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转头入睡的新罗王,猛地又听到了一声巨响。
新罗王扶额“这又是把谁的贡厕炸了?”。
下人片刻后回复“回大王,这次没落到王宫里,落到了大臣家中,现在那边起火了”。
新罗王像是脑子缺根筋一样,伸长脖子往外看了一眼“嗯,本王看见了,火还挺大”。
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孰可忍孰不可忍,唐军屡次挑衅,着金大将即刻率军去给本王把这凡人的苍蝇缴了”。
下人轻咳一声“大王,大唐那句古话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新罗王立马拿起身边木枕扔了过去“本王用你教”。
没错,金大将经历了两场爆炸,神奇的活了下来。
接到调令的他,一脸愁容,但还是遵命调兵向着山坡上而去。
只是走了几里地,就停了下来,远远的能看到山里的唐军,就是不敢进去。
两次挨炸的经历,让他现在内心脆弱到了极点,他怕进去在挨炸。
远处的李恪早就知道对方出兵了,但是他赌的是对方不敢进来。
李二还在那边催促后勤赶紧送秃子一号过来,猛地一起身,看到了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朕草,要不先跑”。
李恪摇摇头“他们不敢进来,都被炸了两次了”。
朱宝义一听这话,直接站在了马车上,朝着远处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呀”。
李二真想给朱宝义一脚,这他妈还挑衅呢,真过来朕不完犊子了。
另一边的大将金希看到了这一幕,猛地一拉缰绳“快走,唐军有埋伏”。
说罢,直接率军退了回去,身后的跟着的士兵也都松了一口气,这谁想被挨炸呀,能不进去就不进去吧,顶多睡不好,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着退走的新罗士兵,朱宝义哈哈一笑“古有张飞长坂坡大喝一声,吓退十三万大军,今有我朱宝义一声怒吼,赶跑了新罗联军”。
“哎呦还挺押韵”。
得意的朱宝义一回头看到了有些脸黑的李二,连忙咳嗽一声,“不对不对,是,古有张飞长坂坡大喝一声,吓退十三万大军,今有陛下怒目一瞪,赶跑了新罗联军”。
这么一说,李二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哈哈,瞎说瞎说,朕哪有那么厉害”。
王仁表凑到李恪耳边“似乎不怎么押韵诶”。
李恪点点头“都快死了还管什么押韵不押韵”。
李二刚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想把这小秃子绑在秃子一号上一起发射出去,好在朱宝义脑子转得快。
就这样过了三天,新罗联军这边不敢进入山谷,大唐这边也不进攻,就不停地骚扰。
新罗王这两日,脸上的黑眼圈重的吓人。
联军的军营中,气氛更是诡异的不行,面对唐军不停地骚扰与轨迹不定的炸弹袭击,很多士兵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
这样的情况最终还是恶化了,就在第三天晚上,新罗城外左侧的联军大营,炸营了。
新罗本部兵马中的一小队,突然紧急集合,穿上铠甲,拿起刀剑就在营中胡乱冲杀起来。
炸营,比战争更加恐怖,因士兵长期处于高压状态,精神突然崩溃,集体失控,规模越大的军营,炸营时越难控制。
在那个时代,炸营常被人认为是不祥的征兆。
一时间城外左侧的营地中,很杀声四起,城墙右侧的士兵与城里的士兵,被这一动静搞得也是鸡飞狗跳。
更有一部分失控的士兵,已经骑马朝着城门与百济的大营冲去。
这些人本就夜盲,根本不管前方是何人,什么官职,只要感觉前方有东西,直接骑马碾过,或者挥舞刀剑劈砍而去。
不到一刻钟,新罗城外乱成了一锅粥。
此时的新罗王,眼含血丝的盯着漆黑的城外,虽然看不清,但是城外的厮杀声真真切切的落入了耳中。
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城里的士兵守好城门,等死伤到一定程度,这场炸营也就结束了。
坛子很快将新罗城外的情况汇报给了李恪,李恪当即起身,“全军集结,准备趁夜拿下新罗城,一局定胜负”。
一边的朱宝义问道“还是向以前一样,火炮开路?”。
李恪摇摇头“不行,这会打炮容易拉仇恨,也容易成为这些人的宣泄口,十多万联军,杀也得杀好一会呢”。
朱宝义“那咋办”。
李恪想了想,“诶,对了,之前让人收集的那两只小老虎的尿液收集了多少了?”。
王仁表想了想“卧槽,好几坛子了吧,这玩意又不能入药,收集这干啥”。
李恪神秘一笑“这不就派上用场了,找几个夜视能力好的弟兄,背着这玩意,慢慢靠近那些炸营的敌军”。
“一边靠近一边往前面泼,但是切记不能被发现了”。
“远处在安排几个会学狼叫的弟兄,本王要给他们炸营在添一把火”。
不出片刻李恪需要的人都来到了大帐中,李恪指着地图对着众人吩咐着,宗旨就是一个,把人往城门口赶。
听到消息的程咬金,尉迟敬德此刻也来到了大帐中,他们于第三天早上赶到的。
去边境秀了一把肌肉之后,便一直心痒痒,终于是赶上了李恪的步伐。
加上他们带回来的将士,此刻的唐军有七万余众。
其中不到四万的南山军营士兵,还有三万多朝廷派来的援军,更多的援军则是因为稳固后方被派遣驻扎了。
四万南山军营的将士,个个着甲,远远地看倒映着月光的寒气。
这样的一支军队,看的李二等人,心里直刺挠。
平时这些将士又是分炮营,火枪营,医务兵什么的。
真正冲锋的时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全军全甲,这股肃然的杀气,直冲云霄,要当南山军营的兵,你得什么都会。
程咬金凑在李二耳边轻声道“陛下,咱们那会三千玄甲军感觉已经很无敌了,瞅瞅现在,四万,咱们那会要能有这四万,俺能打的窦建德认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