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虚残魂发出愤怒的嘶吼,触须疯狂撞击光阵,光阵却纹丝不动,反而将触须上的黑色能量转化为金色的本源光,重新注入晶体。“不可能!萧太后当年明明说过,平衡阵需要守墟卫的血祭才能激活!”残魂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疯狂,它突然将母巢核心往本源晶体上撞去,“就算不能吸收,我也要毁掉它!”
“别让它得逞!”张启山纵身跃起,青铜剑的光刃劈向母巢核心,却被残魂的触须挡住。黑背老六忍着手臂的剧痛,捡起地上的抗虚炮残骸,将最后一点龙涎珠粉末塞进炮膛,对着残魂的核心位置扣下扳机——蓝火顺着触须蔓延,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的雾气开始收缩。
项云峰抓住机会,将归墟之核的能量全部注入平衡阵,光阵的金光暴涨,将母巢核心与本源晶体彻底分开。母巢核心失去能量来源,开始快速萎缩,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光阵净化。万虚残魂见大势已去,突然朝着石窟深处的暗门冲去,那里泛着淡淡的黑色光,是通往虚空维度的备用通道。
“不能让它跑回维度!”项云峰立刻追上去,龙鳞匕的银光在暗门处划出一道光痕,暂时封住了通道。残魂转过身,黑色的雾气中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你们赢不了的……归墟还有六个失衡节点,万虚会源源不断地出现……”话音未落,它突然化作一缕黑烟,强行冲破光痕,钻进了暗门,暗门随后闭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符文。
众人松了口气,项云峰却盯着暗门的符文,眉头紧锁:“它说的六个失衡节点,应该就是之前没激活的六个镇虚桩,现在本源虽然暂时稳定,但只要节点还在失衡,万虚就会不断出现。”
凌霜走到本源晶体旁,伸出手轻轻触碰晶体,金色的光在她掌心泛着涟漪:“素微之前说过,平衡归墟需要‘七星镇虚’,也就是七个镇虚桩全部激活,再用本源的能量连接,才能彻底消除失衡。现在我们只激活了澜沧江和玉龙雪山的两个,剩下的五个还不知道在哪里。”
解九爷掏出探测器,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坐标,是之前扫描到的微弱信号:“这些坐标应该就是剩下的镇虚桩位置,分别在无量山、洱海、苍山、怒江和金沙江,只是信号很弱,有的被埋在古墓里,有的被河水淹没,需要逐一排查。”
吴老狗靠在石壁上,掏出块干粮递给“三寸钉”,笑着说:“排查就排查,咱们老九门什么时候怕过麻烦?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处理老黑的伤,他手臂的浊液还没清干净,再拖下去会危及性命。”
提到黑背老六的伤,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黑背老六坐在地上,手臂上的黑色浊液已经蔓延到肩膀,脸色苍白,却依旧咬着牙,不肯哼一声。凌霜蹲下身,检查了他的伤口,眉头紧锁:“浊液已经渗入骨髓,普通的龙涎珠粉末和归墟之力只能暂时压制,需要用本源水和守墟卫的‘龙鳞膏’才能彻底清除,龙鳞膏在守墟阁的密室里,我回去取。”
“我跟你一起去。”项云峰站起身,胸口的归墟之核还在微微发烫,“守墟阁可能还有萧太后留下的线索,或许能找到激活其他镇虚桩的方法。张佛爷,你们先带着老黑回营地,用本源水暂时稳住他的伤势,我们取完药膏就赶回来。”
张启山点点头,扶着黑背老六站起来:“小心点,守墟阁离本源窟不远,万虚残魂可能会留下眼线。解九爷,你跟我一起,用探测器扫描周围的虚空能量,防止偷袭。”
项云峰和凌霜带着玄霜,朝着守墟阁的方向走去。冰川上的寒风越来越大,玄霜突然对着前方的冰柱低吼,项云峰立刻握紧龙鳞匕——冰柱后面,几道黑色的影子正悄悄移动,是万虚残魂留下的虚空傀儡,它们的身体由残余的母巢能量凝聚,手里握着黑色的骨刀,正朝着两人围过来。
