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聪子连忙点头应和道:“是啊,小姐高兴就好。自从小姐入宫之后,我们也只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进来。虽然为此失去了很多,但只要能为小姐办事,就算是死了也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表着自己的忠心。
然而,徐嬷嬷似乎对小聪子的这番话并不感兴趣,她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急切地说道:“好啦好啦,我可没心思听你在这里啰嗦。我现在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华蓉县主到底长什么样了,尤其是她临死前的那副模样,想想都觉得肯定很有趣呢,哈哈哈哈!”
小聪子见状,也赶忙附和道:“那是自然,肯定有趣得很呢!我这就立刻叫人把她们带下来。”,说着,他便转身准备去喊人。
可徐嬷嬷却连忙摆手,阻止道:“不用不用,咱们直接上去就行。我现在这心里啊,就跟猫抓似的,根本等不及她们下来。还是咱们自己上去更方便快捷些。”
小聪子心急如焚,他深知徐嬷嬷的重要性,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于是他迅速指挥其他手下,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一定要严密监视楼下的动静,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其他手下纷纷点头应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小聪子这才稍稍放心,赶忙转身扶住徐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楼。
而在花丛中的黄甲和黄乙两人,眼见这一幕,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他们以为楼下只有十几个人,自己二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又多来了几个,人数一下子增加到二十多人,这让他们感到压力倍增。
面对如此悬殊的人数差距,黄甲和黄乙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叫苦不迭。他们知道,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根本无法与这么多人抗衡,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办法。
与此同时,楼上的妘姝和画眉也早已听到了徐嬷嬷那极具辨识度的大嗓门。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徐嬷嬷的到来意味着她的阴谋已然得逞。如今的她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坐以待毙,等待徐嬷嬷的发落。
就在这时,那位癞子也听到了徐嬷嬷的声音,甚至还听到了小聪子陪着徐嬷嬷上楼的脚步声。他心知肚明,徐嬷嬷既然来了,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看样子老大对她也颇为重视。
想到这里,癞子便不再将心思放在妘姝和画眉身上。毕竟在这短短几息的时间里,妘姝和画眉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于是,他快步走到房门外,静静地等待着小聪子和徐嬷嬷的到来。
就在癞子转身的瞬间,原本被绑住的妘姝的手上,突然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小刀。这把小刀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舞动着,轻易地将绑住她身体的绳子切断。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妘姝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反抗或者逃跑。相反,她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将小刀放回原处,然后用小手捏住断开的绳头,巧妙地将自己伪装成仍然被紧紧捆绑着的样子。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她已经反复演练过数十次,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破绽。
就在这时,癞子看到老大和徐嬷嬷走了过来,他急忙迎上前去,满脸谄媚地笑着。但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妘姝和画眉,似乎想要确认一下她们是否真的还被绑着。
“嬷嬷,老大,我可是把她们看得牢牢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呢!”癞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小聪子微笑着拍了拍癞子的肩膀,安慰道:“好样的,你先到一边去歇息一下吧。”
话音未落,徐嬷嬷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一眼就瞥见了被捆绑着的妘姝和画眉。只见她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哈哈,华蓉县主,你还好吗?”,伴随着一阵笑声,徐嬷嬷摇晃着身体,缓缓地朝着两人走来。尽管她的步伐显得有些不稳,但最终还是在距离她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妘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地回答道:“不劳你挂念,我很好,刚刚还和你的主子在一个房间里用过饭呢。”
徐嬷嬷闻言,冷哼一声,说道:“哼~ 那也是,毕竟那可是你最后的一餐饭了,当然得吃得好一点啦。”,说完,她似乎对自己的话颇为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而,面对徐嬷嬷的嘲讽,妘姝却丝毫没有慌乱。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轻声说道:“徐嬷嬷跟着云充媛这么久,想必对皇城的规矩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过,不知道您对宛唐国的律法又了解多少呢?”
徐嬷嬷听了妘姝的话,心中顿时升起一团迷雾。她凝视着妘姝,脸上露出明显的疑惑之色。妘姝的话语仿佛与她们之前的交谈毫无关联,这让徐嬷嬷摸不着头脑。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徐嬷嬷忍不住追问,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对妘姝的话充满了不解和疑虑。
妘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声音清晰而响亮,仿佛在向徐嬷嬷宣告一个重要的事实:“看来徐嬷嬷是真的不知道啊。”
接着,妘姝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根据宛唐国律法,凡杀害宛唐国五品以上官员及有爵位的人,其罪行均为满门抄斩,而与此相关的人员则会被判处徒三千里之刑。徐嬷嬷,您如此行事,岂不是在为云充媛招惹大祸吗?”
