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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将身上带着的方便面饼掰了一半递给赵承文,二人边走边填肚子。

走到山坡一个高点时,远远看到下方背风的沟谷里好像有动静。

又走了一会,赵承文指着前方弓着身子的人影道:“珩表弟,那个捡柴的我看着有些像村里的李斧头。”

林珩点头,他快步上前:“斧头大哥,跟你打听一下,可看到陈大夫往哪儿去了?”

李斧头直起身子愕然盯着林珩,一声斧头大哥,叫的他心里痒痒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心意被林家人拒绝,心里又有些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思掩下,指着斜上坡道,“应该在那上面的沟谷里。”

大部分人走到林家人前头后选择跟着里正走了,顺势躲到了这里。

林珩向他道谢,看着他手上的柴,就提醒道:“那你们一家也要注意安全,若是生火的话别升大火堆,待天黑后再升就会更稳妥些。”

李斧头点头,他大约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林珩他们总算找到了陈大夫,三言两语说明缘由,陈大夫立刻拎起一个小箱子就随他们出发。

谁也不知道 ,他们离开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李斧头他们所在的山沟里就升起一股微弱的烟雾。

那烟雾像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才从山林顶部伸出触角立刻就被寒风遏制住,它们吓得四散逃开,直到完全看不到踪迹。

天色还没完全黑透,在山林里,只有靠近才能看到那升起的青烟。

但在高处犀牛石山顶上的人看到就是另一种视角了。

他们看到一缕稀薄的青烟从山林间缓缓冒头,初时是一股,而后分散成扇形扩大又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于是,他们立刻叫了人去查看。

并不知道这些的李斧头背着柴刚回到落脚地,脸色就有些不太好。

他爹一人坐在一个大火堆旁取暖,娘和弟弟们各自都在忙碌,李斧头将柴重重摔到地上,忍不住斥道:“谁让你生的火?”

“特么的,这个‘你’你说的是谁?啊?”李有禄狠狠盯着儿子,腾的一下站起身子。

他像往常一样以武力值镇压,却猛地发现大儿子的个头近来窜的有些快,都隐隐比他高了,顿时气急败坏的骂起来:“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敢教训你老子了?”

李斧头冷哼一声,并不示弱:“你不看看那烟雾飘到哪儿了吗??”

李斧头转头吩咐他娘几个收拾行李,“走,这里不能待了。”

看了眼头顶飘散的烟雾,李有禄仍没缓过神,只觉得儿子有些莫名其妙。

他胸中怒火腾腾燃烧,非要展现一家之主的气势,勒令一家人谁都不许离开。

李家即将爆发一场大战,林家人那边也不轻松。

远远看到林珩带着陈大夫赶到,吴老太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她快步上前将人给拽到了山洞里面。

“陈大夫,陈大夫,您快给看看。”

“我家这母牛能顺利生下牛犊吧?”

“它有些出血了,没什么大碍吧……我刚摸了一把,小牛在动……”小老太太话密的像珠子一样蹦出去,她还欲再说,却猛地被老伴拉了拉衣裳,这才停下,眼睛直直盯着陈大夫。

“你让……让我先……喘口气。”陈大夫摆摆手,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

刚他们走的急,他一把年纪的人跟着林珩他们跑,初时不觉得,现在只觉得胸腹间气息紊乱,身子骨快要散架了。

陈大夫调整好状态后,立刻查看起母牛的情况。

林珩四处看了看,傻登身旁只有李舟一人,其余几个保护的士兵都不在。

傻登许久不见林珩他们,激动不已,他笑呵呵拉着林珩诉说自己近日来的委屈,又很想看母牛生小牛的场面,左右为难之际,便拉着李舟与他一起去看热闹。

“还好,这是破水了,就看产程的快慢了。”陈大夫打开箱子将东西递给林老头:“我这有提前备好的药草,要是一会母牛气力不足,就给它灌下去。”

二丫从爷爷手上接过药草赶紧垒锅煎药。

约莫是疼的厉害,母牛一直不安地来回走动,一直折腾到大半夜,第一只小牛犊才顺利降生。

熬了一夜,第二只牛犊也在清晨时分出生。

因为牛犊的出生,山洞里隐隐有股腥臊气弥漫,但大家都累的不行,便想着让它自然散去。

清晨,直到傻登的声音响起,众人皆吓了一跳。

“熊,有熊瞎子。”

林珩几人率先到洞口查看,刚跑进来的傻登大口喘着粗气,拿手跟众人比划:“好大一只熊,站起来都比我高了,好吓人。”

李舟随后跑进来:“快,快把洞口堵住吧,那熊虽然离的远,但它要是跑起来,只怕顷刻间就能追到这里。”

男人们不敢躺了,立刻行动起来,搬石头的搬石头,围茅草的围茅草。

刚升起火堆准备帮娘做早食周大山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他觉得都怪他之前胡思乱想,现下追兵们没来,熊瞎子倒是来了,哆嗦着将柴架好,他走到林珩跟前有些害怕的说:“

“小舅舅,爹说过,熊瞎子力大无穷,人打不过它,跑也跑不了,或许只有装死才能逃过一劫。”

“要不咱们试试。”

林来堂搬石头的间隙听到这话,忍不住附和起了大山与众人道:“对,你爹是猎户,见的多定然懂的就多。”

“要试你试,你真当熊是瞎子还是傻子啊?”吴老太白了儿子一眼。

一旁的李舟和吴掌柜也不置可否。

林珩:……据他所知,装死只会死的更快。

“大山,你和大米你们几个把火烧旺一些。”林珩道:“畜生们都怕火,咱们提前备好以防万一。”

吴老太骂完儿子,看母牛吃完草料,赶紧将东西收拾起来。

两只小牛犊这会还站不稳,腿直打摆子,但仍努力贴近母亲身体,仰头努力吮吸母乳。

它们身上的羊水半干不干,吸几口的间或它们还会看一眼吴老太,大眼睛湿漉漉的,看得让人心疼。

对上牛犊好奇的视线,吴老太心绪不平,她走到大孙跟前,努了努嘴道:“大珩,你说那熊瞎子是不是闻着牛犊的味来的。”

“阿奶,就算小牛犊有味道,我们这些人也有人味儿啊?”林珩总结道:“我猜熊瞎子对陌生的气味都感兴趣。”

一家人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要不,你们将母牛还有小牛犊的身上都糊上草木灰吧。”

刚忙了一夜的陈大夫听到林珩的话立时来了些灵感,他提议道,“若是你们不嫌弃,每个人身上都可以抹一些。”

于是,林大姑林小姑几人就开始先给孩子抹草木灰,然后是女人和男人们。

洞口已经堵上,但上面太高的地方堵不住,况且他们烧火,也需要留通道让烟出去。

林珩看了看,道:“万一熊瞎子真来了,一会一人抽一根烧着的柴,咱们人多,不一定就会落下风。”

众人在洞内心惊胆战的等待着。

外面,熊瞎子悠哉悠哉散着步,它的确是闻着味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