黑手,操纵一切的正是曾满怀期许递交申请想要加入军师团,却被副席怪基德驳回的司马笨,此刻的他仍隐于暗影深处,冷眼注视着京畿即将燃起的战火,未曾现身半步。
司马一族的过往,是刻在宗族血脉里的耻辱烙印,千百年间始终挥之不去。回溯三国乱世,司马氏崛起于曹魏朝堂,司马懿父子隐忍多年,权倾朝野。当年魏帝曹芳在位时,大将军曹爽专权,司马懿借病蛰伏,后趁曹爽陪同曹芳离京祭祖之机,发动高平陵之变,掌控洛阳都城。为逼曹爽投降,司马懿派使者传话,以洛水为誓,承诺只要曹爽交出兵权,便保他富贵无忧,绝不加害其宗族亲眷。曹爽轻信誓言,束手归降,却不料司马懿转身便违背洛水之誓,以谋逆罪名诛杀曹爽及其亲信,连带曹爽宗族满门被夷灭三族,牵连者达数千人,洛水之畔的誓言沦为血淋淋的骗局。此事震动天下,司马氏自此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成了人人唾弃的不忠之族,即便后来司马昭之子司马炎篡魏建晋,一统三国,这份恶名也未曾洗刷。西晋立国后,皇室内部争权夺利,爆发八王之乱,国力损耗殆尽,最终被外敌入侵覆灭,司马皇室宗亲被屠戮殆尽,死伤无数,司马这个姓氏,彻底沦为不忠不义的代名词,被天下修士所不齿,但凡姓司马者,皆会被旁人另眼相看,难获信任。
司马笨自幼便背负着宗族姓氏的污名长大,他天资聪颖,自幼钻研谋略兵法,胸有丘壑,满心抱负,却因先祖的恶行处处受限,即便身怀过人智谋,也始终难以施展拳脚。少年时求学,因姓氏被同窗排挤;成年后寻求仕途,因宗族恶名被掌权者拒之门外,辗转多地,屡屡碰壁。多年来的压抑与不甘,让他对这份强加的耻辱愈发痛恨,也愈发渴望能打破偏见,证明司马氏并非皆是背信弃义之辈。后来听闻黄炎国军师团广招贤才,宣称不问出身只看能力,唯才是举,司马笨心中燃起久违的希望,日夜钻研京畿防务与谋略布局,整理出自身所学见解,外加数条优化京畿防御的详细计策,郑重递交了加入军师团的申请,自认为凭一己之才,定能在军师团崭露头角,实现毕生抱负。他自始至终未曾现身招贤大典,只托人将申请呈递军师团,既想避开旁人因姓氏投来的异样目光,也盼着能凭实打实的谋略获得认可。
可这份满含期许的申请,递到副席怪基德手中时,却迎来了断然否决。怪基德翻看申请时,起初还为其中精准的谋略见解暗暗赞叹,可当看到落款处“司马笨”三字,以及附页中提及的宗族出身时,眼神瞬间沉了下来,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忌惮与排斥。他自幼听闻司马氏洛水背誓、屠戮宗族的旧事,深知这份不忠的烙印早已刻入宗族过往,即便司马笨的计策精妙,可一想到其宗族背信弃义的过往,便不敢有半分松懈——军师团执掌京畿谋略命脉,关乎全城安危,容不得半分风险,若让司马氏后人加入,日后一旦心生异心,效仿先祖行事,后果不堪设想。念及此处,怪基德没有半分犹豫,当场便在申请上批下驳回字样,语气决绝冷硬地告知传信之人:“司马氏洛水背誓,屠戮忠良,恶名昭彰数百年,绝不可入军师团任职。此申请无需上报,直接驳回,让他另寻出路。”
传信之人将结果带回时,司马笨正满怀期待等候消息,听闻申请被驳回,且理由仍是千百年前的宗族旧事,他心底的希望瞬间崩塌,只剩刺骨的羞辱与不甘。他自认凭借谋略足以立足军师团,未曾想连当面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因一个早已尘封的过往便被全盘否定,多年的隐忍与付出成了笑话,这份屈辱像毒藤般在他心底疯狂蔓延,渐渐扭曲了他的心智。他不再渴望证明司马氏的清白,只余下滔天恨意,恨怪基德的刻板偏见,恨军师团的不公排挤,更恨整个京畿对司马氏的鄙夷轻视。自那日起,他便暗下决心,定要颠覆京畿的现有秩序,攻破这座拒他于门外的城池,亲手取代怪基德、张森予等人的位置,成为京畿之地真正的掌权者,让天下人俯首称臣,再也不敢轻视司马氏,更要让所有轻视过他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为达目的,司马笨悄然隐匿行踪,开始暗中布局。