“是‘残魂傀儡’,比之前的虚空傀儡更灵活,怕龙焰和龙裔金光。”凌霜掏出龙血石,捏碎后递给项云峰一块,“用归墟之力引动,我来掩护你。”
项云峰将龙血石的粉末撒在龙鳞匕上,金色的能量与红色的石粉交织,匕首瞬间燃起橙红色的龙焰。他纵身跃起,龙焰划过空气,傀儡被火焰碰到的地方瞬间消散,却在几秒后重新凝聚——原来它们的核心藏在冰下的龙骸里,只要核心不被破坏,就能无限重生。
玄霜突然冲进冰下,爪子上的龙裔金光在冰面下划出一道轨迹,冰下传来“咔嚓”的碎裂声,傀儡的核心被它一一破坏,傀儡失去支撑,终于彻底消散。项云峰收起龙焰,摸了摸玄霜的头:“好样的,这次多亏了你。”
两人一狗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守墟阁的轮廓。阁外的冰湖已经结冰,冰面上刻着新的符文,是素微留下的“守阁阵”,防止虚空生物闯入。凌霜掏出守墟印,按在阵眼上,符文瞬间亮起,冰湖中央出现一道通往阁内的冰桥。
走进守墟阁,里面的景象比之前更亮,穹顶的夜明珠全部亮起,照亮了墙壁上的新刻痕——是素微的留言,用辽代文字写着:“守墟阁密室藏有‘七星镇虚图’,标注着七个镇虚桩的详细位置和激活方法,龙鳞膏在密室左侧的玉盒里,取膏后需尽快离开,阁外的虚空能量正在聚集,恐有大变。”
项云峰按照留言,找到密室的入口,就在试炼通道的尽头,石门上刻着守墟卫的图腾。凌霜用守墟印打开石门,里面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卷兽皮图,正是“七星镇虚图”,图上用金色的墨标注着七个镇虚桩的位置,每个位置旁都写着激活方法,有的需要龙涎珠,有的需要归墟龙鳞,有的需要守墟卫的血。
石台上还放着一个玉盒,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药膏,正是龙鳞膏,膏体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是用归墟龙鳞和本源水熬制的。项云峰拿起玉盒,突然注意到石台下方的暗格,里面藏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写着“萧太后手札”,是用辽代文字写的。
“这是萧太后的手札!”凌霜惊喜地拿起日记,翻开第一页,里面记录着她打开虚空维度的原因:“归墟本源失衡,万虚渐生,若不引入维度能量暂时压制,滇西恐先遭劫难,然维度能量亦有反噬,需以七星镇虚阵平衡,吾死后,守墟卫需寻归墟之核持有者,助其完成平衡大业……”
原来萧太后当年打开虚空维度,不是为了复活万虚,而是为了用维度能量暂时压制失衡的本源,为后人争取时间寻找归墟之核。项云峰看着手札,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之前对萧太后的误解也烟消云散——她是个为了守护滇西,不惜背负骂名的统治者。
“快走吧,素微说阁外有虚空能量聚集,可能是万虚残魂派来的追兵。”凌霜收起手札和镇虚图,项云峰将龙鳞膏和归墟之核收好,两人带着玄霜,快速离开守墟阁。
刚走出阁门,就看到远处的冰川上,无数黑色的影子正在聚集,是万虚残魂从虚空维度引来的“虚空军团”,它们的身体比之前的傀儡更庞大,手里握着黑色的长矛,矛尖上滴着虚空浊液,正朝着守墟阁的方向推进。
“是虚空军团!它们想毁掉守墟阁和本源窟!”项云峰握紧龙鳞匕,归墟之核的金光在胸口亮起,“凌霜,你先带着手札和镇虚图回营地,把龙鳞膏给老黑送去,我和玄霜在这里拖延时间,等你们带着支援回来!”
“不行!太危险了!”凌霜反对道,“虚空军团的数量太多,你一个人根本挡不住!我们一起走,用守阁阵暂时挡住它们!”
项云峰摇摇头,指着守墟阁的石门:“守阁阵只能挡半个时辰,你们需要时间把镇虚图交给张佛爷,确定其他镇虚桩的位置。我有归墟之核和龙鳞甲,能撑到你们回来,玄霜也能帮我,放心。”
玄霜像是听懂了,对着凌霜低吼一声,然后走到项云峰身边,摆出战斗的姿势。凌霜知道项云峰的脾气,不再坚持,从怀里掏出龙符递给她:“这个你拿着,龙符能增强归墟之力,遇到危险就捏碎,我会感应到。我们很快就回来!”
