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经过一下午的努力,终于绕着大宅子一圈,外面的暗哨全部陷入沉睡。
终于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趴在地上艰难地爬行,他爬上了大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宅子里的情况。
透过望远镜,小田看到有一间屋子正冒出滚滚浓烟,显然是着火了。
许多人在那里忙碌着,有的拎着水桶,有的拿着盆,正在奋力扑救大火。
他还看到了那个躲在柱子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偷看的蒋纪云,看来那把火就是她放的。
蒋纪云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当机立断,转身朝着那个木桩的方向狂奔而去。
只要将那些人救出来,她和小田哥就有了帮手。
蒋纪云身着厚重的防弹衣和头盔,还带上了口罩外加面具,她手中紧握着匕首朝那边跑过去。
被绑在柱子上的钱兰抬头仰望着天空,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明天太阳的升起,她可能再也看不到阳光了。
在被捕前,钱兰早已将自己的遗书送出。
那封遗书里,包含着她对父母的深深愧疚。
她希望父母能够忘却她这个不孝女,因为从今往后,她再也无法尽孝。
旁边木桩上的陶勇轻声问道:“鸢尾,你有那么一刻后悔过吗?”
钱兰沉默不语,她的思绪早已飘回到那些被严刑拷打、遭受侮辱的日子里。
在那些痛苦的时刻,她从没想过后悔。
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牺牲后,下面的联络员会因此暴露。
她只后悔没有多杀几个鬼子和那个出卖她的叛徒,为国家和人民多做一些贡献。
钱兰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她缓缓地说道:“我从没有后悔加入队伍,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亲手将那个叛徒置于死地!”
朱和伟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些许迷茫。
他淡淡地说:“我媳妇快要生了,也不知道会是个男娃还是女娃?不管怎样,老子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郑全友嘴角挂着一缕血丝,他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沫,然后苦笑着说:“我还没成亲呢,反正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死了也好,说不定还能和家人在地府团聚呢。”
蒋纪云悄悄地走了过来,当她靠近木桩时,木桩上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她。
当他们看到蒋纪云防弹衣上那鲜艳的党旗标志时,他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党旗标志给他们一种希望的感觉。
蒋纪云拿着匕首,动作迅速地将绑缚他们的绳索割断。
绳索断裂的瞬间,她顺手从怀中掏出特效药塞进他们口中。
钱兰坐在地上,目光紧盯着蒋纪云,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是上面的派来的人?”
蒋纪云并未回答,而是手一挥将一堆枪支弹药和防弹衣放在地上。
她直起身子,看着钱兰等人,冷静地说道:“你们去救那屋里的人,摧毁这里光靠我们的人还不够,还需要你们帮忙。”
朱和伟虽然对蒋纪云隔空取物的本事感到震惊,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停顿。
他迅速拿起一把冲锋枪,熟练地穿上防弹衣,然后追问:“你们就是组织上说的特殊组织?”
蒋纪云转头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脱口而出:“我们就是749局的。”
郑全友和陶勇也迅速装备好自己,拿起特效药,毫不犹豫地朝着西边的牢房狂奔而去。
钱兰手持枪械,埋伏在一个隐蔽的位置,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激动。
原来那个神秘的组织竟然是749局的人,而且那里面真的有能人异士,原来真的不是谣言啊!
只是为什么会是这三个数字,让他们有点不理解,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含义。
蒋纪云看到他们脸上的疑惑,就开口说“鬼子家有个九菊一派,专门用来对付我们的组织,我们的很简单,就是气死九菊一派,所以是749局。”
大家都听到这里才知道原因,朱和伟哈哈笑起来“气死他娘的九菊一派,这名字好!”
蒋纪云看着那边牢房里跑出来一个又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应该都吃了特效药,所以暂时不需要给他们迷香的解药。
“那边出什么事了?”
“那些人怎么就去救个火,那些人怎么就倒下了?”
“难道是有毒!”
……
那些被救出来的人一边装备一边询问,他们拿着枪观察现在的情况。
有人看到头顶上的黑色飞行器大声喊起来“那……那头顶上什么?”
蒋纪云看到了小田,她大声告诉他们“那是我们自己人,现在开火!”
“哒哒哒……”
“轰……轰……”
他们的枪声和小田手中的炸弹同时响起来。
蒋纪云在给他们这些人都补充了足够的弹药后,转身朝着她之前还没有涉足过的区域狂奔。
她在那蜿蜒曲折的走廊里奔跑,每看到有人出现,就迅速隐蔽起来,然后扣动扳机,将敌人击毙。
蒋纪云在这错综复杂的建筑中转来转去,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完全不知道自己转到了哪里。
她头疼地看着那些几乎一模一样的房子,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她准备掏出无人机升空查看周围情况的时候,突然瞥见一间屋子里正冒出滚滚浓烟。
她跑过去,透过窗户往里一看,看见一群人正在屋内焚烧着什么东西。
蒋纪云立刻端起手中的枪伸进窗户,对着屋里的人就是一阵疯狂扫射。
哒哒哒……枪声在狭窄的房间里回荡,那些人身上喷出血雾。
然而,就在蒋纪射击时,一颗颗子弹却如闪电般击中了她的后背。
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击在身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她转身朝着身后扫射后,踉跄着冲进了屋里,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她的后背和胸口疼的眼冒金星,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旁边仍在垂死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