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羊羊揉着自己痛的发肿的唇瓣,看着懒羊羊面无表情的拿着扫把靠近,莫名感到一丝害怕。
“啊哈哈哈,哥,你看到的…其实都是误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她下意识张嘴解释,可口中的话一出,陷入沉默。
其实吧…这个说辞,她自己都不信。
懒羊羊笑了两声,纯属气的,他怒气冲冲的揪着喜羊羊衣领拽着他和茶羊羊凑近对比。
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的唇瓣上,一个红肿可疑,一个出血破皮。
“…我是能吃,但不代表眼瞎……”
喜羊羊随手抹了下嘴角残留的血迹,事到如今,演都懒得演。
“那没错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茶羊羊整只羊直接红温,垂头不语:哥们,你知不知道你崩人设了!!
懒羊羊攥紧拳头,血压飙升:“……你!!”
画面一转。
他鼓着个脸往嘴里塞饼子,每咬一口都重重的撕下来,像是在泄愤。
“啪”半张饼掉落在地,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捡起来继续吃。
“嗐,懒羊羊,食物都脏了,你在吃会肚子疼的。”
沸羊羊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话音一转,染上贱兮兮的笑意:“话说…他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是我想的那样吗?”
懒羊羊沉默片刻,避开了这个话题,“食物掉在地下没超过三天还是能吃的。”
被这么一打岔,沸羊羊短暂的忘却了刚才的问题,抢过他手中的半个饼疑惑的微蹙眉头:“不是三分钟吗?”
“我怎么听说是三秒呢?”
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未,懒羊羊暂时没管那半个饼,起身“砰”的一下利落的把门给关上了。
沸羊羊手中的饼被抢过,他瞥了眼门外:“诶?刚才是喜羊羊在说话吗?”
“…你听错了。”懒羊羊面不改色,拿着饼子用力嚼嚼嚼。
翌日。
“最近客栈里好像冷清了很多…”
喜羊羊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忧心的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一楼主厅。
茶羊羊随口应了一声:“可不是嘛。”
恰在这时,楼下两位店小二唉声叹气的抱怨道。
“这两天是一点生意都没有…”
另一人轻砸桌子,愤愤不平的说:“哼!还不是炎火门的乌鸦在背后捣乱!他们不就是想找喜羊羊嘛,咱们交出去不就完了嘛!”
“别瞎操心了,咱家掌柜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她既然决定了,就一定会护他周全,无论掌柜的怎么决定,我们无条件支持就好了。”
喜羊羊搭在栏杆上的指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他自责的垂眼,转身想要离开客栈。
茶羊羊拽住了他的衣袖,嘴巴翘的都能挂酱油了:“现在到处都是抓你的人,说不定你刚走出去就被逮了,那掌柜的也就白损失了。”
“…那算了。”他脚步一顿,身子又转了回来。
这时,一批人群忽然簇拥着跑进客栈闹腾。
他们拿着一张假传单就闹着要吃免费午餐,这可把店员给闹的没辙了。
喜羊羊垂头沉思了一会儿,不出半晌就将一张揉好的纸团抛给了下方的风六娘,当事人看了眼,对着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就打发走了。
良久,乌鸦掌门带着一些炎火门弟子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客栈里,那副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闹事的一样。
被吓跑的那些客人发出害怕的惊叫,成功引起了小羊们的注意。
他们撂下打扫工具,靠在二楼隐蔽处观察着一楼的情况。
此时的乌鸦掌门正吩咐着弟子们摆弄客栈桌椅,嚣张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丝挑衅。
“今天我们炎火门来开宴会,犒劳一下辛苦多年的弟子们,你们是有什么意见吗?”
风六娘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笑意不达眼底,她不咸不淡的说道。
“乌鸦掌门,今天的阵仗好大呀,虽然我也想给炎火门的客官们办一场宴席,但今天客栈人手不够,恐怕不能满足乌鸦掌门的要求。”
“哈哈哈,没关系,既然掌柜的有困难,那就让弟子们在客栈里帮帮忙吧。”
乌鸦掌门丝毫不把风六娘放在眼里,话语中那帮忙的意思也显而易见,就是想搜一搜这客栈,找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想惹事,我奉陪。”
风六娘的脸上再无一丝笑容,她凌厉的目光扫过,与乌鸦掌门面对面对峙起来。
后者眯了眯眼睛,表面的功夫也懒得做了:“把喜羊羊交出来,我们当场就走!”
“乌鸦掌门凭什么断定,喜羊羊会在我这里?”
听到这儿,茶羊羊委屈巴巴的肘了下旁边的喜羊羊,跟他开玩笑道。
“现在好多人想抢我男朋友啊,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茶羊羊!”
没等喜羊羊回话,懒羊羊先一步把饼塞进了她的嘴巴里,语气生硬,“你有种再说一遍!”
茶羊羊倒是乖乖闭嘴了,可沸羊羊却贱笑着冒了出来:“哎哟~原来他是你男朋友啊~”
喜羊羊低垂着头,捂着脸看不清表情,耳尖的绯红却暴露了此刻的情绪。
他总是这样,有时候听到一两句调侃都会脸红,但也有时候会不着调的调戏她,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好会装哦……茶羊羊眨了眨眼睛,食指抵在下唇。
另一边,乌鸦掌门吩咐旁边的弟子掏出一箱珍宝,他准备用这个来打发风六娘交出喜羊羊。
若是还不够,可以再加一条可以保证客栈安稳经营和每月的一笔资金。
风六娘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不改色的含笑收下,说出的话却气死人。
“这些勉强能弥补这几天你们对我客栈造成的损失吧…”
乌鸦掌门猛的拍桌,撂下狠话:“风六娘,你别装糊涂了!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能把这里铲平!”
他气的胸口起伏,指着风天娘道出个人利益来以此做对比。
“你办这家客栈,帮助了很多穷苦大众,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想就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喜羊羊,让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吗?!”
沸羊羊面色严峻,他转头看向喜羊羊和茶羊羊坚定道。
“看来这间客栈对掌柜的意义非凡,待会假如她松口放那群人上来,你们先走,我垫后!”
茶羊羊没应声,只是默默的盯着下面的状况不语。
她想……风六娘应该不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