凌霜转身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去,项云峰则带着玄霜,走进守墟阁,将石门关上,激活了守阁阵。阵外传来虚空军团的嘶吼声,黑色的能量不断撞击着石门,阵眼的金光开始微微颤动——项云峰知道,半个时辰的时间,既是给凌霜的,也是给他们自己的,只要撑到支援回来,就能暂时挡住军团,为激活剩下的镇虚桩争取时间。
他走到守墟阁的窗边,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黑色军团,握紧了手里的龙鳞匕和龙符,胸口的归墟之核与本源窟的本源能量产生强烈的共鸣,金色的光在他掌心泛着涟漪。他知道,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会是一场硬仗,但他不会退缩——身后是本源窟的归墟本源,身前是守护滇西的最后防线,还有同伴们正在为了共同的目标奔波,他必须撑下去,直到最后一刻。
玄霜蹲在他身边,头靠在他的腿上,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为他鼓劲。项云峰摸了摸玄霜的头,眼神坚定地看向阵外:“来吧,让它们看看,归墟的守护者,不是那么好惹的。”
阵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守阁阵的金光开始出现裂纹,虚空军团的长矛已经能刺破阵眼的边缘,黑色的浊液滴在冰面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项云峰深吸一口气,将归墟之核的能量全部注入守阁阵,金光瞬间暴涨,暂时挡住了军团的进攻。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半个时辰的倒计时,才刚刚开始。
守阁阵的金光在虚空军团的第三次冲击下,终于裂开一道指宽的缝隙。黑色的虚空浊液顺着缝隙渗进来,落在冰面上,瞬间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深坑,坑里还冒着淡淡的黑烟。项云峰握紧龙鳞匕,指尖的归墟之力顺着匕首蔓延,在阵眼旁划出一道金色符文——这是素微留在意识空间里的“守墟符”,能暂时修补阵眼。符文刚贴在裂缝上,阵外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一头比普通虚空傀儡高两倍的巨型傀儡撞在阵门上,傀儡的胸口嵌着颗黑色的晶石,正是“军团首领”,能操控其他傀儡的行动。
“玄霜,咬它的晶石!”项云峰低喝一声,玄霜纵身跃起,顺着守阁阵的金光缝隙钻了出去,爪子上的龙裔金光泛着刺眼的光,一口咬住首领的晶石。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操控的傀儡群瞬间陷入混乱,有的互相撕咬,有的朝着冰川深处逃窜。项云峰趁机催动归墟之力,将守阁阵的能量调到最大,金光顺着缝隙向外扩散,将靠近阵门的傀儡烧成灰烬。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首领突然挣脱玄霜的撕咬,胸口的晶石爆发出黑色的光,将周围的傀儡碎片吸进体内,体型竟瞬间膨胀了一倍,手臂化作两把黑色的骨刀,朝着玄霜劈来。“小心!”项云峰立刻将龙鳞匕掷出去,匕首的银光与首领的骨刀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匕首被弹飞,骨刀却只是留下一道浅痕。玄霜灵活地躲开攻击,尾巴扫向首领的后腿,却被首领一脚踩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青铜剑的破空声——是张启山他们赶来了!张启山纵身跃起,青铜剑的射日图腾泛着金光,一剑劈在首领的晶石上,晶石瞬间裂开一道缝。黑背老六虽然手臂还缠着绷带,却依旧握着大刀冲上来,一刀砍在首领的膝盖上,首领的动作瞬间停滞。凌霜则趁机掏出龙符,贴在首领的晶石上,符印的金光与归墟之力交织,晶石“咔嚓”一声碎成粉末,首领的身体也随之瘫倒,化作一堆黑色的碎片。
“你没事吧?玄霜怎么样?”吴老狗赶紧跑过来,检查项云峰和玄霜的伤势,“我们在路上遇到小股傀儡阻拦,来晚了。”
项云峰摇摇头,捡起龙鳞匕,摸了摸玄霜的头:“没事,多亏了它。老黑的伤怎么样?”
