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江弥月的伤势早已恢复,早在前几天她退场的时候江独就已经给他准备了疗伤用的血珠。
再加上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弥月又是他的学生,那些宗师上赶着给她治疗还来不及。
不仅如此,经此一战,她的实战经验得到了显着的提升,武技秘法也多有进步,境界也摸到了三品巅峰的门槛,可谓大丰收。
“重伤刚刚痊愈,可以休息几天,没必要对自己如此苛刻。”
江独开口道,语气平缓。
听到这话,江弥月则是眨了眨眼,用有些怪异的目光看着江独。
江独语气一滞,不明所以地朝她投出不解的目光:“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江弥月摇头,只是拉着江独的胳膊让他在一处石凳上坐下:“该休息的是老师你,没日没夜的奔波,还有所谓的布局,老师,你太累了。”
看着江独那平静的面容上有几分掩饰不住的疲惫,眼中血丝遍布,别人都以为这少年无所不能,实力非人,心智近妖,但谁也没注意到他才不过十五岁。
还是那个生活在校园,草长莺飞的年纪。
江弥月的眼中闪过一抹似是心疼,又似是心安的神采。
“累吗?”江独感受着自己体内才恢复一成的灵力,嗯,的确有点少了,但相较于他的境界,这一成的灵力已经和寻常行境启灵者差不多了。
精力消耗很大,状态也有点下滑,似乎,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
“嗯哼……”
就在这师慈徒孝的时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二人。
转头看去,就见乾姚不知何时来了。
“呼~”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如释重负般说道:“好累啊,比我以前闯江湖的时候还累。”
“体态端庄,王霸之气,感觉还是闯荡江湖更适合我。”
听到她的话,其他人的表情都十分古怪,有皇位继承你不来,非要跑江湖?
这就好比有亿万家产不去继承,非要穿豆豆鞋紧身裤,染上黄毛去装酷一样。
一屁股坐在了江弥月的身边,褪去脸上端庄的神情,转头看向江独。
“恩公,你在擂台上的那一刀简直帅爆了,初入五品的强者恐怕都接不下那一刀。”
似乎是与江弥月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解了江独是个什么样的人,乾姚也不似以往的拘谨,开朗了许多,一坐下嘴就不停。
江独摇了摇头,看着乾姚说道:“现在还不行,这一刀可能切开五品的护体罡气,但想伤到他们还是有些困难。”
“至少要等到我将这一刀完善以后,才可能力敌五品。”
原本,乾姚这话有开玩笑的成分,只是在听了江独的话后,她感觉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在想怎么在三品的境界给五品来一发狠的,而且看这样子似乎还真能做到。
这简直太恐怖了,还好对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想了一下,她决定重新拾起自己皇女的身份,对江独说道:“恩公,接下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从尚公子那边已经得知,现如今招收到人中,四品武者有五百七十六人,三品武者有两千三百人。”
“嗯,我知道。”江独似早就知道了一般点了点头:“现如今这些人也差不多足够,我了解过以往的夺嫡之争,人数也在三千左右。”
“不允许有先天层次的强者插手,那么五品强者的数量和质量就是至关重要的决胜原因。”
“不过增血丹和明神丹的效果不足以吸引五品强者,他们也不会为了这些蝇头小利为你卖命。”
……
听着江独的分析,乾姚一个头两个大,或许有些人生于帝王家却天生不是当帝王的命,她对江独所说只能听懂一半。
三四品的武者都不行,这几天都白用功了。
“那老师,我们这几天所做的都不是白用功了,为什么一开始不把目标直接放在五品武者的身上?”
乾姚心中的疑问被江弥月给提了出来,显然她跟乾姚一样,在阴谋算计上都是个麻瓜。
江独还是很有耐心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她们这样的自然要说一些大白话。
首先他解答了她们的问题。
“现在我还拿不出什么能让五品心动的东西。”
增血丹,明神丹乃至特制的金疮药,这些东西糊弄糊弄三品四品这些小角色也还行,毕竟江独也就这种层次,但对于五品,其中的血气能量还不如五品武者抱着妖兽生啃来的多,只能说聊胜于无。
明神丹就更不用多说,他一个三品武者修炼出来的灵念没那么高强度,对四品还有点用,对五品……只能说跟脑门上拍风油精的效果差不多。
而血珠就更不用多说,这是维持他现有身份的基础,那些超一流势力的门主难道真是看他天赋高,长得帅才给他荣誉长老位置的?
还不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所谓的血粹丹,就是血珠,另一个就是入道级功法。
相当于他把血珠的独家版权卖给了这八家,以后就不能私自售卖,只能卖给他们。
增血丹已经是在打擦边球了,要是敢拿真正的血珠出来卖,恐怕下一秒这些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宗师们就能让江独明白什么叫超绝变脸!
小朋友,为了当天才连我们老祖的功法也敢偷,我鄙视你!
为我们打工千年赎罪吧!
“不过我觉得,武道一途,修为只是其次,习武先修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境才是一位真正的武夫该有的觉悟。”
江独说出一个蕴含深刻道理的话,然而这句话其他两人貌似是听明白了。
她们表情古怪,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彼此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
她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句话坦白来讲,意思不就是想白嫖吗?!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一句好话不错,但从江独口中说出就有了一种别样的解释。
不要因为一些利益而感到高兴,也不要因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伤心。
老师(恩公)他什么时候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