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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祺然有两个姑姑。大姑姑在燕京做微生物学家,在行业内地位不低,身份特殊,很少会公开自己的行程。大姑夫是个畅销书作家,还是个漫画家。两人并没有孩子,将贺祺然视如己出。

贺祺然的小姑姑,是贺胥提起来就头疼的存在。她是个记者,为了新闻可以几个月不见人的那种,但这些年她揭露的事情太多,渐渐已经从一线退下来了,退居幕后的这段时间,她自己拍了一部纪录片,又跑去各种危险的地方挑战极限运动,像是一阵自由的风。小姑姑至今未婚,她的朋友圈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风景,有美丽动人的景色,也有戳人的人间百味。小姑姑热爱摄影,拍的每张照片都很有氛围感。

——但贺胥面对小姑姑时总是显得头疼。

“我的小姑姑叫贺昼,”贺祺然眉眼弯弯,“就是前年提名国际纪录片金奖的那个贺昼。”

段清扬眨眨眼:“我记得陈珂导演也是拍纪录片起家的。”

贺祺然点点头:“她们经常有联系,在陈导转型拍摄电影后,小姑姑也有考虑要不要拍电影,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拍纪录片。”

贺祺然并不知道贺昼和陈珂认识,是那天神出鬼没的贺昼给他打电话时,贺祺然分享自己的近况时提到了陈珂,贺昼才提起自己和陈珂有过交流,甚至可以算得上关系不错。

段清扬挑眉,没有再纠结这个事,反而问起了贺祺然前面提过一嘴的事:“你说贺总要倒霉了,这是为什么?”

贺祺然脸色古怪,他眼神飘忽一瞬,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我小姑姑的性格比较……直接。”

贺祺然向段清扬分享了一件事。

贺昼当时拿到国际纪录片金奖时国内争先恐后对她进行了采访,毕竟贺昼是国内第一个拿到纪录片领域里含金量最高的奖项的导演,贺昼欣然赴约每一个采访,但最后一个采访都没出现。

——这背后发生了什么,贺祺然到现在也不知道。按照贺昼的说法,她控诉了一下亲哥给自己带来的原生家庭伤害,贺胥的公司最早是靠娱乐领域起家的,这些年转向实体,但在娱乐领域依旧算是龙头老大,当年的采访他都看过了,据说是他亲自拒绝了这些采访的流出,并且进行了独家买断。

段清扬难得有些沉默,段家涉猎颇广,在娱乐领域也有些人脉,当然知道独家买断这么多采访有多困难,贺胥拼了命都要买断这些采访,看起来贺昼没少说他坏话:“……还真是性情中人。”

贺祺然摇了摇头,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外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骚乱,像是有人来了。

贺祺然和段清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点不可思议来。祁玉笙的身份摆在这,能住进山云涧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在住进来前就会打探清楚别墅区里住了些什么人,免得冲撞了什么人。按照段清扬得到的消息来看,山云涧里住着的人,没有比祁玉笙的身家更贵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祁玉笙家里闹事?

贺祺然的震惊并没有段清扬那么多想法,他只是想,居然有人敢在祁玉笙家里闹事,以祁玉笙的性格,大概率是要折腾对方的。

虽然不想见到贺胥,但贺祺然还是往外走了。他和段清扬推开了房门,迎面撞进一个带着淡淡香气的怀抱。

“我的宝贝小然然,快给姑姑抱抱!”打扮得像是刚从沙滩回来的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她的手臂上有着一些伤痕,但都被巧妙精致的纹身掩盖住。她的头上顶着夸张的太阳镜,如瀑布般的长发带着点波浪卷,性感又迷人。女人穿着一件带碎花的黄色吊带裙,像是热情的太阳。

女人抱了贺祺然好一会,这才拉开了距离,把贺祺然转着圈打量了一番,这才发出了心疼的感叹:“我的宝贝小然然是不是瘦了点。”

贺祺然被女人捏住了腮帮子,有些无奈含糊地喊了一句小姑姑。

贺昼笑着应了一句,这才注意到贺祺然身边的段清扬,她举起一只手对着段清扬张合了一下:“你好,是笙笙提到的段清扬吧?我是小然然的姑姑,我是贺昼。”

段清扬楞楞地打了招呼,难得有种大脑过载的感觉。贺昼看出了他眼里的不可置信,夸张地大笑起来:“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也是这个反应,毕竟电视上的我可不是这样。哦别担心,我确实是短发,毕竟有时候做极限运动,长发会带来一些困扰。但我确实很喜欢长发,这是我的假发。”

段清扬没想到贺昼是这样的形象。在他的想象里,贺昼该和陈珂一样,是个中性帅气的女人,毕竟以段清扬对贺昼的印象,一个能在战地穿梭的记者,就该是坚毅又果敢的。

但贺昼却在用实际行动说着,她是什么样,女人就是什么样,无论是坚毅果敢,还是性感火辣,都是她的样子。

贺祺然眨了眨眼睛:“您见过祁小姐了?”

贺昼随意地揉了揉贺祺然的头发,眉眼带笑:“嗯,要不然我就这么闯进去,笙笙会把我赶出去的,还会在门口竖一块贺昼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对了,我怎么没看到别墅门口竖着贺胥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愿意从楼上下来的贺胥就听见贺昼说这样的话,贺胥忍不住脸一黑:“贺昼!你一回来就在胡说八道是吗!”

贺昼大惊失色:“天哪,我是不是幻听了,笙笙家里怎么会出现贺胥的身影,这是笙笙找的替身吗?”

本来站在走廊另一头听戏的祁玉笙感觉一口黑锅扣在自己头上,并且被贺昼强行伤害到了。祁玉笙脸一黑:“贺昼!你又开始管不住你这张嘴了是吧?小心我真的在门口竖一块贺昼与贺胥不得入内的牌子。”

贺祺然小声和段清扬补充前情提要,祁玉笙小时候对小动物的皮毛过敏,所以祁家当年真的竖过宠物不得入内的牌匾,最后还是被觉得丢脸的祁玉笙自己取下来了。

段清扬震惊,段清扬不解,段清扬扯了扯贺祺然的衣袖,夏天的衣服单薄,贺祺然这件白t的领口有些大,段清扬一扯,贺祺然的半个肩膀就露了出来。贺祺然不太喜欢晒太阳,他身上哪里都是白的,被段清扬不小心扯下的领口里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点粉红。

段清扬彻底石化了。贺祺然也僵住了。贺昼尖叫着给贺祺然拉上衣领,颤颤巍巍地指着段清扬:“你,你是流氓!看了我们家小然然的身体,就要对他负责啊!”

祁玉笙看穿了贺昼想要磕cp的想法:“……贺昼你给我闭嘴!”能让祁玉笙失去贵族气度,贺昼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段清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才会显得自己正人君子一点:“……我只是想要问然然一点事情,一不小心用力过头了,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贺昼:“真的吗?我不信。”

段清扬绝望地合上了眼,倒是贺祺然被这么插科打诨,那点羞怯和尴尬消失得很快。他拢了拢自己的领子,略带责备地看了贺昼一眼,收到贺祺然眼神的贺昼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贺祺然拍了拍段清扬的肩膀:“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段清扬绝望地凑近贺祺然,一脸视死如归:“要不然,然然你也扯一下我的领子吧,我不介意的。”

贺祺然:“……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