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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558章 命女重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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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绍家少主?”

士卒看清车辕上的徽记,忙收了手中画像,弓着腰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的恭敬:

“不知绍少主这是要出城去?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绍临深半张脸,他靠着车壁,手里转着串玉珠,懒洋洋道:

“府上近来诸事不顺,老爷子让去城外的静心寺上香,除除晦气。”

说着,他目光随意扫了扫四周,瞧见城门旁站着几个穿陆家服饰的护卫,正扯着个路人盘问,挑眉笑了笑,扬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陆家人怎的在城门处盘查起来了?”

那几个陆家护卫见是绍临深,想起两家恩怨本不想理会,可如今陆家势微,到底收了气势,勉强回话:

“府里丢了东西,家主命我等在城门守着,防着贼寇出城。”

徐茗薇趁这功夫,头埋得更低了,脚步加快,顺着人群往外挪。

指尖都快碰到城门的石墩了,心里正松快,“咚”的一声,不知是什么硬东西砸中了她的膝窝,力道又快又沉。

她腿一软,踉跄着往前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手里的包袱滚到一边,头上的草帽也甩了出去,露出一张涂得脏兮兮、却依稀能看出轮廓的小脸。

她疼得倒抽口冷气,余光瞥见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心都揪紧了。

好在脸上的泥灰没蹭掉,瞧着跟个逃难的村姑没两样,倒没立刻有人认出。

她忙咬着牙去够包袱,指尖刚碰到布角,正要忍着疼爬起来,身后忽然传来个清润的声音,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惊讶:

“小医仙?徐姑娘,你不在陆家待着,怎的这副模样出现在此?”

徐茗薇浑身一僵,像被钉在了原地。

缓缓回头,就见绍临深还靠在马车里,半个身子探出来,手里还转着那串玉珠,目光落在她身上,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认出来了”。

他还故作关切地补了句:

“在下还思量着徐姑娘何时能上门看诊,却不想,你这是……要离开桐鹤城?”

身份被当场戳破,徐茗薇心口“突突”跳,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忙低下头,手在衣襟上胡乱抹了抹,故意让声音粗哑些,低声道:

“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小女子不过是一乡野村姑,可不晓得您说的什么徐啊许的。”

话落,她也不敢多待,抓过包袱往怀里一抱,转身就想往城外冲。

可还没跑出两步,后颈忽然一凉,跟着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咔嚓”一声轻响,竟是被人用长枪杆狠狠砸中了腿骨。

徐茗薇疼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又栽倒在地,这一次是结结实实趴着,怀里的包袱也掉了,里面的金锭滚出来,在地上滚出老远。

“啊——”

她忍不住惨叫出声,才意识到小腿怕是被打断了。

还没等她挣扎着爬起,头发忽然被人狠狠揪住,头皮像要被扯掉似的,往后猛一拽。

她被迫仰起头,跟着一块沾了水的破布盖到脸上,有人用力擦拭起来。

很快,她原本的容貌便露了出来。

“嘿,还真是她!”

旁边几个陆家护卫围了上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为首的那个抬脚就踩住了滚到脚边的金锭,

“徐姑娘!你倒是让我等好找啊!”

他瞥了眼地上的包袱,伸手一把扯过来,兜底一倒,金元宝、银票撒了一地。

他冷笑一声,脚碾着地上的银票:

“看来你费尽心思勾结那些玄衣人,又是偷盗库房又是递消息,忙前忙后折腾一场,到最后就落得这点财物?”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金锭,金元宝在石板上滚了半圈,发出细碎的响:

“说到底,还不是被人家随手当作弃子扔了?”

旁边有人低语:“莫要与她闲话,赶紧带回去听候家主和族老们吩咐。”

徐茗薇眼见他们架着自己要拖走,指甲抠着地上的碎石拼命挣扎,却被那为首的护卫反手狠狠甩了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她被打得偏过头,嘴角当场溢出血来,混着唾沫咽下去,又腥又涩。

她疼得眼冒金星,余光却死死勾着马车上的绍临深。

见对方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探着头,像看场无关紧要的戏。

徐茗薇心底那点求生的念头猛地窜上来,眼里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希冀,下意识朝着他的方向偏过头,声音被打得发颤,却带着急慌慌的笃定:

“绍公子,救我!我知道你身上沉疴难愈,我能治!我能为你治好!”

绍临深转着玉珠的手指骤然停住,眸色在晨光里深了深,像是被这话勾出了几分兴味。

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子,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坠绳上的流苏扫过锦袍下摆。

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目光扫过徐茗薇那张被打肿却依旧透着倔强的脸,又落向她被打断的小腿,正要开口,旁边却先有人急慌慌地插了话。

陆家为首的护卫见绍临深这神情,心下一紧,忙往前凑了两步,弓着腰道:

“绍少主莫要信她!这女人最是狡诈,先前勾结玄衣人害我陆家,之后又卷了府中财物逃走,半分医者仁心都无。

依我看,她那神医传人的身份,多半也是假的,不过是骗吃骗喝的幌子!”

“哦?果真?”

绍临深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诧异,像是真被这“内情”惊到了。

那护卫忙不迭指向徐茗薇脚边的包袱。

方才拉扯时包袱摔在地上,里头财物撒了一地:

翡翠镯子滚进了石板缝,金钗上掉了颗珍珠,就连那几个银锭子,棱角处也清清楚楚铸着陆家独有的印记。

“绍少主您看!”

他指着地上的东西,语气笃定道:

“这些珠宝银钱都有我陆家印记,不是她卷走的,还能是什么?”

