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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孟宴臣:订婚后我重生了 > 第1章 感觉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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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清凉热闹,香气环绕。

视线中,斜对角的男人左拥右抱,谈笑之余,手渐渐开始在女伴身上兴风作浪,却无人觉得异常。

孟宴臣闷叹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旁边作陪的姑娘见了,立马探身过来,要给他添酒,他横手制止,姑娘动作一顿,抬头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果盘,那意思很明显,想帮他挑些水果。

孟宴臣还是拒绝:“不用了,谢谢。”

一小时前,肖亦骁闯进办公室,不由分说将他薅起来塞进车里,去凑一个人情局,“别不是睡觉,就是工作,有机会出来散散心,透透气,玩一玩!”

结果——

这里不合他的意,无论是环境还是氛围,还有酒和人。

他打算跟肖亦骁说一声,然后离开。

却在这时,一道柔美的声音钻进耳朵,“孟总这是无聊了,要走?”

对面沙发上,女人吊带红裙,妆容精致,像朵热烈绽放的玫瑰花,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曾荻,新晋互联网科技公司的老板,和她身边挨着坐的韩廷一起,是包厢里孟宴臣为数不多有印象的人。

孟宴臣虽然不太喜欢席间她那八面玲珑的社交手段,以及对自己的格外关照,但还是维持礼貌:“最近比较忙。”

“瞧我这记性,”曾荻莞尔,“这么快就忘了刚刚还祝贺过您新官上任,确实该忙。”接着语气一转,“只是难得能与孟总见面,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她脸上流露出些许哀婉的遗憾,话尾处轻轻摇了摇头,耳朵上的绿色宝石晃动间闪烁着幽光,牵引人的视线引向她顺势微微舒展的身体,勾去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又随灯光淌过钻石项链,沿着吊坠隐入起伏的裙领。

孟宴臣停顿半秒,将目光转向她身边的韩廷。

这种具有暗示性的低姿态奉承,孟宴臣不信韩廷没注意到,曾荻很擅长在不经意间恰到好处地“展示”自己的美丽,有时是对他,有时是对别人。

但从始至终韩廷都表情平静,毫无波澜,仿佛习以为常。

可两人一举一动,分明又处处透露着似有若无的亲昵,偶尔的眉眼官司,暧昧丛生。

孟宴臣收回视线,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是吗?”

曾荻笑看他,眼神越发温软,“我倒是想留,但既不合适,也没理由。而且以我对您的了解,即使我开口,您大概也不会赏光。”

孟宴臣不欲纠缠,笑了一下,没接茬。

余光中,斜对角的男人摩挲着女伴的大腿,越发肆无忌惮。

他耐心彻底告罄,叫住肖亦骁。

肖亦骁不意外,以孟宴臣的教养,有些东西看不过眼,没当场走人是不想拂自己的面子,能留到现在已是极限。

“看样子我得喝很久,”他红光满面,边说边掏车钥匙,孟宴臣是被他强行拉来的,没开自己车,坐的他的,“你找个代驾帮我把车开回去,得空我直接去你那儿提。”

孟宴臣抓过钥匙,“你少喝点儿。”

“知道,路上小心。”

他俩说话动作没避着,旁人自然也看到、听到了,注意力一下子转移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加入,大多劝留。

毕竟孟家势力摆在那儿,孟宴臣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又一向低调,甚少在这种场合露面,更重要的是,上个月他正式接手国坤,好奇也好,结交也罢,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还有人打发自己身边的姑娘过去作陪,“是不是你点那姑娘不懂事,没让你尽兴?”

说话的正是之前斜对角的男人,模样俊俏又稚嫩,年纪不大的样子,言行举止却轻浮放浪。

孟宴臣记得照面的时候肖亦骁介绍过,好像叫钟程,家里是做物流的。寒暄过后,肖亦骁又悄声跟他咬耳朵,说这个钟程是父母老来得子,家中娇纵,性格养得有些张狂。

眼下他懒洋洋坐着,混不吝的腔调,“刚开始让你挑,你还推三阻四。”

孟宴臣没应。

钟程又道:“给你这个,我这个调教得好!”

三个姑娘围着他坐,他扯出一个,拍拍姑娘的屁股,“去,好好伺候伺候孟总,好不容易来一趟,别说我不会待客,怠慢了他!”

“钟少~~~~!”

