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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你管僵尸叫召唤兽? > 番外 黑森,那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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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如注,疯狂地抽打着黑格伦男爵城堡的灰色石墙,仿佛要将这象征着贵族荣耀与腐朽的壁垒彻底冲刷干净。

雷声在乌云间滚荡,每一次轰鸣都让黑格伦的心抽搐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滔天的悔恨与愤怒。

他痛恨这该死的鬼天气,更痛恨牌桌上那仿佛被恶魔诅咒了的运气。

一万金币!整整一万金币!他几乎输掉了维利亚那个肥猪名下将近半年的庄园收入。

一个星期,他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填补这个巨大的窟窿。

钱都在那个像母猪一样肥胖且强势的女人手里,若是让她知晓……黑格伦一想到维利亚那两个身为骑士、彪悍蛮横的哥哥,就感到脊背发凉。

他们绝对会以此为借口,让他这个凭借婚姻才挤进贵族圈子的“幸运儿”吃尽苦头,甚至可能剥夺他眼下所拥有的一切。

他裹紧了被雨水打湿的披风,硬着头皮,像走向刑场一样走向城堡的主卧室,脚下的石板冰冷,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卧室内,温暖的壁炉驱散着雨夜的寒气和潮湿。

城堡的女主人,男爵夫人维利亚,正坐在华丽的床边。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像往常一样早早换上臃肿的睡袍,而是穿着一件近乎透明的纱裙。

丰腴的身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或者说肥胖更加适合。

听到门响,她像是受惊般猛地抬起头,脸上掠过一丝极易被察觉的惊慌,甚至下意识地拉过一旁的绒毯掩了掩身子。

可惜,内心被巨额债务和恐惧填满的黑格伦,根本无暇留意妻子这反常的神情。他的慌张,远胜于她。

“你不是去参加埃斯男爵的晚宴了吗?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维利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抢先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黑格伦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谄媚地说道:“没啥好玩的,晚宴上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比得上夫人您的万分之一风采?我想您了,就提前回来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差点被这虚伪的甜言蜜语恶心吐了。

要不是为了那该死的贵族头衔和随之而来的利益,他死都不会娶这个脾气暴躁、体型臃肿的女人。

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感觉像是在抚摸一头裹着丝绸的肥猪。

“哦?”维利亚细小的眼睛里疑惑之色更浓。

黑格伦是什么货色,她再清楚不过了。贪财好色,懦弱无能,所谓的晚宴,不过是他出去鬼混和赌博的借口。

提前回来?太阳简直打西边出来了。

黑格伦强忍着厌恶,走到床边,主动张开手臂拥抱维利亚。他的手臂几乎环不住她那硕大的腰身,肚子抵在她那巨大的“游泳圈”上,柔软的脂肪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就在他盘算着如何用虚情假意的温存先稳住她,再伺机提钱的事情时,维利亚却冷冷地开口,直接戳破了他的伪装。

“输了多少?”

黑格伦身体一僵,脸上的肌肉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什么啊夫人?”他还想垂死挣扎,试图蒙混过关,“晚宴上只是玩玩,没输什么……”

“我问你输了多少!”维利亚猛地推开他,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抖动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

“需要我现在立刻派人去埃斯男爵那边问问吗?问问他的晚宴是不是变成了赌场,问问我的好丈夫到底欠下了多少赌债!”

黑格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贵族身份本就尴尬,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是靠着娶了前子爵埃卡坦的女儿,靠着维利亚家族的势力运作才勉强得到了这个男爵之位。

如果维利亚现在大张旗鼓地派人去质问,无异于将他的遮羞布彻底撕碎,他将在整个贵族圈里沦为笑柄,永远无法立足。

“一……一……一万金币。”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几乎不敢看维利亚的眼睛。

“你说什么?!一万金币!!”维利亚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炸了。

维利亚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尽管体型肥胖,动作却出乎意料地迅捷。她抓起梳妆台上的银质首饰盒、琉璃花瓶、还有那些昂贵的香水,劈头盖脸地就向黑格伦砸去!