徐嬷嬷听闻此言,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她先是一愣,随即便发出一阵“娇笑”。
“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秘密招数可以让自己翻身呢,瞧你如此镇静,原来是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啊。”,徐嬷嬷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我们确实不敢杀你。因为真正要杀你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身旁的画眉啊。”
徐嬷嬷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妘姝和画眉的耳畔炸响。两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画眉满脸怒容,声音尖锐地喊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与华蓉县主无冤无仇,又怎会谋害她?”她的情绪愈发激动,身体因愤怒而颤抖着,似乎想要挣脱束缚,站起身来与徐嬷嬷当面对质。然而,被紧紧捆绑的上半身让她难以保持平衡,她尝试着起身,却只是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未能成功站立。
妘姝自然清楚画眉绝对不会杀害自己,她心中早已对徐嬷嬷的阴谋有所察觉,只是尚未得到确凿的证据,无法直接揭穿徐嬷嬷的谎言。于是,她故意顺着徐嬷嬷的话说道:“我也觉得画眉不可能杀我,她一直都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徐嬷嬷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她恶狠狠地说道:“没错,画眉确实不会杀你,但我们可都亲眼看到她动手了!而且,你当时还苦苦哀求我们帮你报仇呢!所以,我们就替你把她给杀了。就算她死得冤枉,那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你们俩都得罪了我们呢!哈哈哈哈……”
她的计谋其实并不复杂,然而却异常阴险。当两人都命丧黄泉之后,便再也无人能够替她们伸冤昭雪。毕竟,所有可能成为证人的人,都与徐嬷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必然会众口一词,提供一份完全一致且符合徐嬷嬷利益的证词。
就在这一刹那,妘姝脑海中猛地闪过方琼死亡的那起案件。在那个案子里,竟然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可以出来作证,所有的证据几乎都局限于物证。而办案人员也只能根据这些物证,对整个案情进行推测和分析,最终得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结论。
可是,如果这些物证当中,存在着凶手故意布下的陷阱,用以误导办案人员的判断呢?就如同徐嬷嬷刚才所言,只要他们精心布置好现场,让所有人都统一口径,那么即便是包青天再世,恐怕也会束手无策吧。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妘姝恍然大悟。她意识到,要想真正查清方琼的案子,不能仅仅依赖于物证,更不能盲目地相信这些物证所呈现出的表面信息。她感觉自己之前的调查方向似乎有些偏颇,过于急切地想要知道案卷原本的模样,却忽略了更为关键的问题。如此一来,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就在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地挣扎着。她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是画眉在试图挣脱她的束缚。
她急忙转头看向场中,只见在她刚才思考的那一瞬间,画眉已经被徐嬷嬷紧紧地拉住了双脚,眼看就要被硬生生地拖到地上。
画眉自然不肯就这样轻易地被制服,她拼命地用脚踢打着徐嬷嬷,试图摆脱她的控制。然而,尽管画眉使出了浑身解数,徐嬷嬷却始终死死地抓住她的双脚,让她无法逃脱。
“徐如意,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画眉愤怒地叫喊着,由于太过激动,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或许是因为她并不擅长骂人,所以翻来覆去也只会说“小人”、“贱人”这样简单的词汇。
站在徐嬷嬷身后的小聪子见状,连忙上前帮忙。他的力气显然比徐嬷嬷要大一些,只轻轻一拽,就成功地将画眉拉倒在地。画眉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徐嬷嬷终于松开了对画眉的束缚,但她的一只脚却毫不留情地踩在了画眉的身上,仿佛要将她彻底踩扁一般。徐嬷嬷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画眉,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你这小贱人,躲什么躲?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嬷嬷我告诉你,你别妄想能逃脱惩罚,很快我就会放开你,然后让你亲手杀了华蓉县主!哈哈,你开心不开心啊?”
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还故意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到鲜血的味道了。
画眉拼命地挣扎着,但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紧紧地捆绑着,除了用脚踢几下之外,她根本无法施展其他的招数。然而,她的反抗在徐嬷嬷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完全无法挣脱那沉重的束缚。
徐嬷嬷见状,更加得意起来,她的脚在画眉的身上越踩越用力,尤其是在画眉的胸前,更是狠狠地踩了下去。“贱人,你这对奶子长得倒是不错,当初就是靠着它们才被人挑走的吧?哼,不过现在我可不会让你好过,我要把它们踩烂,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就算这样,也难以消除我这十几年来的怨气!”
画眉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个局面,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徐如意,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你怎么能这样误解我呢?当初我们一起被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都只是任人摆布的可怜人罢了。那些挑选的人,他们想要谁完全是看他们的喜好,我又怎么能左右他们的决定呢?”
说到这里,画眉的声音有些哽咽,“而且,我从来没有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去讨好那些人,更没有贿赂他们。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呢?你这样说,真的让我好难过……”
然而,徐嬷嬷根本不听画眉的解释,她像一只被激怒的猫一样,尖叫着打断了画眉的话:“你别在这里装可怜了!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用你那对大胸脯去勾引那个挑选的人,他才会先挑中你!你这是不要脸的行为,还敢在这里狡辩!”
画眉的声音愈发尖锐,她怒不可遏地喊道:“你才在狡辩!在胡说!她们当时明明白白说要挑选丫鬟,将来好做家养奶娘,这就是她们选大胸脯的原因!你在大家族待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晓得奶娘的日子有多凄惨吗?让你不停地受孕,孩子甚至连你的奶都没机会吃一口,就被送走了。你没当过奶娘,自然无法体会那种痛苦!要不是小姐进了宫,恐怕我也难逃当奶娘的厄运,你就这么开心吗?”
徐嬷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发出几声呵呵的声音。她心里很清楚,奶娘在大家族里的地位是何等的卑微。尽管表面上她们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但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产出更多的奶水罢了。说白了,奶娘不过就是一头人形奶牛而已。
“少拿奶娘的事情来压我!”,徐嬷嬷厉声道,“你根本就没有真正当过奶娘,又怎会懂得其中的苦楚?进宫的女人必须是处子之身,一直要待到年纪大了,才会被宫里发卖出去。所以,你也别总是拿奶娘的事情来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