“龙鳞膏很管用,浊液已经控制住了。”阿蛮递过来一块干粮,“解九爷在研究镇虚图,发现离这里最近的是怒江的镇虚桩,藏在怒江大峡谷的‘龙穴古墓’里,需要怒江的地脉水和归墟龙鳞才能激活。”
解九爷蹲在地上,展开镇虚图,指着怒江的位置:“龙穴古墓是辽代萧太后为守护镇虚桩建的,里面有‘水龙机关’,只要有活物靠近,就会喷出带尸毒的江水。而且探测器显示,古墓周围有虚空能量波动,可能已经有傀儡进去了。”
张启山收起青铜剑,脸色凝重:“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老黑,你伤势未愈,留在营地守着,顺便联系其他守墟卫,让他们帮忙留意剩下的镇虚桩;其他人跟我去怒江,务必在三天内激活镇虚桩,不然万虚残魂可能会先一步找到其他节点。”
众人立刻收拾装备,凌霜给玄霜和三寸钉的项圈上各系了一块龙血石,能防尸毒和虚空浊液;解九爷则改装了抗虚炮,在炮膛里加了怒江的地脉水样本,能增强对水龙机关的杀伤力;项云峰将守墟印和龙符收好,归墟之核在胸口微微发烫,似乎已经感应到怒江镇虚桩的气息。
前往怒江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怒江大峡谷的风裹挟着江水的腥味,吹得人睁不开眼。峡谷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黑色的爪痕,是虚空傀儡留下的痕迹,有的爪痕还很新鲜,显然刚离开不久。“小心,前面就是龙穴古墓的入口了。”凌霜指着峡谷底部的一个山洞,洞口被江水半掩着,隐约能看到洞口的岩石上刻着辽代的龙纹,“入口在水下三米处,需要潜水进去,我带了防水的抗虚服。”
众人穿上抗虚服,依次潜入水中。江水湍急,能见度不足两米,项云峰打开头盔上的夜明珠,照亮了周围的景象——水下的岩壁上嵌着无数细小的陶罐,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是水龙机关的“毒水罐”,只要碰到就会爆炸。玄霜和三寸钉在前面引路,猎犬的鼻子能分辨出毒水罐的位置,时不时用头蹭一下项云峰的头盔,提醒他避开危险。
潜了约莫十分钟,终于看到古墓的入口,是一个圆形的石门,门上刻着与镇虚桩相同的符文,门中央有个凹槽,正好能放下守墟印。项云峰将守墟印嵌进去,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一股带着腐味的空气涌出来,是古墓里的瘴气,能让人产生幻觉。
“用龙涎珠粉末熏一下,能解瘴气。”吴老狗掏出火折子,点燃龙涎珠粉末,淡蓝色的烟雾在古墓里扩散,瘴气很快就消散了。古墓的通道很宽敞,地面铺着青色的石板,石板上刻着水龙纹,每块石板的缝隙里都渗出淡淡的黑水——是水龙机关的触发线,踩错石板就会触发机关。
“跟着石板上的龙睛走,龙睛是金色的,是安全路线。”凌霜蹲下身,指着石板上的金色圆点,“这是守墟卫刻的标记,能避开机关。”
众人跟着金色圆点往前走,刚走了五十米,通道两侧突然传来“滋滋”声,数十个洞口从岩壁里伸出来,喷出带尸毒的江水,朝着阿蛮的方向射来。“快躲到石板下!”项云峰立刻拉着阿蛮蹲下身,石板下有个隐藏的凹槽,正好能容纳一人。解九爷则趁机调整抗虚炮,炮口对准洞口,将地脉水和龙涎珠粉末混合的炮弹射进去,洞口瞬间被冻住,江水再也喷不出来。
可还没等他们站起来,通道尽头突然传来“哗啦”声,一条由黑水凝聚的水龙从地面钻出来,龙首上泛着黑色的光,是水龙机关的“核心傀儡”,由尸毒和虚空浊液混合制成,能操控江水。“用归墟之力!它怕本源能量!”项云峰纵身跃起,归墟之核的金光在掌心凝聚,对着水龙的龙首拍去。金光与水龙碰撞,水龙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融化,却在一秒后重新凝聚,这次竟分裂出两条小水龙,朝着解九爷和凌霜扑去。
“玄霜,用龙裔金光!”凌霜喊道,玄霜立刻跳到水龙面前,爪子上的金光直射水龙,水龙的身体瞬间凝固,变成黑色的冰块。三寸钉则叼着一块龙血石,砸在冰块上,冰块瞬间碎裂,水龙彻底消散。项云峰趁机冲过去,将守墟印贴在通道尽头的石壁上,石壁上的符文瞬间亮起,水龙机关的能量被彻底切断,通道里的黑水也渐渐退去。