“你这个废物!蠢货!败家子!你怎么敢输掉这么多钱!那是我的钱!是家族的钱!该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和维利亚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黑格伦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地躲避着飞来的“弹药”。昂贵的物品碎裂在地,如同他此刻岌岌可危的地位和尊严。

这场风暴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最终,黑格伦再也无法忍受,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出了那间如同炼狱般的卧室。

站在冰冷的走廊上,听着身后房间里隐约传来的,维利亚气急败坏的喘息和咒骂声,黑格伦感到一阵绝望。

身上的钱早已输得精光,他此刻又能去哪里?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维利亚高昂的叫声:“萨吉!立卡!”

两名一直守在门外的贴身侍女立刻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过了一会儿,侍女萨吉和立卡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丝绸钱袋。

萨吉将钱袋在黑格伦面前亮了亮,语气平静无波,带着下人特有的恭顺与疏离。

“老爷,夫人说,这笔账她会帮您还上。”

黑格伦刚刚松了一口气,心中甚至升起一丝侥幸。

但立卡紧接着补充道,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夫人还说,请您这个星期都住在柴房。没有她的允许,不得踏入主堡一步。”

柴房!

黑格伦的脸瞬间扭曲了,羞辱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但他不敢反驳,甚至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

“老爷,您愿意吗?夫人还等着绘画。”立卡开口问道。

黑格伦脸色铁青,紧紧的握着拳头,在侍女们隐含鄙夷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城堡最偏僻,最潮湿阴暗的角落——柴房。

而在他身后,主卧室的门缓缓关上。

维利亚坐在一片狼藉中,脸上的愤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潮红。

“出来吧,他走了。”

一名光着身子的男人从床下钻了出来。

“夫人。”

这可是黑格伦重金招来的骑士,结果却成了维利亚的床上客。

“今晚就睡在这里。”维利亚开口说道。

“啊。”

骑士震惊的愣在原地,结巴说道:“这,这.......”

“放心,他绝对不敢过来,我两个侍女会在外面看着。”维利亚开口说道。

“那,好吧。”

维利亚脸上露出笑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袋金币丢了过去,骑士连忙接住。

风雨交加,狂风怒吼,黑格伦男爵在阴暗的柴房里面大声咒骂,根本不知道风雨声掩盖的是他头顶绿的流水的帽子。

黑格伦在柴房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充满了屈辱、寒冷以及对维利亚的刻骨怨恨。

柴房里堆满了劈好的木柴,到处都弥漫着木屑和淡淡的霉味。

角落里铺着一些干草,这就是他的床铺。窗外雨声未停,冷风从缝隙中钻入,吹得他瑟瑟发抖,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肥猪……恶毒的女人……总有一天……”

黑格伦在黑暗中咬牙切齿地发誓,幻想着各种报复的画面,但现实的冰冷很快击碎了他的幻想。特别是这几天那些佣人有意无意看他的眼神,更是让他接近狂暴。

他需要发泄,需要找回一点作为男主人的,可怜的尊严。

接下来的几天,维利亚似乎真的完全禁止他进入主堡的生活区域。

餐食由仆人送到柴房,都是些冷硬的面包和简单的汤水。这种对待,更是让黑格伦的怨恨与日俱增。

城堡里的仆人们都是人精,男爵失势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每个角落。

他们表面上依旧恭敬,但眼神里的轻慢和背后的窃窃私语,黑格伦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氛围让黑格伦几乎发狂。

第三天的傍晚,雨暂时停了。

黑格伦憋闷得快要爆炸,在城堡后院烦躁地踱步。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正在井边吃力地打水的卡西亚。

卡西亚是城堡里比较年轻的女仆,大约十七八岁,来自一个破落的自由民家庭。

她算不上绝色,但有着乡下姑娘特有的健康红润的脸庞和饱满的身材,一双眼睛大而清澈,带着几分怯懦和单纯。

在此刻内心扭曲的黑格伦眼中,这朵未经世事、柔弱可欺的小花,成了他宣泄怒火和欲望的完美对象。

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旁人。一股邪恶的冲动猛地窜上心头。

黑格伦走上前去,假意要帮忙。

“这么重的水桶,我来帮你吧,卡西亚。”

黑格伦的声音刻意放得温和,但眼神却像黏腻的蛇一样在卡西亚身上游走。

卡西亚吓了一跳,转身看到男爵,紧张地搓着围裙:“老,老爷,不敢麻烦您,我自己可以的……”

“没关系。”

黑格伦的手看似接过水桶,却趁机握住了卡西亚粗糙的小手。

卡西亚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猛地想抽回手,但黑格伦握得很紧。

“老爷……”

卡西亚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中充满了恐惧。她听说过贵族的一些爱好,但从未想过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怕什么?”