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京畿的防御,便耗费数年时间,辗转各地寻访潜在盟友,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隐居荒原深处的荒灵族。他通过多方探查,摸清了荒灵族的致命困境——族中赖以生存的荒芜之力因荒原灵脉衰退日渐稀薄,滋养族群根基的荒灵祖碑力量不断流失,族中修士修为停滞不前,甚至有年轻修士因灵气不足夭折,整个族群正走向衰败,急需浓郁灵脉滋养祖碑、重振族群。抓住这一软肋,司马笨孤身潜入荒原最深处的万骨窟,冒险面见荒灵族族长,献上早已筹谋好的详细计策:以京畿核心灵脉为诱饵,精准告知其灵脉枢纽的具体位置、京畿防御阵法的运转规律与薄弱环节,甚至献上“声东击西、劫囚乱防”的突袭战术,承诺全程远程调度,助荒灵族顺利夺取灵脉,条件是荒灵族需完全听从他的指令,联手攻破京畿,待事成之后,由他执掌京畿政务,荒灵族可独占灵脉滋养祖碑,且能在京畿周边划定区域定居,双方互利共赢。
荒灵族本就因生存困境焦虑不已,又被司马笨描绘的“灵脉在手、族群鼎盛”的前景深深蛊惑,加上对京畿灵脉的觊觎已久,族长几乎没有犹豫便应允了合作。司马笨自始至终都隐于幕后,从未在荒灵族众人面前露面,只通过特制的灵韵传讯符传递指令,全程操控行动节奏,避免暴露自身行踪。此前那场突袭京畿的战事,便是他一手策划,原想借荒灵族之手重创京畿守军,打乱防御部署,待双方两败俱伤时再坐收渔翁之利,暗中掌控京畿核心力量,却没料到张森予等人驰援及时,凭借新习得的仙神之术迅速击退荒灵族,打乱了他的第一步计划。
更让司马笨恼怒的是,张森予等人很快从俘虏口中查到了荒灵族的踪迹,竟要集结京畿全部战力赶赴万骨窟清剿。若荒灵族覆灭,他的复仇大计便会彻底泡汤,多年筹谋付诸东流,这份恨意让他愈发阴狠,当即加急传递指令,以“京畿守军主力离城,城内防御空虚,此时突袭必能一举攻破灵脉枢纽,永绝后患”为说辞,反复劝说荒灵族族长倾巢而出,再次突袭京畿。荒灵族本就因此前失利心怀不甘,又忌惮被京畿守军找上门剿灭,族长最终下定决心,下令集结族中全部战力——四名风袭界后期的长老亲自带队,率领一百二十名校尉级修士(修为皆在风袭界初期至中期),外加五十名擅长隐匿突袭的先锋修士,循着司马笨提供的隐秘山道,避开沿途探查,悄无声息直奔京畿,誓要一举攻破城池,夺取灵脉,彻底掌控京畿核心。而司马笨始终躲在无人知晓的暗影角落,通过传讯符实时掌控动向,未曾现身半步,只静待京畿陷入战火、众人溃乱的那一刻。
京畿城外,张森予正抬手示意众人整队出发,周身木系灵韵已然催动,玄甲微光流转,正要下令启程前往万骨窟,腰间的灵韵通讯玉符突然剧烈闪烁,一道急促刺眼的光幕骤然展开,里面映出地牢看守修士惊慌失措的面容,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栗与急切:“张大人!不好了!地牢遭袭!此前擒获的荒灵族俘虏尽数被劫走,看守的三十余名修士死伤过半,对方全是黑衣蒙面人,战力强悍,行动迅捷,专门针对地牢禁制而来,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话音未落,远处的京畿城门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巨响,轰隆之声震彻天地,浓烟滚滚升空,将半边天空染成灰黑,紧接着,密集的厮杀声、灵韵碰撞的轰鸣之声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席卷而来,天地间瞬间被浓郁的诡异灵韵与荒芜之力笼罩,一股凛冽刺骨的杀意朝着城外众人扑面而来,让空气都似凝固般沉重。
