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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

初六早上,慕析来到四合院。

白幼倾看到他,笑着开口:“慕析来了...过来一起吃饭,”

他坐在饭桌前,含笑看着两夫妻,“这个年过的怎么样,听说咱家三爷回来了,”

慕容洧钧看了他一眼,“换个称呼,”

慕析忍俊不禁,他就是故意在逗他。

白幼倾笑着说:“是啊,回来了,就是太忙了,刚回来两天都没待就去工作了,”

“聿珩正是事业上升期,忙点好...”

慕析吃着饭,又说了句,“毕竟我们也开始上班了嘛...”

白幼倾笑了一声,扭头给慕容泊琂整理了一下餐盘,柔声道:“琂琂,奶奶今天带你去见祖祖好不好...”

“好的哇,”

“奶奶,我想找哥哥玩,”

“好,那我们给哥哥打电话,让他去祖祖家里找你....”

吃过早饭,慕容洧钧和慕析去上班,白幼倾收拾了点东西,带着慕容泊琂去白家走亲戚。

坐上车往研究院走的一路,两人莫名的都很沉默,一直到下车,慕析忍不住的看向慕容洧钧,“士衡,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慕容洧钧:“没什么可问的,”

“你...”

“院长...”

看着门口众多的同事上前跟他打招呼,他闭上嘴,脸上带上官方的笑容,站在他身边一一跟人点头示意。

走上办公楼,推开办公室的房门。

慕析帮着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资料。

桌面上的电话响起,慕容洧钧拿起话筒,“嗯,是我...好...我会准时到的...”

挂断电话,他看向慕析,“准备一下,去二楼开会...”

慕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住,声音很轻,仿佛飘出来的,“你真的不想知道江循之要跟你说什么?”

慕容洧钧的手顿了顿,“没有任何意义,”

“慕析,以后.....”

慕析眼神恍惚,回想到当时.....

彼时,当他出现在江循之面前时,他好像早已等待很久,笑着开口:“这么多年不见,士衡竟然还是老样子?”

慕析沉默的看着他。

“想来也是,我早就在身边看到了他的人,你却这时候才出现,”

江循之自顾说着,“嗯...应该是他心软了,”

慕析看着眼前这个人,在港都时,意气风发儒雅端方,气质跟三十岁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他,零星白发布满鬓角,俨然一副迟暮状态。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慕析默然开口:“你老了,”

江循之愣了一秒,随后失笑,“年近五十了,能不老吗,”

他好奇的看向慕析,“士衡头上没白发吗?”

“总不能还是之前那个小白脸样吧,”

慕析一脸复杂的看着他,没有回他这个问题,反问道:“为什么要对慕容家的人出手,我一直以为,你跟士衡的关系,比跟我还要强...”

江循之的笑僵在脸上,沉默了很久。

最后吐出一口气,气息不稳,颤抖不已。

“不说这个了...”

他抬眸看向慕析,笑着问:“准备怎么办?我自己这条命够吗,”

慕析:“现在慕容家话事人,是三爷...”

“三爷...”江循之沉吟几秒,笑了,“哦对,是士衡的三儿子,”

“这个孩子啊....是真狠啊,”

“....有这么个话事人,慕容家又能领先其他家族至少百年....”

想到这点,他叹息,“慕容家,好像是有些运道存在的,”

“慕容恪过后,士衡偏偏不爱家主之位,去搞了研究,留在家里的这几个儿子,也没有能超过慕容恪的,就算你刻意培养慕容淮之,慕容家,他也撑不起来多久,其实这样很好...”

“哎,没想到这个找回来的嫡子是个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散去,感慨的叹气,“慕容家的气运是真足啊...”

他看向慕析,“你不觉得吗,”

慕析眯眼看着他,“你的语气很遗憾...”

江循之点头,“是很遗憾,我们江家怎么就不出这样的人物呢,”

“所以你并不无辜...”

慕析看着他,拧着眉说道:“并不是碍于长辈和晚辈...才无可奈何的遮掩...而是你自己,也对慕容家心存恶意....”

江循之闻言抬眸,对上慕析的视线,笑着说:“慕容家,真的风光太久了,”

“很难不让人嫉恨,”

“....不管面上如何交好,内心多少都会有些龌龊存在的,”

慕析语气加重,“你忘了跟士衡的约定...”

江循之:“年轻时的义气....只在年轻时有心境维持,年纪和地位变了...心境也会随之改变....”

“士衡没变吗?”

慕析点头,“没变,”

慕容洧钧那双眼神,跟之前一模一样,没变过,只要跟他说两句,就能找到往日的感觉。

江循之再次沉默,最后苦笑一声,“他...”

“有家族、有兄弟、有同志协助着,从未在暴风雨前行过,我跟他不一样....”

“我是在前面拼的那个...”

“.....我走的这条路,若还是保持纯良,第二天就会被黑暗吞噬,”

慕析不耐的出声打断他,“说到底....”

“还是因为嫉妒...”

江循之:“或许吧...”

“能帮我给他带句话吗?”

慕析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江循之喉结动了动,声音软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的铠甲,每一个字都裹着尘埃落定的疲惫:“与慕容家的恩怨,江家人已经付出代价了。”

他顿了顿,眼帘垂得更低,语气里掺了几分说不清的涩然,“最后一个江家人的消散,仇怨两清…只是这件事,稚子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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