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的墓室,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怒江的镇虚桩,桩体是黑色的,表面刻满了水龙纹,桩顶嵌着一颗蓝色的晶石,正是镇虚桩的核心,却被黑色的虚空浊液覆盖,晶石的蓝光已经很微弱了。墓室的角落里,躺着几具虚空傀儡的尸体,显然之前有傀儡来过,却没能破坏镇虚桩。
“快用怒江的地脉水和归墟龙鳞!”凌霜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着怒江的地脉水,“先用水清洗桩体的浊液,再用龙鳞激活核心。”
项云峰接过玉瓶,将地脉水倒在镇虚桩上,浊液遇到地脉水,瞬间化作黑烟消散。他又从龙鳞甲上掰下一块龙鳞,贴在桩顶的晶石上,龙鳞与晶石产生共鸣,晶石的蓝光瞬间亮起,与归墟之核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光柱,直射墓室的穹顶,与玉龙雪山、澜沧江的镇虚桩光柱遥相呼应。
就在镇虚桩即将激活的瞬间,墓室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黑色的裂缝从地面裂开,万虚残魂的声音从裂缝里传来:“你们以为激活几个镇虚桩就能赢吗?我已经找到归墟本源的弱点,只要毁掉本源,整个归墟都会变成虚空!”
裂缝里伸出无数触须,朝着镇虚桩的核心扑来,想要破坏激活过程。张启山立刻举起青铜剑,剑刃的金光与触须碰撞,触须瞬间被斩断,却在裂缝里重新长出更多触须。“快完成激活!我们挡住它!”张启山大喊,黑背老六虽然不在,但其他人依旧组成防线,挡住触须的进攻。
项云峰咬紧牙关,将归墟之核的能量全部注入镇虚桩,晶石的蓝光暴涨,触须被蓝光扫过的地方,瞬间化作黑烟。终于,镇虚桩的光柱彻底亮起,与其他两个桩的光柱连接,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网,将墓室的裂缝彻底封住,万虚残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众人松了口气,项云峰靠在石台上,胸口的归墟之核还在微微发烫。凌霜走到镇虚桩旁,检查桩体的能量:“激活成功了,但万虚残魂说的本源弱点,可能是指本源窟的‘平衡节点’,那里是本源能量最薄弱的地方,只要被破坏,本源就会失衡。”
解九爷掏出探测器,屏幕上显示本源窟的方向有强烈的虚空能量波动:“探测器显示,本源窟周围聚集了大量虚空军团,比之前的更强,残魂可能真的要对本源动手了。”
张启山握紧青铜剑,眼神坚定:“我们现在就回本源窟,一定要守住本源。剩下的三个镇虚桩,只能让守墟卫帮忙激活,我们没时间再逐个去了。”
众人立刻离开龙穴古墓,朝着本源窟的方向赶去。怒江的江水依旧湍急,峡谷两侧的虚空爪痕越来越密集,显然虚空军团已经开始向本源窟集结。项云峰看着远处的天际线,本源窟的方向泛着淡淡的黑色光,心里清楚,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到来——这一次,他们要守护的不仅是镇虚桩,更是归墟与万虚的平衡,是整个滇西的安危。
玄霜和三寸钉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对着本源窟的方向低吼,像是在预警。项云峰摸了摸玄霜的头,握紧了手里的龙鳞匕和守墟印,胸口的归墟之核与本源的气息越来越近,金色的光在他掌心泛着涟漪。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是他们与万虚残魂的最终较量,而胜利的关键,就在于能否守住归墟本源,完成萧太后未竟的平衡大业。
队伍的脚步越来越快,本源窟的黑色光越来越浓,虚空军团的嘶吼声也越来越清晰。项云峰深吸一口气,将归墟之力提到最大,龙鳞甲的符文全部亮起,与远处的本源光柱遥相呼应。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守住这片他们誓死守护的土地。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本源窟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黑色的影子从云层里钻出来,是虚空军团的“空中部队”,它们的翅膀泛着黑色的光,嘴里叼着燃烧的虚空浊液,正朝着本源窟的方向飞去。张启山立刻停下脚步,举起青铜剑:“准备战斗!这次,我们要让残魂知道,归墟的守护者,从不会认输!”