“不好!京畿遇袭!是荒灵族主力!”张森予脸色骤变,眼神瞬间凝重如铁,抬头望向城门方向,只见无数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已然冲破城门防线,如潮水般朝着京畿核心区域冲杀而来,人数远超此前的突袭队伍,气势更为凶悍霸道。为首的四名修士格外扎眼,他们身着绣有繁复银色图腾的黑色长袍,斗篷面罩遮去面容,周身灵韵凛冽如刀,风袭界后期的强悍威压铺天盖地扩散开来,脚下所过之处,地面干裂,碎石飞溅,正是荒灵族的四位长老。左侧长老手持一柄黑色骨刀,刀身萦绕着荒芜灵韵,劈砍之下竟能撕裂空气,沿途房屋被轻易劈成两半;右侧长老掌心凝出无数黑色骨刺,随手一挥便射向四周,守军修士中刺即倒,伤口迅速被荒芜之力侵蚀,难以愈合;中间两位长老联手催动诡异灵韵,凝聚成一道黑色巨盾,抵挡沿途反击,同时时不时拍出一道灵韵掌印,威力无穷,将防御工事轰得粉碎。
身后的荒灵族修士队列整齐,分成数队朝着不同方向冲杀:先锋修士身形隐匿,专挑守军薄弱环节突袭,转眼便突破数道临时防线;尉级修士则结成战阵,黑色灵韵交织成网,朝着核心区域稳步推进,所过之处,房屋坍塌、惨叫连连,原本刚清理干净的街道,再次被鲜血浸染,硝烟与血腥味交织弥漫,惨烈景象比此前更甚,灵脉枢纽方向已然传来急促的警示信号,显然已遭攻击。
“万骨窟之行即刻暂缓!”林星沅眉头紧锁,眼中寒芒闪烁,星系灵韵瞬间流转周身,银辉玄甲悄然覆身,手中雷霆神印凝出微光,已然蓄势待发,“当务之急是守住京畿,击退来敌,护住灵脉枢纽,一旦灵脉被夺,京畿便彻底完了!”
“此事绝不简单!”怪基德盯着那冲在最前的荒灵族长老,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与滔天怒火,沉声道:“荒灵族隐居荒原多年,素来闭塞,怎会如此清楚京畿的防御布局、地牢位置,甚至能精准找到灵脉枢纽?定有内鬼或幕后之人操控!是司马笨,定然是他在背后搞鬼!”
“司马笨?”张森予、林星沅、吴力等人皆是一愣,眼中带着疑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怪基德连忙沉声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悔与愤怒:“此人是司马氏后人,曾递交申请想要加入军师团。当年他未曾现身招贤大典,只托人呈递了申请,我见其谋略尚可,却念及司马一族洛水背誓、屠戮宗族的百年恶名,忌惮他效仿先祖心怀不轨,便直接驳回了申请,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未曾想他竟因此怀恨在心,暗中勾结荒灵族来袭!他始终隐于幕后,从未现身,却熟知我们的所有布局,此番突袭定是他一手策划,目的就是颠覆京畿,报复我们!”
众人闻言,皆是怒火中烧,眼中杀意暴涨。吴力攥紧拳头,周身雷霆之力轰然爆发,金色玄甲泛着凛冽光芒,怒声道:“好一个缩头缩尾的阴狠小人,不敢现身直面,只敢躲在背后勾结外敌屠戮同胞!今日先将这些荒灵族杂碎斩尽杀绝,再掘地三尺揪出那司马笨,让他血偿所有伤亡!”步通亦是眼神冷冽,盾系灵韵凝聚于掌心,化作一面厚重灵盾,沉声道:“京畿乃黄炎国根本,绝不能失守,我们即刻回防,死守灵脉枢纽,分兵阻拦来敌!”解露、仇茂、尤阙、关毕、安单等人也纷纷凝神备战,玄甲灵韵流转,战意凛然。
张森予当机立断,高声下令,声音裹挟着灵韵传遍众人耳中:“所有人听令,即刻回防京畿核心区域,死守灵脉枢纽!步通、关毕,率四十名修士守住外围防线,依托残破工事阻拦普通荒灵族修士,务必拖延其推进速度,不可让他们靠近灵脉半步;解露、仇茂,带二十名修士负责救治伤员,同时以水系灵韵加固临时防御,木系灵韵催生藤蔓阻碍敌人,减少伤亡;安单,你坐镇灵脉枢纽上方,释放镇魂灵光,压制荒灵族的诡异灵韵,扰乱其心神,削弱战力;星沅、吴力,随我迎战荒灵族四位长老,务必牵制住他们,不可让其攻破灵脉禁制;川席,你率剩余修士收拢溃散守军,稳住城内秩序,配合各处防线反击,严防敌人分兵偷袭!”
