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没有凯撒的存在,如今的小吉祥草王已经陷入囚禁般的境地,只能在无形的牢笼中孤独成长,是这样理解吗?】
【大慈树王对这位继承者可谓倾尽慈爱,竟留下一位如此全能而忠诚的副官作为庇护。】
【更关键的是——这还是一位拥有漫长寿命的长生种。】
【光听凯撒的叙述就能明白,若非他五百年如一日地守护在侧,小吉祥草王极有可能早已被教令院的权谋吞噬,沦为贤者们操控的傀儡。】
【还不快向这位默默守护神明的凯撒贤者道一声感谢?】
“所以我才会说,我与小吉祥草王间的关系,微妙得难以言喻。”凯撒轻叹一声,声音里沉淀着岁月的重量。
“我是大慈树王最后册封的贤者,而她交付给我的最后一项使命,却是让我成为小吉祥草王最初的贤者。”
尽管大慈树王并未在命令中明文规定凯撒必须以贤者之名侍奉新神,
但一位博学睿智的学者主动选择守护一位年幼的神明,这份执着本身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在外人眼中,凯撒无疑就是小吉祥草王的左膀右臂,是她最初的贤者,是须弥智慧的象征性支柱。
然而事实上,小吉祥草王自始至终,从未正式承认过凯撒是她的贤者。
这份未被认可的忠诚,成为二者间微妙关系的起点。
以非贤者之名,行贤者之实;在无数风雨飘摇的时刻,悄然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甚至可以说,在小吉祥草王尚未具备独立执掌神权的能力时,每一步前行都离不开凯撒的扶持与引导。
“……凯撒,你讨厌小吉祥草王吗?”
荧突然开口,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时光的尘埃。
凯撒缓缓闭上双眼,眉宇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记忆深处的画面正悄然浮现。
良久,他才低沉地开口:
“她当初的怯懦与稚嫩,确实令我心生失望,留下极为不佳的第一印象。但是……”
凯撒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
“但是,当我看到她在面对外界重压时,一次次倔强地挣扎着,渴望破茧成蝶;
“当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命运的枷锁,为须弥的子民奔走呼号、倾尽心血时,我的内心悄然泛起微妙的涟漪。”
“这漫长的五百年间,我见证过她无声滑落的泪水——那是因无力庇佑百姓深陷自责的苦痛;”
“也凝视过她眼中闪烁的坚毅光芒——那是在绝境中依然选择迎难而上的无畏与执着。”
“她奋力前行的身影,宛如一颗深埋于永夜之中的星辰,纵然被黑暗吞噬,却始终执拗地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
“直到那时,我才领悟:她并非不够强大,只是尚在蜕变的途中,需要时间去积蓄力量,去完成一场静默而壮丽的成长。”
“大慈树王亲自选中的继承者,并非已然参天的大树,而是一颗蕴藏着无限可能的种子。她最终会是稚嫩的幼苗,还是历经风雨,最终成长为如昔日大慈树王那般擎天蔽日的巨木……”
“答案并不掌握在她一人手中,而是由我们共同书写。”
凯撒目光如炬,灼灼燃烧着信念:
“所以,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沿着当年大慈树王为我点亮的道路前行——以守护之名,为她撑起一片可以自由生长的天空。”
【原神的文戏一如既往的好且难懂。】
【没看懂,但听着总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升华一般,只觉得身心异常舒畅……】
【这一段写的有点好,但总感觉放在这里有点不合时宜,我总觉得这段要搬到更合适的剧情里,总觉得有点浪费。】
看着凯撒那般慷慨激昂、神采飞扬的模样,荧一行人不禁相视一眼,眼中掠过一丝默契的笑意,随即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
——如此说来,其实并不讨厌小吉祥草王?
伊牙轻快地向派蒙招了招手,派蒙立刻心领神会,轻轻降落在她身旁,凑近祂的唇边,专注而认真地倾听。
由于对提瓦特通用语仍不够熟练,伊牙再次启用祂昔日自创的独特语言——伊牙语,音节清脆如风铃摇曳,在夜色中低低回响。
派蒙听完,连连点头,随即转过身,带着几分俏皮与温情,笑着对凯撒说道:
“凯撒,凯撒!伊牙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啊,就像一位亲眼见证女儿成长的老父亲,满眼欣慰,温柔得都快溢出来了。”
【……这话,倒还真说得贴切。】
【或许是因为,伊牙自己也有一位慈爱的老父亲吧。祂已经熟悉那种深沉而包容的目光。】
【此刻的画面,竟莫名让人想起钟离照拂胡桃、君白养育伊牙的场景……仿佛命运轮回,皆是长辈含笑目送晚辈前行。共同点?嗯,大概都是在用心“养女儿”吧。】
【不过话说回来,用“老父亲”来形容凯撒,似乎还是略显笼统。若要更精准些……不如称他为“相父”更为恰当。】
【呵,那岂不是说小吉祥草王是阿斗了?】
凯撒闻言失笑,目光柔和地望向伊牙,语气谦逊却真挚:
“我哪有资格,做一位魔神的长辈呢?”
伊牙抿嘴一笑,眸光灵动,宛如月光洒落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凯撒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大巴扎那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庆典会场,眼中浮现出追忆,感慨道:“从昔日门可罗雀的冷清,到如今这般盛况空前、万民同欢的景象……”
“那个小小的身影,终于也开始被须弥的子民真正接纳与喜爱了啊。”
他轻叹一声,继而转身面向荧一行人,微笑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这场花神诞祭真正的幕后功臣——庆典的总负责人。”
荧眨眨眼,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就是那位运筹帷幄的总策划呢。”
凯撒双手环抱于胸前,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自知之明的从容:
“学术研究我尚能胜任,但要说如何操办一场打动人心的庆典……那就非我所长了。”
“术业有专攻,何必要越俎代庖?”
