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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她看见银泊的第一面时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之前老头给的关于刃佣兵团的资料里就有他的照片,虽然银泊在前五的合照里站的位置较为偏远,但他的那双红瞳让人记忆犹新。

银泊的单人照片的视觉冲击力更是强的没边,饶是江絮盯着他的眼睛看都会不受控制的被吸引,犹如一个旋转的旋涡,只一眼就会坠入,万劫不复。

江絮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抿唇,“我问的是你的真名,而不是在刃佣兵团的代号,因为你现在只代表你自己,而不是刃佣兵团。”

代表自己?银泊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他都多久没做过自己了,也多久没听到有人问他的真名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真名了。

江絮注意到了他眼里的迷茫,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两侧的双手无力的垂落。

“林寂厌。”银泊生疏的念出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林寂厌”,江絮缓慢的念了一遍这才问道,“和我合作你想得到什么?”

“自由。”银泊也就是林寂厌毫不犹豫开口,江絮一怔,她似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些许自己的影子。

她当时在影刺最希望得到的也是自由,对于他们这种雇佣兵来说自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们甚至出佣兵团都得报备,而佣兵团的基地更是被下命令围的跟个铁桶似的,周围全拉着电网,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人了。

里面的人想逃离却也只是徒劳,江絮以前完全是抱着来玩玩,想突破自己舒适圈的心态来的,当时她跟着她那所谓的师傅把能学的不能学的都学了个遍,最后她师傅实在没什么东西教了却也不想让江絮闲下来,于是忽悠她去了影刺佣兵团。

当时影刺的老大还不是现在的老头,也没如今这般和谐,跟现在的刃佣兵团一样过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虽没有搞那套内部自相残杀但也差不到哪去,她师傅似乎也没想过她能不能活着出来,只是跟她说去这比较有挑战性,不过有点危险。

那时的江絮初生牛犊不怕虎,那能危险到哪去,谁知进去才傻眼了,差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就如同师傅所说她在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她的出招也越来越狠辣,只是人也越来越萎靡,她每天都能看到有人逃跑后又被拖回来实施酷刑的画面,死相惨状,血流成河。

影刺甚至还专门建立了一个行刑台,每一个执行了逃跑计划的人最终都会被拉到台上,召集所有人一起观看那人的死亡画面,想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但即使这样,逃跑的人也从未中断过,却也从没人成功过。

江絮也曾想过逃跑,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出去,除非影刺易主。

于是江絮拼了命的训练最后联合老头和安东、莎拉两人将影刺原本的老大从高位踹下,易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翻那所谓的规矩,如今影刺的成员大多都是孤儿并且是自己主动加入的,并不是非法拐卖,与其说影刺是佣兵团倒不如说是传授手艺的孤儿院、慈善机构。

见江絮没说话,林寂厌又道,“我清楚的知道只凭我自己是根本逃不出那个的魔爪,但你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生机。”

林寂厌的眼神专注而执着,江絮被他的红瞳狠狠烫了一下,忙不迭的转移视线。

而一旁顾弋尘脸又臭又硬,什么叫你是我的唯一生机,说得这么有歧义,而江絮的反应让他看银泊的眼神更不好了。

江絮看林寂厌那明显华国人的外貌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心底有没有真的信他除了江絮谁都不知道。

林寂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有所隐瞒,这唯一的生机并不单是江絮,最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是帝都。

他的家乡,林寂厌垂眸掩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出生在一个并不算富裕的家庭,而帝都这边寸土寸金,想在这里生活对于他们一家来说有些困难,父母的压力格外的大。

一直到他出生,这个压力到达了顶峰。

他的父母并没有过多的钱来拉扯他长大,因为他天生红瞳,父母对他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林寂厌的父母都是黑瞳,却不知为何生下来的孩子却是红瞳,他那所谓的父亲在抱到他的那一刻就怒不可遏,冲进病房就质问还在病床上刚醒来的母亲。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了,你确定这是我的孩子而不是外面的野种?”

林父质问的同时巴掌也随着落在了林母的脸上。

林母满脸惊愕的看向还在林父怀里傻笑的小林寂厌,“是不是护士抱错了,不可能”,她慌张无措的摇着头,头发披散着脸色惨白,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她不顾自己的身体冲出去就问刚刚递孩子的护士。

“没有抱错,我们医院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女士您放心好了。”

然而林母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整个人崩溃的瘫在医院的走廊上大哭,见林母这个反应林父终于相信自己怀中的孩子就是他的亲骨肉,并不是所谓的野种了。

日子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几天,林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却将林父的那一巴掌记恨在了林寂厌身上。

林寂厌,终生寂寞薄凉,惹人厌弃。

都是因为他那双难看的红瞳,她才会被自己的丈夫打,这孩子就是个扫把星。

林母面无表情的掐着眼前婴儿的手臂,全然不顾正在嚎啕大哭的孩子。

而出院之后林家的日子越来越困难,而小小的林寂厌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他硬是靠着命硬活了下来,直到八岁那年,林父做生意再次失败,酒气熏熏的回到家里,怒骂他们母子俩时,邻居听到声音探出头啧了一声,“你看咱们旁边那林家,过的都什么日子啊,要钱没钱,就连生的孩子都是个怪胎,红色的眼睛,看着就不吉利,怕是克父母的。”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林父林母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转头就接受了那邻居的说法,直接将八岁营养不良浑身淤青的林寂厌卖给了人贩子,最后兜兜转转流落进刃佣兵团,继续行尸走肉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