绍临深顺着他指的方向瞥了眼,再看向徐茗薇时,眼神便淡了几分,先前那点兴味敛了个干净,正色道:

“徐姑娘,若真做了这等事,且把东西还给人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贪墨他人财物,终究是失了分寸。”

护卫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堆起笑,连连作揖:

“多谢绍少主明事理!家主还在府里等着我们带她回去问话,就不耽误少主赶路了,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说罢,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护卫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去架徐茗薇往城内拖。

徐茗薇慌了,身子猛地一挣,被打肿的脸疼得她倒抽口气,却还是急声道:

“绍公子!你莫要信他们!我就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那般修为高深的玄衣人牵扯?

若我真有那本事勾结他们,又怎会被这几个护卫轻易抓到?小女子是被陷害的啊!”

她见绍临深只是靠着马车站着,神色淡淡的没半分松动,心里更急,趁着嘴巴还没被捂住,语速快得像串珠子:

“绍公子,我师承神医吴青禾!那陆景行本就命不久矣,前些日子更是油尽灯枯,气息都快断了,若非我没日没夜地守着,用金针渡气、灵药吊命,他早死了!

这些财物是陆家先前谢我救了陆景行,特意赠与我的,如今他们这是过河拆……”

话还没说完,一块粗布就塞进了她嘴里,把剩下的话堵得严严实实,只剩下“呜呜”的挣扎声。

绍临深却像是没听见那挣扎似的,老神在在地坐回马车内,撩着车帘,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道:

“徐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身子骨还能撑住,不劳姑娘挂心。既然陆家有要事与姑娘对峙,在下便不便插手了。”

说罢,他又朝那几个护卫摆了摆手:

“你们也赶紧回去复命吧,莫要堵着这城门路,耽误了旁人出入。”

旁边等着进城的百姓本就被堵了许久,听他这么说,都松了口气,看向绍临深时多了几分感激。

倒是被护卫反剪着手绑起来的徐茗薇,像条被捆住的蚯蚓,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轱轳轱地朝城外渐行渐远。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再看不见绍临深的身影,徐茗薇眼里那点求存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连挣扎的力气都像是泄了。

一路被拖着往陆府去,她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脸颊的肿痛、小腿的断骨疼得她浑身发僵,却连哼都懒得哼一声。

刚被拖进陆府大门,还没等看清院里的景象,就听见不远处一处没被前些日子变故波及、尚且完好的院落里,传来一阵震天的哀嚎——

“景行!我的乖孙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呜呜呜,孙少爷!您醒醒啊!”

“行少爷,您睁开眼看看老奴……”

陆景行死了?!

徐茗薇猛地一震,被粗布堵着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响,心里头又惊又乱,竟还悄悄窜起一丝隐秘的快意。

里头正乱着,她就被护卫拖拽着往那处小院去。

刚走了两步,她忽然察觉身子不对劲。

先前只是疼,此刻却添了种说不出的疲惫,像是骨头缝里都透着乏,抬手想抹把脸,指尖都迟缓得像灌了铅。

她余光无意间瞥见垂落在肩头的一缕碎发,那发丝竟在她眼皮底下,从乌黑亮丽一点点褪成灰白,又迅速变得苍白,像被寒霜冻过的草。

徐茗薇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使劲想抬头看清楚,旁边两个护卫也瞧见了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啊”了一声,手一松,把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就听见那哀嚎的院落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喜的欢呼声:

“活了!活了!景少爷活过来了!”

徐茗薇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听着院里传来的动静,只觉体内有什么在飞速流逝,像是被无形的细针抽走了生气,连带着皮肤都发紧发皱。

原本还算紧致的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垮下来,眼角、嘴角都软软地耷拉着。

她嘴里的破布不知何时掉了出来,看着自己那双瞬间变得枯瘦、布满皱纹的手,喉咙里挤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

“啊——”

……

“啊啊啊啊!!!”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绍府二房,那间偏僻的小屋里。

文倩柔死死抓着铜镜边缘,镜中映出的那张脸满是苍老的褶皱,眼角垂着,脸颊的皮肉松垮垮地坠着,哪还有半分先前的娇俏?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嘶声尖叫,声音尖利得能刺破屋顶。

外头守着的下人听见动静,吓了一跳,忙凑到门边,正要推门进来,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只能伸手拍门:

“文姑娘?您怎么了?开门啊!”

没多久,绍明承就被下人推着轮椅到了门外,他听着屋里那凄厉的尖叫,眉头拧得死紧,朝里面关切地喊:

“倩柔?你在里面怎么了?先开门,有话好好说。”

喊了好几声,屋里却没半点回复,只有铜镜摔在地上的脆响,接着是一阵呜咽似的哭嚎。

绍明承咬了咬牙,心里头突突地跳,生怕她在里面出什么变故。

他攥紧了轮椅扶手,沉声朝旁边的下人下令:

“把门撞开!”

下人得令,往后退了两步,攒足力气猛地撞向木门。

“哐当”一声巨响,门板应声裂开一道大缝,里头的狼藉瞬间露了出来。

文倩柔正蜷缩在屋角,怀里紧紧抱着碎裂的铜镜,头发散乱得像团枯草。

原本合身的衣衫此刻空荡荡罩在身上,愈发衬得她身形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撞门声刺破沉寂时,文倩柔慌得手忙脚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外裳,从头蒙了下去,连脸带身子都严严实实遮着,只露出一截攥着衣角的手腕。

她哑着嗓子尖叫,声音里裹着哭腔,又带着股歇斯底里的怒: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滚,都给我滚出去!”

说着,她猛地扬起胳膊,将怀里的碎铜镜狠狠砸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