“更何况,”他语气一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珍视,“这可是小吉祥草王一年仅有一次的生日祭典,我可不愿因自己的生疏而糟蹋这份珍贵的喜悦。”
言毕,凯撒迈开步伐,身影坚定地走向大巴扎深处,灯火将他的背影拉得修长而温暖。
荧一行人再次相视而笑,笑意中满是理解与感动,随即并肩而行,追随他的脚步,融入那片璀璨喧嚣的节日海洋。
一行人跟随凯撒步入大巴扎的深处,喧嚣的人声渐渐被抛在身后,眼前豁然出现四位正低声交谈的身影,在集市斑驳光影的映衬下,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异域画卷。
其中站着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眉宇间刻着风沙磨砺出的深痕,眼神沉稳如磐石,一身粗犷的皮质长袍勾勒出久经世事的沧桑气度。
不远处,一名身着紫色轻纱长裙的少女亭亭玉立。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举止温婉娴雅,仪态万方,显然出自名门望族,受过最精致的教养熏陶。
阳光透过纱裙,为她镀上一层梦幻般的柔光,宛如一株绽放在幽谷中的紫罗兰。
或许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她纤弱的身躯上缠绕着一道又一道的洁白绷带,在那素净的布条下,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与秘密,平添几分令人心疼的破碎美感。
而在紫衣少女身后,伫立着一位身姿卓绝的女性。她拥有一头如炽阳下雄狮鬃毛般蓬松张扬的黑金色长发,随风轻扬,熠熠生辉。
蜜色的肌肤在灼热的日光下泛着健康而富有生命力的光泽,仿佛被大漠骄阳亲吻过千百遍。
一双锐利的冰蓝色眼眸深邃如寒潭,目光似鹰隼般洞察一切,搭配精心勾勒的黑红相间眼妆,更添几分冷艳与英气。
高挑矫健的身躯被包裹在一套黑、红、金三色交织的沙漠战袍之中,金属打造的兽爪指套与臂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力量与野性的传说。
她静立时姿态慵懒,却如一头蓄势待发的母狮,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如朝霞般明艳动人的红发少女。
她那一头绚丽夺目的赤红长发常被束成轻盈飘逸的及腰双马尾,发丝间点缀着精巧的莲花状头饰,一对小巧玲珑的黑色双角昭示着她花神使者的神秘身份。
白皙如雪的肌肤衬托出一双清澈见底的翠绿眼眸,眼波流转间灵动如春涧溪水,纯净无瑕。她唇角噙着阳光般温暖明媚的笑容,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初绽的桃花。
一袭海蓝与纯白相间的镂空舞裙,裙摆层层叠叠,如浪花翻涌;其上金色纹路蜿蜒流淌,宛若粼粼波光。
指尖与足尖涂抹着粉蓝渐变的晶莹甲彩,仿佛随时会随着她轻盈的舞步微微摇曳,恍如水中缓缓绽放的圣洁莲华——
既有着不染尘埃的清丽脱俗,又洋溢着蓬勃鲜活的生命气息。
随着凯撒携荧等人缓缓走近,四人中,终于开始有人察觉到他的到来。
最先发现的,是那位洋溢着蓬勃朝气的红发少女。她双眸一亮,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欣喜地喊道:
“凯撒大人,您终于来啦!”
伴随着妮露清脆悦耳的呼唤,身着华美紫衣的少女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凯撒的身影,连忙提起裙角,轻盈地小跑上前,与妮露并肩而立。
后方那位身披黑金长袍、气质冷峻的女性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随即不疾不徐地跟上她们的步伐。
【确认完毕,是新老婆!】
【妮露老婆你好,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我坚信我们的灵魂早已在命运的织线下缔结婚约,此刻重逢,不如让我们重新相识?】
【妮露的头部建模好精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吗?】
【可恶啊,你们眼里就只有妮露吗?那迪希雅老婆我就不客气地抱走啦,谢谢诸位让座!】
【等等……这是化城郭剧情线中的迪娜泽黛?两条独立的故事脉络竟在这时候重合?编剧的叙事编织功力真是令人叹服。】
妮露走到凯撒面前,微微欠身,姿态优雅而恭敬,语气温柔中饱含真挚的感激:
“您一直未至,我还以为是我布置的会场不够完美,让您心生不满呢。”
凯撒轻轻摇头,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是否满意,并非由我一人定论,而是每一位怀揣期待、前来共襄盛举的须弥城民众说了算。”
他目光温和地望向远方熙攘的人群,继续说道:“就我一路所见所闻,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花灯如海,舞乐翩跹——你做得非常出色。将花神诞祭托付于你,果然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言罢,凯撒转身面向荧一行人,神情庄重而亲切地介绍道:
“让我为你们引荐——这位是妮露,祖拜尔剧场当之无愧的王牌舞者,本次花神诞祭的总策划与灵魂人物,更是即将震撼全场的压轴盛典——”
“「花神之舞」的唯一演绎者。”
妮露被凯撒的夸赞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染上淡淡红晕,轻轻屈膝行礼表示感谢。
荧微微向前迈一步,眼中满是好奇,上下打量着妮露,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大方地向她伸出手,说道:
“妮露,你好呀,我是荧,此次是受邀请前来参加花神诞祭的,我可是满心期待着你的精彩演出呢。”
妮露笑意盈盈,也伸出手与荧轻轻相握,接着开口问道:“您好呀,请问这三位都是凯撒大人的朋友吗?”
闻言,只见一行三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同时将目光投向凯撒。
凯撒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温和的目光,静静地回望这三人。
荧见状,收回目光,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语气笃定地回应道:“没错,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