黑格伦的笑容变得淫邪,他强行将卡西亚拉向附近一间堆放杂物的储藏室。那里阴暗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去。

“不,不要!老爷!求求您!”

卡西亚徒劳地挣扎着,眼泪涌了出来。但她的力气远远不及一个成年男子,更何况是一个被邪火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黑格伦粗暴地将她拖进黑暗的储藏室,反手锁上了门。

黑暗中,只剩下卡西亚绝望的呜咽和黑格伦粗重的喘息……

罪恶在这间阴暗的储藏室里发生。

对于黑格伦而言,这只是一次对下人的侵犯,一次发泄怨恨和证明自己“权力”的卑劣行径。

事后,他整理好衣服,像丢垃圾一样扔给卡西亚几枚铜币,警告她不许多嘴,然后便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仿佛只是踩踏了一株无关紧要的野草。

而对于卡西亚来说,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恐惧、羞耻、疼痛和无助淹没了他。她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地整理好凌乱的衣物,擦干眼泪,将无尽的委屈和恐惧埋藏在心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黑格伦在柴房住满一周后,维利亚似乎气消了一些,允许他回到主堡,但对他依旧冷淡,经济上也管束得极严。

黑格伦表面上收敛了不少,但内心的阴暗却愈发滋长。

卡西亚则生活在持续的恐惧之中,她尽量躲避着男爵,祈祷那可怕的噩梦只是一次意外。

然而,很快,新的变化发生了。

卡西亚开始感到恶心、乏力,月事也迟迟未来。起初她以为是过度劳累和惊吓所致,但当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多月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了她——她可能怀孕了。

这个念头让她如坠冰窟,在一个未婚先孕,尤其是被男主人侵犯而怀孕的女仆,下场往往极其悲惨。

最好的结果可能是被驱逐出城堡,流落街头。

但是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发生,那位强势的女主人一定会杀了自己,一定会!

卡西亚抬起手,在自己的肚子上砸了几下,可是真的等手砸到肚子上的时候,她又减轻了力量。

这是一条生命啊。

然而,在一片绝望之中,一个微弱而天真的希望之火,竟然在卡西亚单纯的心中点燃了。

男爵和夫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

如果自己能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如果很多年后,男爵还是没有孩子,那是不是有那么一丝可能让这个孩子过上好日子?

这个幼稚的幻想,成为了卡西亚在绝望中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于是,又过了一段时间,等到身形开始微微显怀,难以完全掩饰时,卡西亚找了一个借口。

她向管家哀求,说乡下的母亲病重,急需她回去照料一段时间,求管家预支一点工钱给她。

城堡的每一笔账单女主人都要亲自查看,管家怎么可能预支工资给卡西亚。

维利亚直接让人将卡西亚丢了出去,连工钱都没有结算。

就这样,卡西亚带着简单的行李和全部积蓄,以及那个天真而危险的希望,离开了城堡,消失在通往乡下的道路上。

城堡里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黑格伦暂时老实了,维利亚的脾气似乎也莫名好了不少,甚至有时会一个人摸着肚子出神,脸上偶尔会闪过一种奇异的光彩。

仆人们私下里窃窃私语,觉得夫人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几个月后,维利亚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城堡,黑格伦更是欣喜若狂!

他做梦都想要一个继承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没想到一直不孕的维利亚竟然真的怀上了!