项云峰握紧龙鳞匕,与凌霜、吴老狗、阿蛮、解九爷并肩站在一起,玄霜和三寸钉也摆出战斗的姿势,对着空中的军团低吼。空中的浊液越来越近,地面的虚空军团也从本源窟的方向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项云峰看着周围的敌人,心里却没有丝毫恐惧——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是并肩作战的同伴,是守护家园的信念,是归墟本源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归墟之核的金光在胸口爆发,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对着空中的军团大喊:“来吧!今天,我们就用归墟的力量,彻底终结这场失衡的战争!”
金色的光与黑色的虚空能量在空中碰撞,爆炸声、嘶吼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一场关乎归墟与万虚平衡的最终决战,终于在本源窟前拉开了序幕。而在这场战斗的深处,万虚残魂的本体正隐藏在黑色的云层里,看着下方的激战,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它的真正计划,才刚刚开始。
空中的虚空军团将燃烧的浊液砸向地面,黑色的火焰在石板上蔓延,所过之处,连青铜剑的剑鞘都被熏出焦痕。项云峰立刻催动归墟之力,掌心泛出的金光在众人头顶凝成半透明的光罩,浊液撞在罩上瞬间汽化,却在光罩表面留下淡淡的黑斑——是虚核残片的腐蚀痕迹,正一点点削弱光罩的强度。
“解九爷!抗虚炮能不能对准空中的翅膀?”张启山挥剑斩断扑来的傀儡手臂,青铜剑上的射日图腾与光罩共鸣,勉强补上被腐蚀的缺口,“它们的翅膀是能量凝聚的,断了就飞不起来!”
解九爷早已蹲在炮位后,手里拿着扳手快速改装炮膛:“加了本源水的炮弹能冻住翅膀!但需要人吸引它们的注意,让它们飞低些!”
“我来!”吴老狗突然举起火把,将龙涎珠粉末撒在火上,蓝火瞬间窜起三米高,空中的军团果然被吸引,纷纷降低高度,朝着蓝火扑来。解九爷抓住机会,扣下抗虚炮扳机,银蓝色的炮弹拖着尾焰射向最近的傀儡,炮弹炸开的瞬间,傀儡的翅膀被冻成冰壳,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摔成一堆黑色碎片。
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地面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之前被斩杀的军团首领残骸突然蠕动起来,黑色的碎片重新凝聚,这次竟长出了四只手臂,每只手臂都握着不同的武器——是“噬魂武器”,能吸收活人的生命力。“它在吸收同伴的残魂!”凌霜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萧太后手札,快速翻到最后一页,“手札里说,这种傀儡能通过吞噬同类进化,必须在它进化完成前毁掉核心!”
首领朝着黑背老六的方向扑来,它显然察觉到黑背老六伤势未愈,是最弱的一环。黑背老六握紧大刀,强忍着手臂的剧痛,对着首领的胸口劈去,刀身却被首领的手臂缠住,黑色的能量顺着刀身蔓延,黑背老六的脸色瞬间苍白,显然生命力正在被吸收。
“老黑!”张启山纵身跃起,青铜剑刺穿首领的肩膀,却被首领反手一挥,重重摔在石壁上,嘴角溢出鲜血。项云峰趁机冲过去,龙鳞匕的银光直指首领的核心,却在即将刺中的瞬间,首领突然分裂出两个分身,一个缠住项云峰,一个继续攻击黑背老六。
玄霜和三寸钉同时扑向分身,玄霜咬住缠住项云峰的分身手臂,龙裔金光顺着牙齿蔓延,分身瞬间冒出黑烟;三寸钉则叼着黑背老六的大刀,朝着首领的核心砸去,却被首领一脚踩住,小爪子渗出鲜血。项云峰见状,体内的归墟之核突然爆发,淡金色的光从他的毛孔中溢出,将缠住他的分身彻底净化,他一把抱起三寸钉,检查它的伤势:“别怕,马上就好。”
他将归墟之力注入三寸钉的爪子,鲜血很快止住,猎犬立刻重新站起来,对着首领低吼。凌霜这时突然大喊:“我找到破解方法了!手札里说,‘三魂共鸣’能压制进化傀儡——归墟之核的魂、守墟卫的魂、还有……万虚的残魂!我们需要暂时引残魂过来,让它的魂与本源产生共鸣!”