“遵令!”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铿锵有力,随即迅速分作数路,朝着京畿城内疾驰而去,身形如几道流光划破天际,直奔各自防守位置。
城内战场已然一片混乱,荒灵族修士攻势凶猛,普通守军虽奋力抵抗,却因修为差距较大,节节败退,伤亡不断增加。步通与关毕率先抵达外围防线,步通手持灵韵盾牌,盾系灵韵暴涨,化作一道数丈高的坚实防御壁垒,硬生生拦下冲来的数十名荒灵族修士,黑色灵韵与盾光剧烈碰撞,激起漫天灵韵碎片,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关毕催动空间灵韵,扭曲周遭数丈范围的空间,让荒灵族修士的攻击频频落空,身形也变得滞涩,同时凝出锋利的空间利刃,精准斩杀落单的敌人,每一道利刃闪过,便有一名黑衣修士倒地,灵韵溃散,为防线筑牢屏障。守军修士见状,士气大振,纷纷依托防御工事反击,与步通二人配合,暂时稳住了外围防线,阻拦住荒灵族的推进势头。
解露与仇茂穿梭在战场之间,解露周身水系灵韵流转,化作一道道温润的光幕,覆盖在受伤修士身上,快速缓解伤势,清理伤口处的荒芜残留;仇茂则催动木系灵韵,地面骤然冒出无数粗壮藤蔓,缠绕住逼近的荒灵族修士,限制其行动,同时藤蔓顶端凝聚灵韵尖刺,精准刺穿敌人要害,配合守军斩杀来敌,短短片刻便救下数十名伤员,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
安单飞身落在灵脉枢纽上方的高台之上,周身镇魂灵光暴涨,化作漫天金芒朝着整个战场笼罩而去。金芒所过之处,荒灵族修士身形明显滞涩,诡异灵韵剧烈紊乱,心神动荡不安,原本凶悍的攻势顿时弱了几分,不少人甚至陷入短暂失神,眼中闪过迷茫,守军修士趁机发起反击,斩杀数名敌人,战场局势逐渐扭转。
张森予、林星沅、吴力三人直奔荒灵族四位长老而去,周身玄甲光芒暴涨,雷霆神印凝于掌心,灵韵激荡间,已然与四位长老正面相撞。左侧持骨刀的长老率先发难,黑色骨刀劈砍而下,荒芜灵韵裹挟着凌厉刀气,朝着张森予斩来,所过之处,地面裂开数尺宽的沟壑。张森予眼神一凝,木系灵韵与雷霆之力交融,玄甲青芒大涨,掌心苍青色雷霆神印呼啸而出,与黑色刀气轰然相撞,雷威炸裂,荒芜之力四散飞溅,张森予身形微晃,稳稳站定,对方却被雷威震退数步,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显然没料到他的战力如此强悍。
林星沅对上右侧凝骨刺的长老,对方掌心骨刺如雨般射来,带着蚀骨的阴寒,一旦沾染便会侵蚀灵脉。她身形如星影般迅捷掠动,银辉玄甲护住周身,避开密集骨刺的同时,手中星芒雷霆神印接连挥出,每一道神印都精准击碎数枚骨刺,随即趁对方换气间隙,星芒神印直逼对方丹田要害,逼得对方仓促回防,难以再发起密集攻势。吴力则独战中间两位联手的长老,他周身金光暴涨,刚猛的雷霆之力凝聚双拳,拳风呼啸,雷音震耳,径直朝着二人轰去。两位长老联手催动黑色巨盾抵挡,却被拳力震得连连后退,盾面之上浮现出细密裂痕,显然难以长久支撑。吴力得势不饶人,双拳接连轰出,雷霆之力层层叠加,每一拳落下都带着毁天灭地之势,逼得两位长老只能被动防御,狼狈不堪。
川席率领剩余修士收拢溃散的守军,重新整队,分成数支小队驰援各处防线,配合步通、解露等人作战。原本溃散的守军见主力赶回,士气大振,作战愈发勇猛,渐渐稳住了阵脚,与荒灵族修士展开拉锯战,战场之上灵韵碰撞不断,雷霆轰鸣与惨叫之声交织,玄甲的光芒、雷霆的电光与黑色的诡异灵韵交织缠绕,构成一幅惨烈的战景。
激战半个时辰,荒灵族修士伤亡过半,先锋修士几乎折损殆尽,尉级修士也死伤惨重,原本的攻势彻底停滞,开始显露颓势。四位长老虽仍在顽抗,却也渐渐力不从心:持骨刀的长老被张森予的雷霆神印多次击中,玄甲破损,嘴角溢出血迹,灵韵流转滞涩;凝骨刺的长老被林星沅牵制得难以脱身,周身灵韵消耗巨大,骨刺的威力大幅减弱;联手作战的两位长老更是狼狈,黑色巨盾早已破碎,身上多处负伤,在吴力的刚猛攻势下,只能勉强支撑,随时可能落败。