黑格伦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维利亚和她隆起的肚子上,对维利亚百依百顺,试图修复关系。

维利亚也享受着这种关注,她的地位变得更加稳固。

没有人会想起哪个被赶出城堡的女仆卡西亚,一个低贱女仆的消失,在贵族眼里,还不如丢失一件银器重要。

维利亚诞生了一名男孩,这更让黑格伦欣喜若狂。

因为儿子的出声,黑格伦对维利亚更上心了,这让维利亚内心深处终于有了一丝感动,让自己的哥哥派人将那位跟她私通的骑士宰了。

准备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只要是自己的就行了。

时间飞逝,转眼五年过去了。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城堡大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憔悴不堪、衣衫褴褛的卡西亚,她的孩子病了,如果在不吃药就要死了,他没有办法,只能来城堡。

卡西亚在城堡外面躲了很久,终于看到了黑格伦出现,她连忙跑了上去。

“老爷,老爷。”

黑格伦根本没有认出卡西亚,还以为是乞丐,一脚踢在卡西亚肚子上面,卡西亚在雨水中翻了几个跟头。

“什么卡西亚,给我滚。”

黑格伦拍了拍自己的鞋子。

卡西亚心如刀绞,但还是勇敢的爬了过去:“老爷,五年前您被夫人惩罚在柴房过夜,后面您强奸了我,我有了你的孩子,他现在需要药救命,求求您,救救他吧。”

黑格伦愣住了,记忆里面不堪回首的柴房度日重新浮现在眼前。

“老爷,求您了,救救他。”

卡西亚抓着黑格伦的裤子,悲伤的求救,她以为黑格伦是震惊于自己有个孩子,其实不是,黑格伦不是震惊,而是惊恐。

他现在日子过得很好,因为儿子的缘故,维利亚也开始对他放权,他可不想这时候冒出一个私生子,维利亚绝对会疯了!

“该死的,你竟敢,竟敢!”

黑格伦对卡西亚大打出手,很快就将卡西亚踢得口吐鲜血,但是黑格伦并没有停止,他只想把这个女人踢死!

因为是在城堡门口,消息很快传到了维利亚耳中。

维利亚亲自走出城堡,黑格伦看到维利亚的瞬间,直接下死手,一脚踩在卡西亚头上。

卡西亚脑袋和地面撞击,鲜血流出。

“黑格伦,她是谁?”维利亚开口问道。

“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竟然想抢我的钱。”黑格伦开口说道。

“老爷,救救你的孩子,他还小......”半昏半醒中的卡西亚断断续续的说道。

黑格伦心中惊恐,再次对着卡西亚的脑袋踢了过去。

“住手!”

维利亚一把推开黑格伦,让人将卡西亚带进了城堡之中。

经过治疗,卡西亚恢复了,而维利亚也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卡西亚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壁炉烧得很旺,但维利亚的眼神却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

黑格伦站在一边,脸色变幻不定。

侍卫已经去接卡西亚的孩子,只要孩子到这里,到时候一验血,事情真假就知道了。

两个小时后,侍卫带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孩子回来了。

小孩身上很烫,一直在昏迷当中,嘴中还不断的叫着妈妈。

卡西亚站起身,却被旁边的侍卫一脚踢在腿上,再次跪了下去。

“夫人,老爷,求你们不要伤害他,我错了,我错了。”

卡西亚不断地用额头撞击地板,但是却得不到一丝同情。

“夫人,你看这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将两人直接杀了。”黑格伦开口说道。

“滚过去一边。”维利亚大声吼道,对旁边的佣人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佣人连忙走上前,从孩子手指抽出鲜血。

轮到黑格伦的时候,黑格伦暴跳如雷,拒绝抽血。

结果被维利亚家族跟随过来的骑士直接按住,强行抽了血。

实验过后,全场鸦雀无声。

“啊!啊!”

维利亚疯子一样的大声嘶吼,她已经改变了,甚至将权力都交给了黑格伦,可是黑格伦竟然弄出一个私生子,这让她几乎崩溃。

“把这不知廉耻的贱人和野种关进地牢!”