“引残魂过来?这太危险了!”吴老狗反对道,“它要是趁机夺走本源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凌霜指着首领,它的进化已经接近完成,第四只手臂上开始凝聚黑色的光球,“再等下去,我们连引它的机会都没有了!项云峰,只有你的归墟之核能吸引残魂,你需要去本源窟的平衡节点,那里是本源能量最浓的地方,能暂时困住残魂!”
项云峰点点头,将守墟印递给张启山:“你们守住这里,我和凌霜去平衡节点,玄霜跟着我,三寸钉留下帮你们。”他摸了摸三寸钉的头,“保护好大家,等我回来。”
两人一狗朝着本源窟跑去,身后传来首领的嘶吼和武器碰撞声,项云峰知道,张启山他们正在用生命为他争取时间。本源窟的平衡节点在石窟的最深处,是一个圆形的石台,台面上刻着复杂的平衡阵,阵中央有个凹槽,正好能放下归墟之核。
“快把归墟之核放在凹槽里,我来用守墟卫的魂引残魂!”凌霜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阵眼上,她的血中带着守墟卫的传承之力,很快,阵眼亮起淡蓝色的光,与归墟之核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光柱,直冲石窟顶部的裂缝——那里是万虚残魂隐藏的地方。
残魂果然被光柱吸引,黑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涌出来,凝聚成一张狰狞的脸:“你以为用本源就能困住我?今天我就要让你的归墟之核,成为我吸收本源的钥匙!”
它甩出触须,缠住项云峰的手腕,黑色的能量顺着触须渗入他的体内,归墟之核的金光开始暗淡。玄霜突然扑上去,咬住触须的根部,龙裔金光与残魂的能量碰撞,触须瞬间冒出黑烟,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没有松开,反而甩出更多触须,朝着平衡阵扑来,想要破坏阵眼。
“快念共鸣口诀!”凌霜对着项云峰大喊,她正用自己的魂力支撑着阵眼,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札里的口诀:‘归墟生,万虚灭,魂共鸣,本源定……’”
项云峰跟着念起口诀,归墟之核的金光突然暴涨,与凌霜的魂力、残魂的能量形成一道三色光柱,在平衡阵中旋转。残魂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阵眼靠近,它发出愤怒的嘶吼,却无法挣脱共鸣的力量:“不可能!萧太后当年就是用这招封印的我,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她从未想过毁灭,只是想平衡。”项云峰的声音坚定,归墟之核的能量顺着共鸣的光柱,一点点净化残魂中的邪恶能量,残魂的黑色雾气开始变得透明,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一缕金色魂丝——是最初的归墟魂,还没有被污染。
可就在这时,本源窟外突然传来张启山的怒吼:“不好!首领突破防线了!它朝着本源过来了!”
项云峰心里一紧,分心的瞬间,残魂突然挣脱共鸣的力量,黑色的能量朝着平衡阵的阵眼砸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就算毁掉本源,我也要拉你们一起陪葬!”
阵眼被砸中的瞬间,平衡阵的金光开始剧烈闪烁,石台出现无数裂缝,本源的金色光从裂缝中泄漏出来,石窟的地面开始坍塌。凌霜赶紧用身体护住阵眼,却被残魂的触须缠住,黑色的能量顺着触须渗入她的体内,她的脸色瞬间变得乌黑——是虚空浊液的剧毒。
“凌霜!”项云峰冲过去,龙鳞匕斩断触须,将凌霜护在身后。残魂趁机朝着本源的方向飞去,想要吸收泄漏的本源能量,却在即将碰到本源的瞬间,一道金色的虚影从本源中飘出来——是萧太后的残魂!
