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我听的是当即一声冷笑:“有意思,想要我命的人数不胜数,你算老几?”
别看我表面上说的从容自信,可实际上,此刻我心中已然是火烧了眉毛。
此人敢单枪匹马的来,那他的实力就绝不容小觑。
眼下楼内除了我和个田静外,剩下的就全部都是伤员了。
说句心里话,我是真的没信心能将对方给拿下。
因为我能从对方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真正高手的强大气息。
蹲在火炉子前的男人,并没有急着回我的话。
他就安静的蹲在那,专心的烘烤着自己的双手。
我看得十分清楚。
等到他的双手彻底的烤热,他便会对我展开雷霆一击。
虽然田静已经悄然的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但我却不认为,仅凭我们两人和一把枪,就能对付得了这位杀星。
在沉默片刻后。
我就主动的开口说。
“我的6位叔叔说到就到,我奉劝阁下能惜命的就此离开。”
“不然,等我的几位叔叔到了,你就算肋生双翅,也是寸步难行。”
“呵呵呵……”男人听后,嘴里当场就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
可他却依旧没有回头,保持着蹲姿的问:“你怕了是吗?”
“是的!”我如实的做出了回答。
但紧接着我就语气一转的问:“我想知道,昨晚指挥海东青攻击我的人,是不是阁下?”
“海东青?攻击你?笑话,我从不做这种暗中伤人的事,你问错人了。”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他的回答,使我的一颗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那阁下是代表的哪一方?”我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你昨晚屠杀了我们35人,现在倒问起我是在代表谁?你是白痴吗?”
我被回怼的顿时是哑口无言。
虽然话问的白痴。
可我也是在给孤鹰他们的返回在拖延时间。
“好了,你们该上路了。”
下一刻,男人就豁然的站起了身……
“不许动,胆敢动一下,我就一枪……”
砰!
然而还不等田静威胁的话说完,她的身子就被男人一巴掌给拍飞了出去!
对方的速度之快,快到我只感觉眼前一花,他的人就诡异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小静……”
砰!
我才刚脸孔狰狞的转过身,我的脖子就被男人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给一把抓住。
顷刻间,我的呼吸就是一窒!
砰!砰砰……
紧接着就是一阵连续的枪声。
而随着枪声的响起,我就被对方抓着脖子的给带出了屋外。
砰!
就在我窒息的快要断气之际,我的身子就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一摔,摔的我是四荤八素,感觉五脏六腑都翻了个跟头。
那种滋味难受的我近乎当场死去。
痛苦的我直接蜷缩成了虾米状。
只不过男人在将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后,居然没有对我下杀手。
“阁下身为蒙国知名的高手,竟千里迢迢的过来对付一个小辈,你怕不是活腻歪了?”
这道突然响起的话语,听在我的耳边,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虽是身子痛苦的还动弹不得,但我还是咬着牙的睁开眼,扭头的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看去。
清冷日光下。
在距离我十几米的地方,双手背负在身后,站着的人正是大叔。
大叔见我看向他。
不由就面露一丝愤然的说:“你那小舅简直就是胡闹。”
“这种事,他叫你来办,本质上,和叫你来送死,就没有区别。”
“我已将此事打电话告诉了你爷爷,叫他去你母亲娘家登门问罪。”
几句严肃的话说罢。
大叔的目光便看向了站在我几米外的男人。
“巴尔图,我侄子所做之事,乃是清除入侵我们自己领土的敌人。”
“你不好好的在蒙国侍奉你的长生天,过境来给旁人卖命,你是觉得我们这边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可修行之人有好生之德,看在你并未对我侄儿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不要你的命。”
“但你得留下一条手臂,作为赔罪。”
“哈哈哈……”
巴尔图听的是当场放声大笑。
待止住了笑声。
他就声音里充满了不屑的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摆谱,你配吗?”
“你想为姓杨的小崽子出头,就得拿出真本事,没那个本事,你就得把贱命留下。”
“哎!”大叔微微的一叹,随即就面露冷意的说。
“可惜了你师父朝鲁一世修行,竟是教出了你这样一个不明事理,只图财富的逆徒。”
“算了,非我族类,本就是其心可诛。”
“既然你如此狂妄自大,那就将命永远的留在这吧。”
巴尔图听的脸上尽是狞笑。
“那你就去死吧。”
狰狞的话音落下,下一刻,巴尔图就在我的注视下飞窜向了大叔……
那种不见任何爆发力的恐怖速度,看得我脊背生寒下,不由就为大叔捏着了一把冷汗。
担心大叔一个人,是否能拿下巴尔图,如若拿不下……
而我心头的担忧才生起,冲到了大叔近前的巴尔图,就被大叔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
紧接着大叔的身影就在我的视线中迷糊了下……
眨眼间,大叔的身影就追上了巴尔图,然后就躬身快步,双手交叉的横推在了巴尔图的身上。
砰!
啊!
沉闷之音如开碑裂石,加上巴尔图的一声惨叫。
他的身子就如同激发的炮弹,横跨了十数米,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轰!
一时间,墙上的黄泥,被巴尔图的身子给砸的瞬间崩碎。
这一幕,看得我是当场石化!
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是人力所能爆发出的力量吗?
被超速的车子撞飞,也就不过如此吧?
噗……
滑落在地的巴尔图,张口就喷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一口血喷出的巴尔图,已然是气若游丝的说不出话来。
返观大叔站在那,则是脸不红气不喘,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大叔冲我淡然一笑,接着就面露惋惜的看向了此刻瘫坐在墙下,嘴角不住往外溢血的巴尔图说。
“巴尔图,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却是不可活。”
“去见你的长生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