维利亚厉声下令,立刻有如狼似虎的仆役上前,粗暴地拖起卡西亚,抢过昏迷中的孩子,不顾她的哀求和哭喊,将他们拖向了阴暗潮湿,鼠蚁横行的地牢。

这一天,公爵府吵得很凶,黑格伦被维利亚抽打的体无完肤,只能做出可怜的样子求饶。

幸运的是他们有了孩子,四岁的黑克斯最终拯救了黑格伦。

维利亚的长相摆在那里,这种事情传出去,脸上无光的是她的家族。

但是恶毒的维利亚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卡西亚和那个孩子,她让人买来魔药,治好了卡西亚母子,然后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维利亚用这种方式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从那天起,卡西亚和她的孩子陷入了无边地狱。

维利亚将对黑格伦的怨恨全部发泄在了这对可怜的母子身上。

她们每天只能得到一点点馊掉的食物和清水。

卡西亚被强迫进行最繁重,最肮脏的劳役,动辄被打骂虐待。

孩子则在饥饿,寒冷和忽视中艰难成长。

卡西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做黑森,黑代表地牢,森则是希望他可以像森林中那些植物一样坚韧的活下去。

黑格伦和维利亚的孩子叫做艾德蒙,在维利亚那变态的教育和指导下,艾德蒙在黑森的身上用刀划出一道道伤口,然后又用药水治愈。

黑格伦对维利亚的虐待行毫无所动,他才不在乎一个女仆和孽种的死活,他甚至觉得维利亚的处理方式很解气。

“妈妈,疼。”黑森哭着说道。

“呜呜呜。”

卡西亚将黑森抱在怀里,她真的很后悔,不该让黑森来到这个世界的。

“别哭,妈妈,我骗你的,我不疼了。”黑森开口说道。

“呜呜呜。”

卡西亚哭的更大声了,她真的很想死,但是她怕自己死了,维利亚会失去兴趣,将黑森一起杀死。

艾德蒙在父母的溺爱和众人的奉承中长大,性格骄纵傲慢。他深知黑森的“身份”,并以欺辱他为乐。

他会故意指使黑森趴在地上,然后站在黑森的身上在院子里面爬行。

生气的时候就会拿棍子打黑森,有时候还会拿利剑划破黑森的血肉。

面对这些折磨和侮辱,黑森从不还手。

黑森知道,愤怒和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招来更残酷的报复。

黑森在实践着骑士之坚韧和潜在的勇气。

是的。

忍受不公、等待真正时机这也是勇气。

岁月流逝,黑森慢慢长大了。他的身材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削,但骨架匀称,动作敏捷,带着一种野生生物般的警觉和韧性。

他的眼神深邃,总是低垂着眼睑,掩饰着内心的光芒和逐渐累积的力量。

他像影子一样生活在城堡的角落里,几乎被所有人忽视。

但没有人知道,这个“野种”、“贱种”的心中,早已埋下了骑士精神的种子,并由苦难和屈辱浇灌,悄然生根发芽。

暴风雨终会过去,但城堡阴影下的故事,还远未结束。黑森的命运,如同缠绕在古堡石墙上的藤蔓,在黑暗中默默蜿蜒,寻找着通向光明的缝隙。

黑森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像石缝里的一株顽强的野草,挣扎着活了下来。

他从记事起,面对的就是无尽的辱骂、白眼、饥饿和寒冷。

他住在最破旧的佣人房角落里,穿着到处都是窟窿的衣服。

他没有朋友,和母亲相依为命。

他最早学会的词语,除了“妈妈”,就是“野种”、“贱种”。

卡西亚在长期的虐待和绝望中,身体和精神都逐渐垮掉了,短短几年时间,已经满头白发。

今天,风雪格外的大。

黑森跟往常一样,接受完艾德蒙的侮辱和殴打,然后从地上捡起食物顺着柴房走去。

卡西亚躺在枯草上,浑身颤抖。

“妈妈,你怎么了。”

黑森连忙跑了上去,手触摸到卡西亚的身体,却发现身体滚烫,他知道,母亲生病了。

“妈妈没事。”

卡西亚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去要药。”

黑森说着就向外面跑去,卡西亚发声阻止,但是黑森没有听。

“求求您了,给我点木炭和药吧。”

“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我的妈妈快死了。”

“大人,无论你们让我做什么,黑森都会干的,求你们了。”

黑森跪在管家面前,求他们给点药,救救自己的母亲,但是得到的,只有被践踏的尊严和无情的侮辱。

“一个卑微的佣人,竟然敢偷偷怀上大人的子嗣,夫人让你们活着就是要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敢来求药。”

“至于你,这个贱种,要不是少爷觉得你挺乖巧,早就弄死你了。”

“听说你喝了少爷的尿,好不好喝?要不要尝尝我的?”

