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啊,你家五房和相府之间,向来都融洽无间,依仗权势凌驾族中长辈之上。”
“无论族里反对与否,你们只会当作耳旁风,保持着两家共同进退,自始自终都把合族隔离开来。关于这些蛮横行事作风,你或多或少都该听说过一些吧?”锦袍少年紧紧地攥紧拳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戾气,但他的眼尾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你们何曾将合族放在眼里过?就连相府的奴仆,都不把我父亲放在眼里!”
“对一族之长尚且毫无敬意可言,只知道依仗着相府的权势,对自家族人呼来喝去,简直就是一群仗势欺人的恶犬!”锦袍少年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他想起在族中流传不散的闲言碎语,想起父亲整日里的哀伤叹气,也想起父亲那渐渐变白的鬓角。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所以呢?”庞青锋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对对方的质问毫不在意。
“你觉得我家和相府都是活该,因此更不该牵连族里,对吧?”庞青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他紧紧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没错!”锦袍少年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显然已经被气得不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准备随时扑向自己的敌人。
一旁的布衣少年见状,连忙伸手拉住锦袍少年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继续冲动下去。他的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看着庞青锋,似乎在担心庞青锋会因为锦袍少年的话而受到更大的伤害。
“良少爷,不值得……”布衣少年轻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此一时不如彼一时,锦袍少年已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完全没有理会布衣少年的劝阻,依然怒不可遏地吼道:“谁让你们自作孽,不可活。”
“呵,只能怪你们命不好,天生倒霉相!”
庞青锋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他像极蛇类那般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倚在坚挺的木墙边,后背靠在木栅栏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你说我命不好?天生倒霉相?”庞青锋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那又如何?就算我倒霉,也轮不到你来嘲笑!”
“族里既然享受相府庇护,那就别想着撇清关系。”庞青锋露出个恶意满满的笑,一字一顿说道。“你们说些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主事之人信不信?”
“阖族那么多人,你爹身为一族之长,当真丁点风声都不知情。这话说出去,只会笑掉外人的大牙,换作是我,铁定不会信。”
“如果不是运气好,我早就跟着府里老人死在乱兵之中,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