躲在暗影深处的司马笨通过传讯符得知战场局势,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他没料到张森予等人战力如此强悍,竟能在短时间内扭转战局,荒灵族主力损失惨重,想要攻破灵脉枢纽已然无望。若继续僵持下去,只会损失更惨重,甚至可能全军覆没,届时他的复仇大计便彻底化为泡影。权衡之下,司马笨咬牙发出最后一道指令:让四位长老断后,剩余修士即刻撤离,退回荒原万骨窟暂避锋芒。
传讯符传入战场,荒灵族修士见状,纷纷萌生退意,剩余的修士朝着城外方向逃窜。四位长老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知晓退无可退,当即催动全身灵韵,爆发出最后的战力,朝着张森予三人发起猛攻,想要为族人撤离争取时间。持骨刀的长老周身荒芜灵韵暴涨,骨刀之上黑气缭绕,朝着张森予劈出一道数丈长的刀气,威力比此前更甚;凝骨刺的长老拼尽灵韵,凝聚出数十枚粗壮骨刺,朝着林星沅铺天盖地射去;两位联手的长老则同时拍出一掌,黑色灵韵凝聚成巨大的掌印,朝着吴力轰去,竟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想逃?没那么容易!”张森予眼神冷冽,周身灵韵暴涨,木系灵韵与雷霆之力极致融合,掌心凝出一道更为强悍的苍青色雷霆神印,迎着刀气挥去,轰然相撞之下,刀气破碎,神印余势不减,重重击中长老胸膛,对方惨叫一声,身形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灵韵溃散,失去了战力。林星沅身形灵动闪避,同时凝聚全身星系灵韵与雷霆之力,掌心星芒雷霆神印暴涨数倍,朝着密集的骨刺挥去,骨刺尽数破碎,神印直中长老丹田,废了其修为。吴力怒吼一声,双拳凝聚雷霆之力,迎着黑色掌印轰去,拳掌相撞,掌印破碎,雷霆之力反噬而去,将两位长老震飞,重重落在地上,昏死过去。
四位长老尽数落败,逃窜的荒灵族修士被川席、步通等人追击斩杀,只剩寥寥数人侥幸逃脱,朝着荒原方向遁去。至此,这场由司马笨幕后操控的突袭,再次以失败告终。
众人并未追击,而是迅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统计损失。此次战事,京畿守军伤亡近百人,房屋损毁无数,好在灵脉枢纽完好无损,并未被荒灵族染指。张森予走到四位落败的长老面前,冷声问道:“是谁指使你们两次突袭京畿?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四位长老紧咬牙关,眼神阴狠,却始终不肯开口,显然是受了司马笨的叮嘱,宁死也不肯泄露其行踪。
安单上前,催动镇魂之力侵入四位长老的心神,想要逼出幕后之人的信息,却发现他们心神深处被种下了诡异的禁制,一旦触及核心信息,便会触发禁制,震碎心神。无奈之下,只能将四人关押在地牢深处,严加看管,日后再设法探查。
怪基德望着战场的狼藉景象,眼中满是懊悔,沉声道:“都怪我,当年太过武断,仅凭宗族过往便驳回了司马笨的申请,未曾给其辩解的机会,才酿成今日之祸。”张森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此事不能全怪你,司马笨心怀歹念,即便你当年应允他加入,他也未必会安分守己。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明司马笨的下落,以及他与荒灵族的后续计划,防止他们再次来袭。”
林星沅点头附和:“荒灵族虽败退,却未伤根基,且司马笨仍在暗处蛰伏,日后定然还会卷土重来。我们需尽快修复防御阵法,加固灵脉枢纽的禁制,同时派人探查司马笨的行踪,以及荒原万骨窟的动向,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众人齐声应和,随即各司其职,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修复防御工事。京畿之地虽再次度过危机,却也付出了惨痛代价,而躲在暗影中的司马笨,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并未放弃复仇大计,一场更大的风暴,仍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