面对这无情的嘲讽,黑森只是跪在地上,雪里面的指甲深深的抓进泥土之中。

“给药,就喝。”

黑森放弃的不是尊严,为亲人丢弃尊严并不耻辱,那是荣耀。

“喝了我就给你。”

艾德蒙拉开裤子,一泡尿落到雪地上,变成黄色的雪块。

黑森知道,就算他吃了也许也没有药,但是这是母亲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黑森没有犹豫他把那让人作呕的黄色雪块塞进嘴里。

结果......

黑森并没有得到药。

“打断腿,丢到柴房,让他陪那个贱人一起死。”利维亚坐在二楼的窗口,看着下面的闹剧说道。

“夫人,您真是太仁慈了。”

黑森被打断了腿,他泪流满面,因为真的很疼,除了身体上的疼,更多的是心疼。

他咬碎了两颗牙齿,没有说出一句求饶。

侍卫并没有把他丢到柴房,而是打断了腿,像野狗一样丢在半道,让他自己爬回去。

他在爬,他们在笑。

那年的风雪格外的大,小小的身躯在雪地留下了一条沾满血迹的道路。

这一天,黑森学会了不屈。

黑森爬到柴房,母子两人看着彼此的模样,眼中的泪水不断流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卡西亚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她真的好后悔啊,为什么当初要把黑森生下来受苦啊。

黑森靠在母亲怀里,大声的哭泣。

“这世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啊,为什么啊。”

卡西亚看着房顶大声质问,她的目光就好像穿透了木板,看到空中,质问神明一样。

“黑森,想办法活下去,不要放弃生命,妈妈求你了。”

“黑森,妈妈对不起你。”

“这世界,不该这样子......”

卡西亚死了,死在了黑森的怀里,黑森呆呆的看着这个一直保护自己,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眼中的泪水慢慢停止了。

黑森没有帮卡西亚闭上眼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妈,黑森发誓,如果能活下来,一定会让他们尝尽你这些年的折磨。”

风雪肆虐,老天好像听到了卡西亚的祈祷,这一夜的雪,是天恩大陆近百年下的最大的时候。

黑森打开柴门,顺着大雪掩盖的地方爬到了墙角的大树,然后挣扎着爬了出去。

黑森运气很好,大雪让侍卫全部回去偷懒了,没有任何人发现他。

黑森顺着大路一直爬,这场大雪是他唯一的逃跑机会。

老天爷很给面子,大雪下了两天,这两天甚至没人去柴房。

黑森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了哪里,晕倒在一棵大树下面,可是只要昏迷,他就会看到母亲的眼神。

“活下去。”

“活下去啊,黑森。”

母亲的话语一直缠绕在耳边,黑森睁开眼,准备继续爬。

“想活下去吗?”

一道声音响起。

黑森转过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前面的大树下面。

“想。”黑森开口说道。

“怕死吗?”阿尔法开口问道。

“不怕。”

阿尔法走到黑森面前,一把抓住黑森,消失在白茫茫的森林之中。

<写黑森的时候,其实是想把他写的更完美一些,我希望他可以像乔峰一样,忠义无双,创建帝国。

可惜,我笔力太差了,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写这么庞大的世界观。

所以最后变成了小说里面的那样。

我很庆幸,还是有人喜欢黑森的。

朋友们,无论人生遇到了多大的挫折,我希望你们都能像黑森一样,遇到人生中的转折点。

哪怕这个转折点是阿尔法,但是他至少重新赋予了你们生命,给你们改变人生轨迹的机会。

同样,我也希望你们都能遇到一个像库西这样为爱奋不顾身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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