姑娘黏腻的娇嗔和男人们的哄笑声将孟宴臣的拒绝淹没。

他只得在声潮平息下来后重申:“谢谢,不必了。”

那姑娘已经扭到半路,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而后起身看了一圈,“我还有工作,先失陪了。”

对于一个刚刚接手家族集团的人来说,这是个无法寻机驳斥的理由,大家也不好再强留,于是纷纷客套,有机会下次再聚。

不料钟程却突然恼了,“不行!”

他霍地弹起,快步上前将人抓住,“你不准走!”

众人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肖亦骁回过神来赶紧拦人,却掰不动,钟程的手仿佛焊在孟宴臣胳膊上,怎么也不肯松。

“钟程!”

见势不妙,大家纷纷起来劝阻,而钟程满身酒气,脸红扑扑的,只盯着孟宴臣一个人,就是不放手。

他眼露凶光,恶狠狠瞪向孟宴臣身后的姑娘,“懂不懂规矩,怎么伺候的,连人留不住!”

那姑娘被吼得脸色煞白,一下站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钟少——”

酒气熏天,孟宴臣皱眉,“不关她的事。”

钟程不听,紧紧攥着手底下的胳膊,“嗝——知道你孟宴臣眼光高得很,会所里的姑娘看不上,我特意叫领班去找几个干净的,已经在路上了,你不准走!今天必须挑一个!”

他倔劲搅和着酒劲,肖亦骁拉都拉不住,后来几人齐齐上阵,好不容易扯开架走,嘴上仍叫嚣,“我就不信!”

肖亦骁抹一把汗,“早知道他在这儿,就不拉你来了。”

“没事。”孟宴臣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他抚着西装上的褶皱,眼风扫过去,不远处,钟程被几人团团围住,连劝带哄,无意中两人眼神撞上,他发现,对方眼底闪烁着的,似乎是……嫉恨?

肖亦骁拍他一下,无奈道:“再坐会儿吧,这小子脾气上来疯着呢,一时半会儿安静不了。”

人生几大定律,就是不跟醉鬼计较,不跟无赖纠缠。

钟程两者都占了。

孟宴臣刚要应下,那头钟程的声音又蹦了高,“*你妈的,让你们找个女人死哪去了,知道今儿个谁来了吗?存心下我面子是不是?信不信小爷我掀了你这破地盘!”

似乎是在跟谁打电话。

肖亦骁听了头疼,“真不知道这小少爷为什么对给你找女人这事这么执着。”

孟宴臣也不懂,但事情发展到这儿,比起生气,反而想笑。

重新落座,肖亦骁招呼被吓住的姑娘,“哎,妹妹,他一会儿还要加班,别倒酒了,你帮忙挑点水果给他。”

那姑娘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点头如筛糠,“是是是,谢谢肖总!”

肖亦骁安排完,就去钟程那边了。

对面两人没掺和这场闹剧,神色如常,曾荻依旧笑盈盈地搭话,“看来孟总不得不留下来了。”

孟宴臣没应,她还继续:“早就听说孟总洁身自好,身边连个莺莺燕燕都没有,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的千金能得您青睐,只是想一想,都叫人羡慕不已。”

能不能别跟他说话了。

孟宴臣克制道:“谢谢,希望你也是。”

曾荻不知他所想,听见这句,眼睛弯弯地瞄了韩廷一眼,难得真心实意,“那就借您吉言。”

五六分钟过去,领班急匆匆推门进来,跟钟程告罪,说姑娘来了。

钟程摸了个杯子砸过去,“还不赶紧带上来,客人都等急了!”

孟宴臣皱眉,一抬眼,又与他视线撞上,对方眼神直勾勾的,兴奋、激切,蠢蠢欲动。

莫名其妙。

领班很快把姑娘带了进来。

耳边是男男女女的嬉笑,在这夹带着兴奋的声音里,错落的高跟鞋由远及近,然后停下。

“把头抬起来,让客人好好看看。”

随着领班的声音落下,热闹戛然而止。

孟宴臣早早把脸撇向一边,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了几秒,结果包厢还是像静止了一般,于是抬头。

——他也静止了。

漂亮的女人一出现,所有人的呼吸都被夺走。

眼前一字排开三个姑娘,中间那个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垂着睫毛,像山间的清泉,如安静的月亮在云雾中缥缈,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灯光似乎都比另外两个更加明亮柔和。

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孟宴臣没听清,只看到那姑娘视线抬起,将人认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身上。

之后月光倾洒,她在他身边坐下,雾蒙蒙的眼睛轻轻迎向他,唇角很浅地一弯,“你好。”

如此的近距离,孟宴臣无法适应她的美貌,立刻扭头隔绝视野。

包厢安静近乎得诡异。

还是领班咳了一声,向钟程邀功,“钟少,钟少?您看我找的人怎么样?”

