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回宗门了。”
姝杳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她看着茶羊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柔声询问。
“我们宗门最近在招收一批新弟子,你要不要加入流光门?”
茶羊羊思索片刻,没过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了,“好啊。”
反正她也没什么地方去。
两人在这三更半夜的环境面面相觑,姝杳当着她的面从身后掏出了一张符纸。
“我们宗门呢,主要是画符,当然,也可以选其他的,比如说炼丹。”
边说着,她把那张符纸上的花纹展示给茶羊羊看了下,介绍道:“这是高等传送符,几千米开外都可以随意传送,可惜这种符太难画了……稍不留神就会画错。”
姝杳叹了口气,指尖一点启用了符纸。
“…难怪你三更半夜的还会出现在这里。”茶羊羊恍然大悟。
“……”
没一会儿,一阵光芒闪过,两人的身影就凭空消失在了这里。
某一间客栈里,茶羊羊好奇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悄悄的附在姝杳的耳边询问。
“这就是流光门?”
“……不是,这只是一间客栈。”姝杳的额头拉下了三条黑线。
“现在已经那么晚了,我们宗门有一条规定,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入,所以只能明天带你去加入了。”
她微微皱了下眉,语气一顿。
“还有就是,符纸使用时只会产生轻微的奇力波动,要是被我们宗门长老发现我那么晚才回来,我就完蛋了!”
茶羊羊懵懂的点了点头:“…这样啊。”
所以姝杳才带着她抢在客栈打烊前进来,她毫不犹豫的订了两间房,温声细语的跟茶羊羊说了一番后就回房间了。
唉,这么好的小姐姐,居然是个恋爱脑,太可惜了……
茶羊羊熄灯后,床铺都还没躺热就察觉到了一股冷冷的视线。
咝,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整个人直接缩进了被子里。
幻觉幻觉,是幻觉。
忽然,被子被掀开,她被一股力量拎起来迅速移动,懵圈抬眼便瞥见了一片深绿色的衣角。
“那…那个,你是偷窥狂吗?”
“……”
“山贼?土匪?杀手?”
“……闭嘴。”
那人声音略显苍老,语气冰冷压迫感十足,茶羊羊立马就乖乖捂住了嘴巴点头。
“好的。”
她转了转眼珠,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三更半夜的,他要带她去哪儿呢?难道…是带出去嘎掉?
啊啊啊啊啊补药啊,她还没活够呢!
“这位…大叔,我们之前认识吗?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茶羊羊哭唧唧的咬着手帕,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他一个心情不好把她嘎掉。
她忐忑不安的等了良久,却等来了一片沉寂。
咋回事?不想理人??
忽然,几个人气势汹汹的站出来拦住了他,“过路费交一下。”
“……”茶羊羊惊呆了,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蹲着?
这伙人二十四小时在这里轮着站岗,守在这里就是专门打劫的。
仗着自己有几分的实力就喜欢欺负弱小的人又不是没有,现在他们就是一份例子。
可惜,他们这次碰上了硬茬子。
北冥不过是弹指间,就将不远处的人全部震飞出去,一声声惨叫声响起,没了动静。
“哇~好厉害啊!”
茶羊羊顷刻间亮起了星星眼,眸中不禁流露出崇拜之色,但反应过来时,表情立马转换。
她哭丧着脸嘟囔道:“是我之前哪里惹到您了吗?不管是不是我现在都给您赔个不是…”
话音一顿:“看在我失忆的份上能不能饶我一条羊命啊,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北冥控制拎着她后衣领的奇力一滞,冷漠的说:“我暂时不会动手。”
过完短短的一段路后,他便带着她往空中飞去,这也让茶羊羊差不多看清了他的模样…
白发飘飘,头戴的兜帽旁还立着一双显眼的大鹿角,身着古典绿袍,一双暗红的眼睛冷漠又无情。
她吸了吸鼻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让人看上去就感觉她没憋好事。
‘暂时不会动手’,意思可能就是说她对他还有用,现在是安全的。
那…她对他没用了,他会不会就把她给嘎了?
那怎么办?!
茶羊羊身体抖了抖,一手疯狂拍着脑袋眼神乱转:死脑,快转啊!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她立马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眨了眨眼睛。
“这位大叔…啊呸,这位大侠,请问您缺不缺一个天资聪颖,聪明绝顶的徒弟呢?”
“……不缺。”
“…可是我缺一个一表人才,卓然不群的师父诶~”
茶羊羊秉承着现在作不死就疯狂作死的原则,疯狂眨眼试探。
“不…”
还没等北冥说出拒绝的话,她就得逞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两根棒棒糖塞进了他的手里。
“弟子失礼,敢问师父尊讳。”
北冥盯着手中脏兮兮棒棒糖的外衣,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资聪颖,聪明绝顶吗?
依他看,是胆子不小还脸皮厚吧。
罢了。
他轻唤出声:“北冥。”
“北冥?”茶羊羊歪了歪头,小声嘀咕道:“总感觉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不多时,北冥就带着她来到了空中一处悬浮的岛屿——北冥宫。
远远望去,云环雾绕,岛上的翠绿点缀着一连高耸的峰峦,让人惊叹不已。
他们落了地面,茶羊羊便慢吞吞的跟在北冥身后,她扫了眼周围清新的竹林,抬脚跟紧了些。
穿过竹林,踏过小拱桥后,茶羊羊在一座古典味满满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看着北冥负着手走进去,她犹豫的刚要开口询问,一声冷冷的“进来”就打断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嘞,师父。”
茶羊羊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刚好奇的瞥了眼周围呈设的环境,就立马把目光收了回来。
只见大殿上坐着的北冥摘下兜帽,彻底露出威严冷酷的样貌。
她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随后双手撑在地面朝他磕头。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师父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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