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多数算命先生,为啥给自己身边人算不准。
其实,还真不是这些人的手艺不行,而是“我执”在作祟!
就拿我举例,我每次给自己的身边人排紫微斗数、摇六爻卦,只要沾着自个儿在意的人和事,满脑子杂念就跟沙尘暴似的,直接蒙住了我的心。
就算瞅见盘里凶星扎堆,也总想着“这不可能”“肯定有转机”,活生生把卦象脑补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但只要能跳出那个“我执”以“旁观者清”之态抽离命盘,灵台便自现天光。
然若能勘破“我执”,以“旁观者清”之态抽离命盘,灵台自现天光。
正如《道德经》所言“致虚极,守静笃”,当摒弃七情六欲的扰动,以元神出窍般的超然视角洞察因果,方能参透天机,给出趋吉避凶之法。
王小强当兵那次,我反复排了十几次命盘,直到彻底冷静下来,才从破军星移位里摸出破局的法子。
可谈及至亲劫数,终究难脱凡俗羁绊。
昔年我推演孟宏命宫时,虽早知贪狼星与廉贞星冲煞,主有血光之灾,却因报仇雪恨的执念太深,妄图以人力扭转天命。
这种“我欲改天”的妄念,让我困在命盘迷阵中,反倒失了术法准头。
而于凤云的之事亦是如此,我满心复仇之火灼烧,哪里还能看清天机运转的脉络?
说到底,我辈修道,首重修心。
《清静经》里讲“心清天地明”,心里但凡藏着疙瘩、揣着执念,再简单的八卦都能算成一团浆糊。好在这些年摸爬滚打过来,我也算练出几分定力,至少不会再让心魔牵着鼻子走了。
……
回到卧室后,李木子给我拿来了纸和笔,我把李木子和董大明的八字分别写在纸上之后,便开始细细推演。
结果显示:李木子和董大明的确有着夫妻之缘分,但是他们的婚姻宫同时也出现了一条阻碍,这阻碍更是显示出了凶相。
我不禁心里一惊,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李木子见我眉头紧锁,问我看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她和董大明的婚事成不了。
我摇头:“你俩的确有着夫妻之缘分,但……”
“但什么?”李木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停顿了一下,便和她解释道:“木子,你俩的确有夫妻之缘,不过,这婚姻的路上也的确有着阻碍,而且这阻碍也的确来源于你的父母。可奇怪的是,明盘显示,要不了两年,这阻碍便会突然消失,而你的父母命宫在同一时间内也出了七杀局。这……”
“你是说,我的父母会突然不再阻碍我俩的婚事?那这不是好事吗?等等……你说的七杀局又是什么?阻碍突然消失……孟瑶,你是说我父母会有生命危险对不对?”
见我不回话,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爸妈,他们会死对吗?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突然不再阻挠我和董大明的婚事了呢?”
“瑶瑶,你得帮我啊,我不能看着我爸妈出事啊!”
李木子一下子瘫倒在床边,双手死死地拽着我,几乎用哀求的语气求我帮忙。
“木子,你先冷静下,你让我想想。”
“好,好我听你的,我冷静,孟瑶你快好好想想怎么能破了这七杀。”
我盯着命盘上翻飞的凶星,手指重重按在迁移宫的位置,那里廉贞化忌与破碎星同宫,还被陀罗、铃星夹煞,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木子,你父母的灾祸根源在海外。看这卦象,他们在国外的产业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刃,主金铁交加之祸,不出三年,必有交通血光之灾。”
李木子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是说……车祸?在国外?怎么会这样!”
我展开六爻卦象,火水未济变山水蒙,满盘皆是阻滞之相:“这是大凶之局,但并非无解。必须让叔叔阿姨尽快放弃国外的产业,即刻回国。只有斩断与海外的牵连,才能将这场大祸化小。”
“你说大灾化小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父母还会有血光之灾,但却不会再有性命之危,是这个意思吗?”
我点点头:“嗯……就是这个意思。”
李木子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就不能有什么办法完全避免这场血光之灾吗?”
我先是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或许你让你父母在这三年内,尽量多做善法,多积累功德,便会有护法在他们身侧,也许届时便能免去血光之灾,或是把灾祸降至最低……”
李木子连连点头称好:“好,明儿一早我就告诉我爸妈,让他们赶紧回国,并且多做功德。”
我冲着她笑了笑,试图缓解她紧张的心情:“好了木子,放心吧,你爸妈不会有事的。人这一生都会遭遇一些三灾八难,这很正常……他们会平安度过的。”
说着,我拿起红酒给她倒了半杯,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米酒:“来,我陪你喝点,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不如你和我说说,你这几年在国外发生没发生一些好玩的事……”
李木子回过神之后,便和我讲起她在国外的那些经历……
因为她是混血的原因,加上身材比例又极其完美,在外国人的眼里,她简直就是完美对象。
追求她的人很多,她其实也是在国外谈了一两个男朋友的,但是她觉得外国男人好像都没啥情感,总感觉和他们的感情有点不接地气。
那些男人外表看着挺绅士,实则目的性极强,这让她心生厌恶,反倒遥不可及的董大明,常常在深夜陪她在qq上聊天更让她觉得踏实。
聊完了她的感情经历,紧接着,她又把话题抛向我。
她问我,是怎么和白泽处上的。当初是谁先主动的。
当听说,是我主动亲吻了白泽之后,并在那之后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她几乎快惊掉了下巴。
“哇……孟瑶,没看出来啊!你行啊你,我都谈好几个男朋友了,可至今还保留着初吻。你这和你二师兄连关系还没确定你就敢主动亲他?你可真够可以的。”
见我低头不语,她又试探性地问我:“哎,接吻到底什么感觉啊?你当时就没想过万一你二师兄对你没意思,那可咋办。到时候你得多下不来台啊”
我一脸无所谓地梗着脖子,端起米酒碗灌了一大口:“当时哪顾得上想那么多?你是没看见他当时那样有多勾人儿,我要不亲他,我都觉得我对不住我自己。亲都亲了,他要是对我没意思,那也是他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嘿嘿……”
说罢,我还故意地冲她挑了挑眉,李木子看着我极具挑逗性的眼神,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随后下意识地抱紧了胸口。
“我说孟瑶,幸好你是个女的,你要是个男的,得多少小姑娘被你祸害了啊!”
“哈哈……我要是个男的,那肯定第一个就对你下手!”说着,我便一下子扑向她。
“啊……救命啊!\"
李木子笑得直不起腰,一边往床角躲一边求饶:\"我认输!孟瑶大侠饶命!\"
她胡乱挥舞的手臂扫落了枕边的发簪,叮当作响地滚落在地。
我哪肯轻易放过她,拽着她的手腕就往怀里拉。两个人你拉我扯间,她睡裙的系带松开了,我们跌跌撞撞从床上滚到铺着厚地毯的地板上,带翻的果盘里樱桃骨碌碌滚了一地。
她被我压在身下还在笑……
\"呵呵呵……好了好了,不玩了不玩了!认输了行不行?\"
我也累得够呛,呼哧带喘地松开了她的手腕,随后我俩倚着床尾,跌坐在了地毯上。
我们各自端起酒杯,笑着轻轻一碰。清脆的碰杯声里,我仰头饮下一口米酒,却在低头放碗时,瞥见酒液中晃动的倒影 —— 那张强装洒脱的面孔下,眼底转瞬即逝的落寞,终究还是被摇曳的酒光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