众人终于找回声音,爆发出调笑,笑过之后,便盯着新来的姑娘,问她的名字、年龄、家乡、经历、爱好……

一个个眼神都透着火热。

钟程却破口大骂:“你妈的,有这种好货现在才端上来!”

领班也不生气,袅袅地挪到他背后,俯下身,双手环着,把饱满的胸脯贴向他后脑勺,“冤枉啊,钟少,我们这破地方哪找得到这样的天仙!您一句话,要招待贵客,花了我不少人情呢!您可得好好补偿人家!”

说着,她一只手便要往男人敞开的胸口钻,却被粗暴扯开,“滚!”

领班惊呼一声,却不敢怨,瞧着男人满脸阴鸷的样子,不知哪里又惹着这位小少爷,连声道着歉收了媚态,很快退出了包间。

她一走,钟程原来的女伴们便柔若无骨地贴上去,想趁机卖好,一个接一个都被掀开。

几人视线一交换,再看男人的视线尽头,心中有了底。

他怕是看上了那位姑娘。

而那姑娘却在别的男人身边众星捧月。

“我叫凌云致,今年二十六了。”

“哦,好名字,怎么个写法?”

“凌晨的凌,云朵的云,精致的致。”

“哎哟,真是人如其名,好一团精致的云朵!”

“……谢谢。”

“哎哟哟,你别紧张,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呀~”

“我喜欢晒太阳。”

身边的姑娘被追着问了很多问题,都一一答了,气氛火热,孟宴臣却觉得是一种酷刑。

因为她太过有姿色,所以连带着坐在身边的他也成了视线的焦点、甚至话题的焦点。

有人问她:“你怎么不选我们,选了孟总?”

她是这么答的:“眼缘,感觉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你喜欢什么类型?”

“成熟稳重,情绪稳定,温柔安静,有事业心。”

肖亦骁笑赞:“有眼光!我们家宴臣确实成熟稳重,情绪稳定,温柔安静,有事业心——”他顿一顿,拉长音调,“还长得帅!”

话落一片应和。

孟宴臣眼刀一飞,示意他闭嘴。

另一个人又问:“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领班提前透了底?”

“没有,”凌云致摇头,声音轻轻的:“是因为在场只有两个人穿着西装。”

大家一愣,分别看去,确实如此,所有人当中,只有韩廷和孟宴臣在这样的场合依旧穿着西装。

肖亦骁乐不可支:“妹妹眼够尖,我可是从办公室把他薅过来的!”

那人继续问:“既然这样,那你怎么没选那一位?我们韩总也是年轻有为啊!”

韩廷被提及,淡淡一笑,“我穿的款式休闲些。”

而孟宴臣西装领带齐全。

按照那姑娘的划分标准,穿着代表事业心的话,显然是孟宴臣更正式。

众人恍然大悟,凌云致微笑补充:“而且韩总身边已经有佳人了。”

“妹妹说笑了,以妹妹的姿容,倘若真要选韩总,我这个旧人只有让位的份儿。”曾荻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悄悄打量韩廷的神色。

男人是视觉动物,尽管她了解韩廷在感情上欲望极淡,可这姑娘太漂亮了,连她看了都心动、忌惮,万一呢?

在她忐忑而隐晦的视线里,韩廷笑得浅淡,没理会这番说辞,仿佛事不关己。

倒是之前那位忙出来打圆场,“曾总无需妄自菲薄,你二人风格不同嘛。你们公司搞的那个AI医疗,几位都说发展前景不错,可别因为容貌出色,就忘了自己事业型女性的身份了!”

这话曾荻十分受用,也安心不少。

是啊,男人虽然是视觉动物,但优秀的男人、尤其是事业心重的男人,他们想要的女人,不能只有漂亮。

一个电话召之即来的陪酒公主,就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

新故事,其实是早就构思好的番外。