“你还是没能明白,归墟与万虚的平衡,从来不是毁灭。”萧太后的虚影对着残魂说道,她的魂力与本源的能量交织,形成一道金色光网,将残魂暂时困住,“项云峰,用你的归墟之核,将这缕金色魂丝注入残魂,它还有救。”
项云峰看着残魂中那缕金色魂丝,突然明白过来,萧太后的真正计划,是净化万虚,而不是毁灭。他掏出归墟之核,将核中的金色能量注入残魂,残魂的黑色雾气开始快速消退,金色魂丝越来越亮,它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不再那么狰狞。
可就在这时,首领突然冲进平衡阵,它的第四只手臂已经凝聚好黑色光球,朝着本源砸去。“小心!”张启山和吴老狗等人也冲了进来,张启山举起青铜剑,剑身上的射日图腾与萧太后的魂力共鸣,形成一道金色光刃,斩断首领的第四只手臂,黑色光球落在地上,炸开无数黑色碎片。
首领失去手臂,变得更加疯狂,它朝着项云峰的方向扑来,想要夺走归墟之核。玄霜突然纵身跃起,挡在项云峰身前,首领的手臂重重砸在玄霜的背上,猎犬发出一声哀鸣,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玄霜!”项云峰怒了,归墟之核的能量彻底爆发,金色的光将首领包裹,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快速融化,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归墟之核吸收。
项云峰赶紧抱起玄霜,将归墟之核的能量注入它的体内,玄霜的呼吸渐渐平稳,却依旧昏迷不醒。萧太后的虚影看着这一切,轻轻叹了口气:“平衡阵已经破损,本源的能量正在泄漏,需要尽快找到剩下的四个镇虚桩,重新激活七星镇虚阵,才能彻底稳住本源。”
她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显然魂力即将耗尽:“我在本源中留下了‘镇虚桩定位图’,能找到剩下的桩子位置。记住,万虚不是敌人,失衡才是……”话音未落,虚影彻底消散,只留下一颗金色的魂珠,落在项云峰的手中。
项云峰握紧魂珠,魂珠中传来萧太后最后的力量,帮助他暂时稳住了归墟之核的能量。他看着昏迷的玄霜,又看了看受伤的张启山和黑背老六,心里清楚,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剩下的四个镇虚桩还在等着他们,本源的泄漏也越来越严重,一旦失衡,之前的努力都将白费。
解九爷检查着平衡阵的破损情况:“阵眼还能撑三天,三天内要是不能激活剩下的镇虚桩,本源就会彻底失衡,到时候就算找到桩子也没用了。”
吴老狗抱着三寸钉,摸了摸它的头:“剩下的桩子分别在苍山、洱海、金沙江和无量山,苍山和洱海离这里最近,我们可以分两队,一队去苍山和洱海,一队去金沙江和无量山,争取在三天内激活。”
张启山点点头,开始分配任务:“我带黑背老六、解九爷去苍山和洱海,黑背的伤需要人照顾,解九爷的武器改装也能应对突发情况;项云峰,你带凌霜、吴老狗和玄霜去金沙江和无量山,凌霜知道守墟卫的标记,能更快找到桩子,玄霜需要你的归墟之力恢复,不能分开。”
项云峰点点头,将魂珠递给凌霜:“这颗魂珠里有萧太后的力量,能帮你压制体内的浊液剧毒。我们现在就出发,争取明天天黑前赶到金沙江。”
凌霜接过魂珠,魂珠的金色光顺着她的掌心渗入体内,脸上的乌黑渐渐消退:“玄霜就交给我照顾,你们负责找桩子,我来应对机关。”
众人收拾好装备,朝着本源窟外走去。玄霜被凌霜抱在怀里,虽然还没醒,却时不时动一下耳朵,像是在回应项云峰的气息。三寸钉则跟在吴老狗身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玄霜,眼神里满是担忧。
走出本源窟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远处的雪山泛着淡淡的金光,却在金光边缘缠着一丝黑色的雾气——是本源泄漏的能量,正在缓慢扩散。项云峰握紧归墟之核,心里默默念着:三天,一定要在三天内激活剩下的镇虚桩,不能让萧太后的努力白费,不能让这片土地变成虚空。
两队人在本源窟外分开,张启山的队伍朝着苍山的方向走去,项云峰的队伍则朝着金沙江的方向出发。玄霜在凌霜的怀里轻轻哼了一声,像是醒了过来,项云峰赶紧凑过去,归墟之核的金光泛着温暖的光,照在玄霜的身上,猎犬的眼睛慢慢睁开,虚弱地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项云峰笑了笑,摸了摸玄霜的头:“好样的,我们还要一起去激活镇虚桩,不能再倒下了。”
队伍的脚步越来越快,金沙江的方向还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古墓机关、虚空傀儡、还有可能出现的万虚残魂分身。但项云峰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恐惧,因为他知道,身边有并肩作战的同伴,有忠诚的猎犬,还有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金沙江,江水在晨光中泛着金色的光,却在江底藏着镇虚桩的秘密,也藏着归墟与万虚平衡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朝着金沙江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本源窟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而新的挑战,已经在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